被迫走六种剧情
作者:啸一啸蒜了 | 分类: | 字数:11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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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病娇弟弟的替代品(104)
谢桉太困了。
她点点头,回了卧室。
明明很困,躺在床上的她,却睡不着。
隐约能听到开门声,许烟白或许是出门买菜了。
何必多此一举。
她小时候就不讲究,长大了也一样。
昏昏沉沉地眯了一会儿,她嗅到了饭菜香。
没有出卧室,没有开灯,她只是坐在床上发呆。
房门底缝刺进来一小段灯光,她瞧见有模糊的影子逼近。
那人伫立在她门口。
随后是一阵敲门声。
不紧不慢。
门把手被扭动,谢桉的眼睫轻颤,下了床。
已经是凌晨了。
这一顿,算是宵夜了。
许烟白的厨艺有没有变好,或者有没有变差,她尝不出来。
“好吃。”
她这么说。
一如既往。
许烟白似乎是笑了笑,唇角微勾,但只一瞬,便敛下了眼睫。
他心事重重。
晚餐结束,他去洗碗。
回来后,拿了杯热牛奶给谢桉。
“这段时间,收留我一阵吧。”
没问缘由,没谈过往,谢桉接过那杯热牛奶暖手。
他们的重逢像是两条只能偶尔交集的线。
互相不了解对方,但能奇怪的相处。
“好。”
他当初帮了她,她还回去也是应该的。
空旷的那间次卧,第一次迎来了住户。
许烟白将房间整理好,还从客厅拿了一盆薄荷放在了次卧的桌面。
“我不白住,就当跟你合租。”
谢桉点点头。
面对许烟白,不管是小时候,还是若干年后的现在,她总显得不会说话。
许烟白问了房租,加了谢桉的微信,给她转了钱。
两个月的房租。
没有互道晚安,谢桉收了钱就回了卧室。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和许烟白相处。
索性就减少接触。
隔天晚上,谢桉收到了个邀约短信。
是同个社团的某个男生发来的。
谢桉对那人有点印象。
长相俊朗,性格阳光。
实际上,谢桉不知道这种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感兴趣。
他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很主动,同学也偶尔调侃他喜欢她。
谢桉不讨厌对方,但也谈不上喜欢。
许烟白正躺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旁边放着一盘洗好的葡萄。
不知怎么的,出了卧室的谢桉,总觉得自己的出租屋太小太小了。
小到和许烟白多相处一会儿,就感到空气稀薄,周身空间都在被压榨。
【 社团成员都在的,是聚餐,你真的不来吗?】
似乎是怕谢桉有压力,那位男生多解释了一句。
【 我去。】
谢桉打出了这句话。
进卧室换好衣服,打算出门,她发现许烟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了,正侧眸看她。
视线在她身上流连了几圈,他平淡开口。
“快到晚饭时间了,你要去哪?”
谢桉戴好帽子,又低头戴手套,没有回头。
“今晚社团聚餐。”
一群年轻人,玩得高兴了,有时候也会通宵。
她背对着许烟白,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想知道他的表情。
没人回复她的话,她便开门离开了。
不喜欢喝酒。
谢桉的头开始痛。
嘈杂的包厢,有人在台上飙高音,有人在热火朝天的交谈,吵得谢桉头痛欲裂。
她开始后悔今晚出来。
“要去阳台那边透透气吗?”
身边的人绅士地询问她。
正是那位对她有好感的男生。
“好。”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舌尖,她的回复有些含糊不清,耳边传来一阵轻笑。
“你喝醉的时候比往常还要可爱。”
这是一句很好听的情话。
谢桉心想。
“我不喜欢你。”
她突兀地回了这句话。
声音在乱糟糟的环境里显得很轻,只有身边的男生听到了。
他一点都没有生气,更没有被戳破心思的羞恼。
“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
“我很有耐心,所以,你也慢慢来吧。”
从阳台往远处眺望,夜景很漂亮。
“你喜欢我什么?”
“不知道。”
喜欢或许是一种感觉。
接触的一瞬间,就觉得自己被捕捉。
难以言明。
“能喜欢多久?”
她又问。
“不知道。”
两人不再交谈了。
他甚至都不了解她,就能轻易表达喜欢。
人的感情,真是奇怪。
谢桉中途离了场,男生出来送她。
路边停着一辆白色轿车,车窗半开,一只修长的手探出来,指尖夹着未点的香烟,腕上的佛珠从袖口露出半颗。
路过的时候,谢桉的视线在那只手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
冷风吹得发烫的面颊恢复了些,男生陪着谢桉等出租车。
有他闲谈,等车的时间不算太无聊。
夜深了,气温也低了。
男生将自己的围巾解开,要帮谢桉系上,谢桉躲开了。
他也并不尴尬,自然地收回去。
“我只是怕你冻着了。”
“你对追求的所有人都这么做吗?”
男生面色一愣,连忙解释。
“你是我的初恋。”
谢桉望进他的眼睛。
真诚又炽热。
“我是认真的。”
他重申自己的态度。
从不遮掩自己对谢桉的关注和偏爱,却迟迟不告白,只隔着张纸试探,为的就是不想让谢桉那么早拒绝。
谢桉却没什么触动。
时间会冲淡一切。
爱也是,恨也是。
男生有些挫败。
“我会等你的。”
能等多久?
要不了多久的。
谢桉上了出租车,吃了颗薄荷糖才感觉舒服些。
有的人缺爱,会疯狂想要向人索取,但有的人缺爱,只会封闭自己,隔绝一切。
谢桉是后者。
安全到了筒子楼,谢桉回了家。
灯光明亮,锅里正煮着什么东西,许言白穿着灰色的居家毛衣,正用汤匙轻轻搅着锅里的东西。
听到动静,他关了火,盛出一碗,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做了醒酒汤。”
“你跟踪我。”
谢桉这么说。
“干嘛说的那么难听?”
他懒懒地坐在她身边,袖口微微上移,那串佛珠表面光滑,似乎有精细的纹理。
“我是在保护你,人一喝酒就容易出事,你什么时候喝起酒了?”
“只是果啤。”
“那也是酒,以后少喝点。”
很烦。
谢桉没来由感到暴躁和烦闷,偏偏她又发不出火。
为什么要在她不需要他的时候,自顾自地关心?
反正,早晚他又要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