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家暴我?那我家暴全家!
作者:大娘今天吃什么 | 分类: | 字数: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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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父权
时间的车轮慢慢碾过每个人的人生路,留下一串支离破碎的印记。
转眼又是2001年7月13日。
丁安今年已经十岁了,正是烦恼的时候。
她每天都不高兴,每天都很烦恼。
打小她就特别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学习成绩一直都是顶尖的,一直都是邻居嘴里,“你看看人家丁安这次考了第一,你看看你才考多少分...”
别家羡慕的要死的好孩子,在丁家那是人见人嫌的。
从记事起,丁安总会觉得自己就是家里罪恶的源头。
爸爸坐了几年牢回来后,三天两头都会和妈妈吵架,有的时候爸爸还会打妈妈,总说是妈妈断了丁家的香火。
妈妈总会在她面前抱怨,喊着日子过不下去了,煽动她去诋毁爸爸。
结果她每一次指责爸爸的时候,妈妈就会莫名其妙跳出来去维护爸爸,站在爸爸的那一边,指责她不孝,在她的脊背上狠狠捅上一刀。
当她质问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妈妈总会说,“我是为了你才不和你爸离婚的,为了你才忍受这一切的。”
“为了你...”
“都是为了你!”
她就觉得妈妈遭受的苦难都是因为她造成的。
但其实不是,离开爸爸所有的苦难都结束了。
她有劝过妈妈离婚,独自生活。
但是妈妈又会说,“你爸有的时候挺好的,打了我会向我道歉。”
“离了婚没地方可以去。”
“离了婚会遭受许多的闲言碎语。”
“为了你,没法儿离这个婚...”
反正有无数个原因离不了这个婚。
她想救妈妈出来,但是妈妈死活要在那个泥坑里搅合,她拉不动。
她很难受,经常跑到自己的秘密基地去哭。
这个秘密基地其实就是个废弃的工厂,周围不少居民会把自家不要的烂家具或者垃圾往这里面扔。
她经常会在垃圾里找到些书籍或者报纸来看。
很多的知识道理都是在这里学到的。
就像有个无形的老师,就在她的身边,一点点教她成长。
今天的报纸格外的应景。
上面写着一则小故事,和她身上发生的事儿一模一样。
文章的后面用了很大篇幅分析着这样的家庭为何会有这样的问题。
“千万不要共情父权家庭里的母亲,她们虽会谄媚于丈夫,虽会奉献于儿子,却在如何伤害女儿这件事情上总是天赋异禀。
她们一边跟女儿诉苦,一边甘愿为儿子牺牲,同时又煽动女儿诋毁父亲。
当女儿跟父亲产生冲突时,她又跳出来维护父亲。
她跟你诉苦,要的是激发你的拯救欲,让你同情她,可怜她,替她吃苦,要的是把你同化成跟她一样的人。
如果你去共情她,她会马上会反过来指责你,以此彰显自己的宽容和善良。
她诉苦只是想操控你,想得到你无条件的服从。
她从来都不是受害者,而是父权制度的拥护者和践行者,是父权制度的最高扞卫者。
她让你替她冲锋陷阵挡子弹,自己完美隐身,既得利益又得美名。
请你记住,你心疼谁就会背负谁的命运。
不要去可怜你的母亲,到头你会发现最可怜的人是你自己,她的苦难是她自己的选择。
当全家只有你共情她时,她的苦难便会顺势传递给给你。
唯有努力学习,让自己独立,改变父权家庭母亲的思想,你才有反抗父权的实力。”
“砰砰砰!”
天空突然炸起了不少烟花。
十分绚丽夺目。
不少人在高呼呐喊,“真的拿到了?!”
“我们拿到奥运举办权了!”
丁安眼里倒映着烟花的光辉,早已泪流满面。
脑子无比清晰。
她突然明白自己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
国际奥委会在今天宣布华夏国赢得了2008年夏季奥运的举办权。
这一消息通过电视、广播和互联网迅速传遍了整个华夏国,激起了全国上下的热烈庆祝。
当晚,人们自发地涌上街头,挥舞着国旗,欢呼雀跃。
汽车鸣笛,烟花绽放,整个城市沉浸在一片欢庆的海洋中。
人们相互拥抱,流下激动的泪水,这是华夏国历史上第一次举办奥运,它不仅意味着国际社会对华夏国改革开放成就的认可,也是华夏国走向世界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安老太爷今年已经89岁的高龄了。
他看着窗外绽放的烟花,繁华的都市夜景璀璨夺目,流下两行热泪。
“爸,你看到了吗,这盛世...如你所愿。”
有些人活着是绷着一口气活着的。
这口气没了,人的精气神儿也就没了。
安老太爷一病不起。
这病来势汹汹,没有几天可以活。
安家人不惜一切代价将他的命吊住,等着安枫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安老太爷却说,“去把文静请过来,我想见见她。”
安家人只得照做。
文静接到消息,立马申请一辆直升机往安家赶。
今年的她已经三十一岁,现在是一名优秀的空军,上校军衔,也是清大博士毕业生。
她俩赶到安家的时候,安枫也正好赶回来。
安枫现在已经四十岁了,明明模样看起来是年轻的,但他两鬓斑白,眼角皱纹横生。
这是一心为民操劳成这个模样的。
他已经做到了国家领导层,身后跟了一群人,护着他的安危。
看到文静戴着墨镜,一身利落干练的装扮,看样子是个练家子,个个都紧张起来了。
文静朝他点头示意,“好久不见。”
两人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面了,安枫再次见到她,仿佛她就从未变过,依旧是记忆里朝气蓬勃的模样,心跳在耳边回荡。
“嗯,好久不见。”
两人一起去见安老太爷。
安老太爷半靠在病床上,身上没插多少管子,面色红润,精神很好,压根儿就不像命不久矣的老人。
安枫很清楚,这是回光返照。
他红着眼眶,“爷爷...”
安老太爷摆摆手,“别整这一死出,我多活了将近五十年,我活够了。”
“我的葬礼别办的太隆重,从简就行,骨灰嘛...就埋在我父亲旁边就行。”
他每说一句,屋里的气氛就越低沉几分,偶有几声啜泣声。
安老太爷立马赶人,“要哭就出去哭,别在这儿哭,我听着烦,都出去,文静留下,我单独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