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万象重归
作者:晴月moon | 分类: | 字数:35.1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十章 解雨臣
万幸的是九门二代没有人失忆,不然颂命绝对不是能够气咳血的程度。
而霍仙姑和吴老狗虽然没有恢复记忆,但在二月红和解九的证明下相信了颂命的话。
接下来颂命就开始纠结一件事了,那就是现在天道的力量还有多少,要是还有剩余再来这么一次她就先苟一波,等过几年师父他们都走了再去接近解雨臣,要是丁点不剩她可就天天在解雨臣眼前出现,她还要跳着华尔兹比着中指出现,气死傻逼天道。
结果第二天她桌子上就出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华尔兹太优雅了不适合你,你可以试试踢踏舞。”
颂命:不是,她请问呢?半生碎什么个意思。
所以,半生碎到底能不能信?
颂命还是赌了一次,但决定在解九离开后再试。
解九离世的那天天气还挺好的,在和颂命下完最后一次棋后独自逛了一会花园,最后没什么痛苦的在花园的凉亭里离开了。
颂命一直跟在解九身后怕他磕了摔了,但她那会没意识到这是解九的最后一天,只感觉这和以前的每一天一样。
直到解九在凉亭里闭上眼没了呼吸,
颂命把毯子披到他身上,抚平解九眉间的沟壑说道:“下辈子当只鸟吧,累了就能停下来歇歇,脑子也不大不用想那么多。”
再见了老朋友。
解府西面养着竹子的小院彻底成了解府的禁地,解九的遗嘱上还专门立下家规:任何人都不许开锁也不许进,同时也不允许将家中高大的房梁换掉。
没人知道为什么。
解九的葬礼简直是个巨大的名利场,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来的,其中不乏有些企业巨头,他们攀谈着,隐晦的打探下一任解家家主,得知是个八岁小孩后嘴上说着可怜,眼里闪着贪婪。
解家长老陪着笑,没说什么,默默给人塞着自己的名片。
解家女眷在棺材前痛哭着,心里盘算着能分到的家产。
伙计们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下的心里开始挑选下家雇主。
高档的香水盖不住烂泥味,粉饰着黄金的佛像内里是生虫的木头,就像现在这解家。
颂命躺在礼堂的房梁的阴影处上看着世间百态,天明刀在她手里翻飞,但都叫她控制的安静无声。
小解雨臣故作淡定的和客人应酬,殊不知还没有对方腰高的他这副模样挺可笑的,也许他们太无聊了,就喜欢看解雨臣被吓了后明明怕到两腿打颤,还要颤着声音附和他们。
晚上,葬礼结束后各方来宾离开,颂命耳朵好,听到了几句闲言碎语。
“啧啧啧,真不愧是学唱戏的,一吓起来含着泪和小娘们一样。”
“怎么看上了?等把解家搞到后不就是你的了?当时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以后长大了就让他在床上也穿着戏服,一边唱一边……”
“哈哈哈哈,到时候别把我给抛下了。”
……
颂命听得啧啧称奇,真是“上流社会”“成功人士”啊。
行了,等解九头七一过第一批阑的就是你们了,顺便把舌头也割了吧,说话不中听就别说了。颂命慢条斯理的想。
随后进入礼堂密道到了解雨臣院子。
解雨臣的院子是真的大,种了两棵西府海棠,其中一棵底下建了个小亭子,亭子里还有一张石桌四张石椅。
当然房间也不小,光是那窗户就足足有八扇,每扇窗玻璃的右下角还会用彩玻璃拼成图案,挺好看的。
现在的窗户还没有用黑布蒙上,颂命爬上海棠树就可以看到整个房间内部格局,而一身黑衣的她也完美融进了与夜色一般黑的树梢。
今天晚上解雨臣已经够累的了,她守夜。
解雨臣还没睡,一个人在床上缩成一团,估计是被吓得还没缓过来吧。
过了不久月亮渐渐挂上梢头,解雨臣好似睡着了,颂命听着院门外接连响起的细微脚步声,默默数着。
一,二……五。
活动活动冷麻的身体,颂命脚尖一点,从海棠树上跃起,瞬息间落到院墙上。
看着墙下吓呆的伙计,颂命露出笑,饶有兴致的打招呼:“晚上好各位。”。
房间内解雨臣已经从床上移到了房门口,手放在门锁上犹豫着。
院外的惨叫声不断从门缝里传来,虚虚实实倒像是鬼魂作怪,最后,解雨臣还是放下了手,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躺回了床上。
五个人颂命解决的很快,当然,她没要了他们的命,只是挑断手脚筋,剜了眼割了舌头就扔出了解府。
毕竟解九头七没过就出了人命不好。
再次回海棠树上躺着的颂命看着自己满身血污一脸嫌弃,想要回竹苑洗个澡第二批刺杀的就来了。
“我这命真他妈的苦。”颂命看着月亮喃喃自语。
随后的一个月,颂命晚上就呆在树上,负责搞定来刺杀的人,白天回竹苑补觉,醒了就趴在房梁上看解雨臣学习,等待着一个以完美形象出现在解雨臣面前的机会。
发现解家每个房子上都有房梁得颂命终于后知后觉:得,知道解九为什么那么立遗嘱了。
直到解雨臣自掌家后的第一次出门。
颂命戴着人皮面具混在伙计里,选上了解雨臣那辆车的司机。
作为一个前一天熬大夜第二天还要正常开车的人,颂某表示:“上车之前喝了三杯冰咖啡,六壶茶,有点想上厕所。”
不过多亏这股尿意颂命才没犯困。
今天解雨臣要见的是道上一诨号叫绿钱串的人,这人因为贴身戴着少时从地下带上来的被尸水浸绿的钱串而得名,为人狠辣而睚眦必报,总是喜欢用一双浑浊的黑眼打量完人后意味不明的笑上几声,直到把人笑得起了鸡皮疙瘩才会说正事,道上人对其颇为忌惮,尊称他叫钱爷。(颂命更愿意叫他:死装哥)
按道理不是解雨臣去洽谈合作,但负责的解八长老非称自己病了,族里一群长老就和串过气一样,一个个闭门不见,解雨臣明白自己不服众,只有这次搞定了绿钱串才能渐渐把握住解家,于是没闹,认真准备着见面的一切事宜。
颂命透过反视镜看到后座紧张握拳的解雨臣,开口:“先生试试深呼吸吧,缓解紧张的效果很好的。”
解雨臣警惕的看着她,但还是乖乖深呼吸了两口,感到自己的心跳慢慢减下速度他有些感激的说:“谢了,你叫什么?以后要不要一直当我的司机?”这算是他当家主后遇到的第一份善意了。
颂命顶着一张中年男人的脸,憨笑着开口:“先生叫我老李就好,我是昨天被朋友介绍来的,就干这一次,不过还真是幸运,今天上午我就让一家国企通过了,还是个铁饭碗,以后我的孩子也能进。”
说起孩子男人的话多了几分,脸上也多了些慈祥:“我那孩子和先生差不多大呢,当然先生您更厉害,掌管这么大一个家真是不容易。”
解雨臣看着男人的笑,突然心头涌上羡慕,无助还有一丝丝骄傲。
一路上解雨臣没有再说一句话,颂命也让尿憋的不想开口。
和绿钱串见面的地方是一处茶楼,古韵高雅,但此刻的颂命只想赶紧停车去上厕所,于是在目送解雨臣带着一众伙计离开后,颂命拼了命的冲进厕所。
三急结束后颂命在洗手池洗手,顺手把人皮面具撕了下来,从衣服里又掏出一张面具,对着镜子细细的贴着。
“幸好现在监控不普及,茶楼人也不多,不然我估计分分钟暴露。”看着完美贴合的面具颂命满意的笑了,这张面具是她最喜欢的一张,男性的锐利五官和女性的娇媚神态完美融合,既有西方人的眉眼深邃,也有东方人的独特神韵,简直就是女娲毕设。
另一边的解雨臣见到了绿钱串,对方就和传闻中一样刚见面一直盯着他,早有心理准备的解雨臣还是被盯得心里有些毛毛的,对方像是看出了解雨臣的害怕满意的笑着。
解雨臣整顿好心态,脸上一片冷淡的说:“钱爷,广西那边的喇嘛来不来?”
绿钱串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慢慢酌饮。
解雨臣第一次独自面对这种亡命徒本就底气不足,绷着脸说出一句话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场面一冷下来脑子就糊成了浆糊,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