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古代凄惨孤女,习武后在江湖横着走
作者:温柔如诗 | 分类: | 字数:2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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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一定会补偿你
“含光剑。”
姜璧川坚定地说,“为了含光剑。”
“这把剑这么重要,不惜以命相搏?”
姜璧川叹了口气:“很重要。”
那人沉思了片刻,松开她,走到一旁,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将含光剑扔给她。“既然这么重要,那你拿去好了。”
这倒是让姜璧川很惊讶:“为何?”
那人捡起刚刚被扔在地上的刀,在上面轻轻哈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然后收回刀鞘中,淡淡道:“我认得你,在无镜山下你救了我一命。”
姜璧川低头看着手中的含光剑,想着原来他是念着这份恩情的。
“那多谢了。”
姜璧川也不客气,含光宝剑本来就是属于无镜剑派的,现在回到她的手中自然也是理所当然。
那人淡淡道:“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欠别人的。”
“那现在我们两清了。”姜璧川说。
“不,咳咳……”
那人咳嗽了两声,摇了摇头,“我欠你的是一条命,而你只欠我一柄剑,没有两清,我欠你的更多。”
姜璧川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人竟这么计较这些。
她将被她扔掉的油纸伞捡起来,重新拿在手中,“就当两清了吧,我不需要你欠我的。”
“不行,我欠你的更多,来日再见,我一定会补偿你。”
那人态度很坚决。
真是奇怪,竟有人要上赶着报恩。
要报恩就报吧,反正她也不亏。
姜璧川暗暗想着,没有多说,看见他用手紧紧捂着的伤口不断冒出鲜血来,才意识到他刚才在自己的剑下受了很重的伤。
她从腰带上的荷包里摸出一瓶药递给他。
“这是金疮药,你拿去涂上吧。”
那人接过药,淡淡道了句谢谢,然后拔下药瓶的塞子,把药往伤口上胡乱地洒。
这个过程很痛苦,姜璧川看见他的脸上冒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但他咬着牙硬是没有哼一声。
在血止住了以后,他袖子一拂,擦掉了脸上的汗水,然后整个人又恢复了平静和冷淡。
对他来说,受伤仿佛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姜璧川瞄了一眼他布满伤口的身子,“你伤势严重,翻越围墙恐有困难,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无大碍。”
那人板着脸拒绝。
“那你自己小心,告辞。”
姜璧川见他不领情,说完便朝城墙的方向疾步而去。
越过围墙回到城中,姜璧川觉得带着含光剑太过于张扬瞩目,于是把它藏在了那把油纸伞里,油纸伞的伞面可以遮一遮。
她刚走到客栈的大堂,店下二就迎过来,问她吃饭了没有。
她正好还没吃,于是便让店小二吩咐厨子做了几个小菜送过来。
在吃饭期间,姜璧川总觉得店小二的眼睛一直瞟向她靠在桌旁的油纸伞上,不知是不是错觉。
她想着可能是因为今天伞里放了重要的东西,自己的警惕心过重了,便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吃饭,不再多想。
回到歇息的客房后,姜璧川从包袱里取出她的那本江湖人物谱,仔细看了看,却没有看到有关于那个人的任何记录。
真是个神秘的人。
许是今天过于劳累,和那名神秘男子的对决耗费了大量体力,姜璧川躺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
在半夜,姜璧川再一次被咳嗽声吵醒,这咳嗽声甚至比昨天的还更大。
那店小二不是说会和那位客人建议一下,让他咳嗽小点声吗?
怎么反而更大声了?
良好的休息对她来说弥足珍贵,这样下去今晚必定又会是一个无眠之夜。
窗外皎月高挂,整个银安城都处在一片祥和的静谧之中。
偶有微风吹过房梁,发出“沙沙”的响动,这些声音,姜璧川都可以忽略,唯有隔壁那声响,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从床榻上下来,点燃了油灯,迅速地穿好衣服。
“咚咚咚。”
姜璧川敲了隔壁的门。
没有人应,也没有人来开门,只是那咳嗽声刹那间停了。
双方都屏住了呼吸。
见没有反应,姜璧川再次抬手敲了敲。
那门倏地开了,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子手撑着门,淡淡问了句:“有事?”
他光着膀子,身上有好多处伤,其中有一处伤口格外显眼,位于右边肋骨下方,伤口狭窄而深,这是她的剑刺的。
姜璧川十分惊讶:“怎么是你?”
那人淡淡看了她一眼:“有事进来说。”
大半夜进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是不是不太适合?
姜璧川还在思考,身子就已经被他一拉,脚步踏入了房内。
那人把头探出门去左右看了看,见门外并没有异常,然后才迅速关上了门。
注意到姜璧川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半夜开着门说话不好,小心为妙。”
姜璧川:“哦。”
他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问她:“你有何事?”
姜璧川看着他满是伤痕的上半身,那句她想说的话却如鲠在喉,怎么也说不出来。她转换话题问道:“你为何不开灯?”
“抱歉,方才不知道门外会是你,所以就没穿衣服,开灯怕吓着你。”
啊这。
姜璧川轻蔑地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怕这点小事?
他应该不知道,就算没开灯,她也已经把他看得一清二楚了。
那人看了姜璧川一眼,幽幽地说了一句:“要知道是你,我是坚决不会开门的。”
这是什么意思,她竟这么讨人嫌?
姜璧川腹诽着,说道:“你穿好衣服开灯吧,不开灯更吓人。”
两个人在黑暗中坐着,这让她觉得很诡异奇怪。
“疼。”那人又咳了几声,声音愈发的沙哑低沉,楚楚可怜,“伤口碰到衣料会很疼。”
伤口没有愈合,衣服的布料摩擦在上面会很疼,但是白天又不能不穿衣服,所以他只能在夜晚才能短暂地摆脱衣物摩擦的疼痛了。
姜璧川看了他一眼,迅速地走到桌子旁,点亮了油灯。
油灯亮起来的那一刹那,她回过头看到了那人惊讶的表情。
光线一亮,他身上结痂的和未结痂的伤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尤为触目惊心。
可看着他的身体,不知怎的,在山上偷看的一些不正经话本里的画面又一张张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还夹带着一些她上辈子偷看过的东西。
简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