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蔡芊茉，景玉鸣也没有了去处，以前寒暑假还能回景家村或者去舅舅家，现在老表也工作了，过年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景家村也没有爷爷奶奶，回去也只有冷漠和伤感。

他还是回到景建国夫妻的门面房，每天帮忙卖着板材，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人，景玉鸣也是感慨，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在大山外这么惬意的看着人流。

他思来想去，还是去外面挣钱吧，一个人在街道上溜达，看着外面的小时工招聘信息，发现没有好的选择，就应聘了一个发传单的活，一天40元，还不能偷懒，专门有人看着传单怎么发完。

经过半个小时的培训就给景玉鸣一大堆估计上千张传单，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景玉鸣站在街头嘴巴不停，手也不住的向路人怀里塞传单。

那个年代的传单效果还是蛮不错的，大家很多都接受并咨询着具体情况，只有很少人不理不问，转身就扔进垃圾桶。

再加上那时候村民过年都去市区赶集买衣服，买年货，朴实无华的外表，加上追求高性价比的心态，对这种传单就特别着迷。

刚到中午他就结束了传单发放，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拿着给的现金，景玉鸣又开始有了以前挣钱的充实和成就感。

下午他又去应聘了网吧的店小二，随着返乡大潮的来临，市区仅有的两家网吧生意十分火爆，一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景玉鸣刚刚来应聘，就马上让他站在台子前，端着吃喝的东西送去相应号码机器那里然后拿钱回来。

这些人都是大城市回来，穿着华丽，抽烟喝饮料吃零食都大手大脚，花钱也毫不在乎，不过相应的要求也高，景玉鸣他们行动稍微慢点就被他们骂，稍微打游戏不顺心也拿他们发脾气。

不过网吧收入高，值白班50元一天，夜班一天80元，比那个传单要高一倍，景玉鸣果断选择夜班。

随着年的接近，返乡的人越来越多，网吧生意也越来越好，景玉鸣已经忙的不可开交，晚上都是通宵达旦，不敢有丝毫马虎。

一天晚上，他正在打盹，半夜也就几个年轻人熬夜打游戏之类的，所以他就借机眯会。突然一个人来到柜台，说拿两盒烟，然后又说现在网速特别慢，让他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人在看不正经的电影。

景玉鸣哪懂这个，但是顾客有反应就要去巡查一遍，他先站在凳子上看了一圈网吧，大半夜所有人都坐在角落或者靠墙的机器前，中间都是空着。

看来只能自己下去一个一个看了，景玉鸣先从北边墙开始巡查，这边几个有人在打游戏，不过画面都是跳跃式，应该是网卡了。

有两个人看到景玉鸣来，慌忙的把画面关掉切换开始看电影，那时候韩剧还是很吸引人，网速依然还是不流畅。

景玉鸣继续巡查，东边墙这里是几个人坐在一起，这种一看就没什么问题，更何况都带着耳机还在交流，应该是组队打野去了，可能战况不乐观，几个人骂骂咧咧。

就只剩下南墙那边的一个人，看来就是他了，景玉鸣慢慢靠近他，看到电脑画面也没什么特别，画面中一个日本女人正在和一个光头争执，这下子把景玉鸣弄的不会了，也没问题呀，人家都是在正常看电影。

只是这个上网吧人旁边的女人表情动作奇奇怪怪，整个人腿都放在他腿上，双手死死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然后眼睛闭着，嘴巴还很享受的小声哼唧哼唧。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疼，应该来大姨妈了，景玉鸣摇摇头就回到自己座位。

“网管，你们他妈的电脑卡死了，快看看什么原因呀？再这样谁还过来玩。”东墙那边打游戏的，也是刚刚拿吃的那个人再次发脾气，把键盘仍在桌子上哐当响。

景玉鸣马上小跑过去，然后询问原因，原来刚刚他们画面一直出现跳跃卡顿，输了好几局，看着景玉鸣下去转悠已经搞定了，哪知道还是一样不流畅，刚刚又输了一局，才大吵大闹起来。

“你们再这样开下去，绝对没有什么客户了，人家东边的网吧机器又新，吃的还有套餐，玩游戏还有陪玩的，包间什么都有。哪像你们这样，又破又没有网速，除了便宜，走吧兄弟们，明天不来这里了。”那个人起来就带着几个人出去。

景玉鸣只能陪笑，送他们出了门，自己也只能去帮他们把电脑关掉，然后悄无声息又看了看南北两面墙的情况，北墙没啥问题，因为对方已经睡着了，在听歌。

那就是还是南墙那对小情侣，现在两人还没睡觉，脑袋也看不到，景玉鸣从吧台这边侧面偷偷猫着脑袋过去，就在这边角落黑暗处静静看着，看到让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画面，而且还是实况直播。

原来他走到角落的时候，他并没有看到女孩子，景玉鸣还以为女孩子上厕所去了。男方则平溜的差不多躺在靠椅上，画面播放着男女画面，不过打着马赛克，可是现场的直播没有打马赛克。

只见男方两只手放在桌台子那里上上下下，一个长头发的脑袋从桌子边露出一点点，男的两手就放在她的头上在动。再配合男的那沉醉的眼神，以及打马赛克的画面，两者刚刚呼应契合。

随着电脑画面加快，现场动作也加快然后在男的一声闷哼中结束了手上动作，只看到女方又动了两下就从桌子下面钻出来，然后靠在男的身上不停给他顺气。

两人四周看看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开心的亲吻了一下，然后继续看着电影，男的没有以前的冲动，女的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画面发呆，身体也开始有点扭动起来，被男的伸手摸着腿象征性意思了一下。

景玉鸣又退出去，反正没有玩游戏，也就算了，不打扰小情侣恩爱。只是他的脑袋一直重复播放着电脑的画面，这是这么大他第一次看到这种男女画面，从来没有看到这种刺激的场景。

一直到腊月30他才回去，家里没有他提前回去收拾，乱糟糟的，反正他就是一个学生，家里的情况也只有别人说景建国夫妻的懒。

景玉鸣哥哥从同学那里玩了一圈才回家，一看家里这么邋遢，就转身去同学家里睡，过年就在家里吃饭而已，把自己家成了一个过客。

景玉鸣姐姐现在全靠药物治疗，不受刺激还看不出什么不一样，除了反应慢点，所以过年在家还能稍微帮忙一下。

一家子，少了以前的热闹气氛，多了一丝唉声叹息，这一年变化太快，哪知道家里会产生这么大变故，景玉鸣在这期间成熟了也更加不敢走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