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炮灰原配摆烂记
作者:林棠锦 | 分类: | 字数:9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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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朱三只觉气血上涌,一把伸手捂住仙大娘子,“混账,你血口喷人,若再这么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哪知仙大娘子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镰刀,伸手一挥,朱三来不及避让,只忙着躲闪,头上要紧地方倒是闪躲过去,可脖子以下本就跟仙大娘子挨得近,没那么快躲开,直愣愣被镰刀划出一刀伤口。
“哎哟!你这老虔婆!”
朱三的惊呼,惹来常富贵,他急忙推门进来,就看到朱三捂着胸口半躺在地上呻吟,胸口上也慢慢渗出血迹,不多时,就沾满前胸。
“娘——,这?”
“莫怕!”
仙大娘子捏住镰刀,招来儿子,“你去搜他身上!”
常富贵马上意会,朱三还想挣扎,可此刻受伤严重,疼痛让他满头大汗,根本不是半大小子的对手。
“你敢!”
敢不敢?
常富贵上前就是一脚,踹到朱三小腹,瞬时没了嚣张气焰,只捂着胸口和小腹,哎哟哎哟叫唤。见他没什么能耐,常富贵上前摸了他全身,捞下来一个腰牌,两处玉坠,约莫七八两银钱。
回头看向母亲,“娘,就这么点?”
仙大娘子雁过拔毛,眯着眼睛看着这富贵管家,“摸摸衣角袖底,鞋帮子也莫要漏了。”
常富贵转身一摸,喜出望外,“嚯!堂堂大管家,还藏了私。”
借着镰刀,几下子拆开朱三中衣角,哐啷几个响动,常富贵一番抖弄,滚出来好几个一节小手指的小金锭子,常富贵放在口中咬来,“娘,是真的!”
如此几乎把哀呼不已的朱三全身弄得稀碎,常富贵听得厌烦,举起边上的小木榔头就要朝着朱三头上敲下去,朱三一眼瞥到,赶紧抬手拦了,“莫要打莫要打,我不叫就是!”
“浑货也不过就是个伺候人的贱奴,害了我娘,如今还想杀了我母子二人!”
仙大娘子呵斥道,“快些做活!”
常富贵应了好,又从裤子内档处找到一个绿色香囊,欲要打开,朱三赶紧制止,“不可!这是大姑娘嘱咐我办的事情,我若是挨了大姑娘斥责,你们今后还能找谁?”
可惜话不中用。
常富贵几下子打开,眼前顿然一亮,“娘,这金锭子可不小啊!”
仙大娘子看了看全部搜罗出来的东西,嗤笑朱三,“看来是眛了大姑娘不少银钱,不然也不会时时挂在身上。”
朱三两眼一闭,“大娘子好好说话,若朱三无事,今后同大姑娘说来,自然也少不了你们娘俩的好处。”
可惜仙大娘子不这么以为,刚刚她才道明大姑娘的图谋,这朱三就按捺不住,欲要掐死她——,呵!谁要轻看大姑娘,说她仁慈,那才是瞎了眼!
脑中百转千回,计上心来。
假意哄着朱三,却同儿子使了眼色,朱三本还想恩威并施,却不料头上重重得来一击,立时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仙大娘子从床榻上起来,麻利换了衣物,带着儿子把值钱东西都搜罗起来,又把朱三绑缚起来,一桶井水从头浇下,凉得朱三攸地欲要惊叫,可嘴里早被塞了一团污糟的破布。
哪里叫得出声,只是呜呜呜闷哼。
仙大娘子挽了发髻,穿着粗布衣裙,加上她近来几月遭受颇多挫折,这会儿看上去已然是个沧桑老妇,哪还有曾经仙大娘子呼风唤雨请神跳神的风范。
只见她站在跪坐在地上的朱三,冷笑起来,“你们富贵人家图谋的腌脏事儿,老娘见得多了。如今不怕摊开来说,我娘儿就在京城过日子,若大姑娘想好好的嫁入国公府,那就少来惹。如若大姑娘破罐子破摔,老娘定然奉陪!”
朱三两眼冒着恨意,却无奈如今困顿。
大意了!
大意了!
原想着这是隐秘之事,他不想惊动旁人,单刀赴会,结果竟然被这胆大包天的妇人陷害于此。
仙大娘子废话不多说,叫来儿子,二人包袱款款,趁着暮色西沉,竟然走了。
留下朱三在这屋子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直至次日清晨,金拂云让锁红去找,才知道朱三一夜未归,她面色阴沉滴水,招来锁红,“点几个家丁侍卫,往坊市茶馆一侧巷子进去寻找。”
锁红悄悄出去,盼喜盼兰进来伺候时,正好看到锁红急匆匆的背影。
二人叹口气,小心进了内屋。
金拂云招来二人,幸好二人在国公府不算不学无术,两个丫头都有一双巧手,不然金拂云真是不愿意留在跟前。
妆扮一新,又在两个丫鬟伺候下吃了饭,这才听得外头小丫头来报,“秦家二公子在外门客室,特遣奴来禀报。”提到秦庆东,金拂云面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悦,过往三世,她珍惜同秦二郎的情意,可改不了命。
过程兜兜转转,秦汝章依然要被废。
秦家势必要败落,她第二世不是没想过试图拯救秦二郎一条性命,可惜拦得住秦庆东不去边陲投军,但耐不住他得罪了皇商郜家小子,对方怀恨在心,竟然花了心思把他弄到牢狱之中——
待得了信奔回京城,苦于身为女子,又与秦庆东没有血缘关系,竟是寻个探监的机会都不能。
郜家自来不缺银钱关系,三下两下走动,与废太子妃旧案扯到一起,本是判了流放之罪,可才出京城,就失了小命。
她连自己的命运都左右不了,秦二……
这一生,她放弃。
想到这里,她心中疲惫,可还得装作亲切热情之态,同秦二相见,秦二郎提着坊市买来的玉团,递给盼兰,“同你家大姑娘留着,晚间她饿了,热上一热就能吃。”
千味斋出品,自然美味。
金拂云款款走来,行了个万福,道了声多谢。
“我原以为你还要在季章那里多住几日呢。”
秦二大马金刀坐在官帽椅上,吹了口热茶,“不不不,前日晚些就回来了。宋观舟那等泼妇,真是头疼。”
金拂云脸色微变,“劳兄长以后莫要再提她。”
秦二吊儿郎当打开扇子,凑来嬉笑,“呀,拂云竟是生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