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砺行叫住他：“等等！”

太监正准备出去，闻声只好停下脚步，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

书房的气势有些僵持，太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停在角落里，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君砺行问：“你找他来干什么？”

纪秦川：“这不必你管，我找他是我的事，你且在旁边看着便是。”

君砺行：“他是我的夫子，我怎么能不管，纪秦川，你上次已经让夫子的儿子身手重伤，现在妄想再伤害他。”

“这些，也是他教导的？”

“这是我自己想的，这件事情虽然错不在你，可你的手段实在太过极端，我劝你还是收敛点，否则物极必反。”

“那就返吧。”纪秦川道，冷眼看着太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奴才这就去。”

太监应了一声，脚步飞快的离开了，片刻都不敢耽搁。

“纪秦川！”君砺行冷声道，“你若是想要这个位置，我直接给你便是，你何必找我身边人开刀。”

纪秦川冷笑：“皇上慎言，微臣可从不敢出这种念头。”

“朕还不知道你？这些年，位置上坐的是我，实际上掌权的人一直是你，不是吗？”

纪秦川表情微讪，眼底似笑非笑：“说的对。”

话落音后，书房的气氛更加冷了几分，君砺行咬牙切齿，却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僵持的气氛，持续到杨睿和太医一起过来，两人都在大殿外候着。

尚羽进来禀报：“皇上，王爷，杨大人和太医都到了。”

纪秦川没说话，等君砺行发号施令。

君砺行眼神微凛：“宣！”

片刻，书房门打开，杨睿在门口打量了殿内的情况，在看到纪秦川时，眼中迅速蒙上杀意。

深吸一口气后，他走进来，“微臣参见皇上。”

纪秦川：“怎么，杨大人老眼昏花，见不到本王？”

闻声，杨睿才不甘不愿的说：“参加安定王。”

态度敷衍，语气不满。

纪秦川冷笑：“杨睿，你可真是好本事。”

君砺行蓦地一惊，他在了解纪秦川不过，平时对他严肃苛刻，只要他脸上挂起这样的笑容，那他身边绝对会有人遭殃。

而现在，尚书房的大殿里，只有他和杨睿。

君砺行咬着牙，冷厉的声线有些颤抖：“安定王，请你不要越俎代庖，朕的事情，朕自己心里有数，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纪秦川眯了眯眼：“本王就怕你的这个数，太过不及。你若忘了先皇之言，本王不介意提醒提醒你。”

君砺行：“你……”

先皇之言……安定王具有生杀大权，无需汇报于他。将他的权利完全架空，根本力不从心。

纪秦川扬手：“尚羽，将皇上扶到案台前坐着，好好在旁观看。”

尚羽走上前：“皇上，请。”

君砺行眼神微凛，狠狠的瞪了眼尚羽，尚羽却毫无所觉，伸出的手没有丝毫变化，将他请上书桌的案前。

“走狗！”君砺行哼道，气愤的坐到了座位上。

尚羽却是微微一笑，“多谢皇上夸奖。”

闻声，君砺行更气，眼神里就差没喷出火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