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开局,逆袭国色天香
作者:一相无相 | 分类: | 字数:3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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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当下沈氏仍旧不会落马
聂策从是非堂出来以后就径直出府去了。后来听说聂太公又将昭玉夫人叫了去。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到傍晚人才出来,当天晚上邢媪一家子就被赶出府去了——这些消息且都是鸳打听回来的。
后来又说邢媪自己不肯出去,就赖着和房媪扯了老半天的皮,最后拗不过,就直接跪在了云月榭廊前。
其实不论背后指使她的主人受罚与否,她这个奴隶是肯定不能留了的。
赶出去都算是轻的。
后来直到夜深,听说邢媪都还跪着的,昭玉夫人就一直没见,直到亥时,桑陵只让鸳明日一清早再去打听。就先到堂屋后室去看成媪了。
成老妈妈连日来用了高恒的方子,人已是精神多了,其实早就不用再躺着了,不过桑陵仍让她先休养,就一直仍宿在堂屋后室。
侯府内的消息多是桑陵回来和她说起。
她也都是在外头冷静自持的做做样子,到了成老妈妈面前,就和个未经事的少女一般,要将白日生出的事大大小小说个遍,哪怕成媪憋不住要去净房,都得隔着木门继续说完。
“我早就想过这结果了,就算太公还是不动沈氏,那也没关系,我和大夫人也不至于平白遭了陷害,也算是保全了我们自己。”
“至于太公要怎么想我,那也无所谓,这事总得办,一回两回的,等之后章氏再和聂广闹起来,数罪并论,他就是不罚,也得被逼得罚。”
“打算最坏的结果,他还要继续这笔糊涂账。那我就真服了他。不过一屋子人闹僵了更好,今后不至于表面还要装和气膈应人,要争就明明白白的争,各凭本事。”
说完看向成媪,只见她脸上含着无奈笑意。
“你有没有听我说呀。”语气里带着天然的几分娇气。
“听着呢。”成媪点了点头,又问,“侯爷今晚还住在东厢房吗?”
那日小两口吵架,身在内室的成老妈妈自然收入耳中。
开口风马牛不相及,桑陵脸上些许不自然,“他住哪儿,关我什么事?”
成媪就哑然失笑,“少夫人你这么做,在侯爷看来确实是不像话了些,他要生气是自然。”
理是这么个理,桑陵不是不知道,只是真要去低头,又总觉得哪儿别扭,而且真要低头了,那离间章氏和聂广这件事就为此中断了吗?她偏过了头去,“这个事再说罢。”
“等到何时?侯爷说不准明日还是后日,要是又出去了呢?”
照聂策现在的办事来看,他的行程的确是不定的,可——二少夫人的语气饶是软了些,态度也没变,“我现在顾忌不到他,若是顾忌了他,这个事办起来就要受阻,那就是前功尽弃。”
与其如此,不如咬咬牙,狠狠心。
“好些着去说,不一定就要受阻啊。”成媪语重心长地说。
“又怎么可能?”她回想到聂策那日的神情,眸光不觉黯淡,“我做了勾搭他兄长的事——虽说并非真勾搭,但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莫说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了,就是放在男女平等的现代,大部分男人也受不了。
成老妈妈就不说话了。
似乎她也跳入到了某种思维之中,总以为以侯爷夫妇现在的恩爱程度,只要少夫人软语几句,最后总能妥协——回过头来又不觉自忖,最初她们在做这个决定之时,其实压根就没考虑过侯爷的想法。
那少年将军在外头固然威风,可一回了午苑,对少夫人基本都是和声细气的,甚至于夫妻私下调情的样子,成媪也都看在眼里。——侯爷对少夫人的宠爱,她比谁都清楚。
久而久之,也就默认了这个事,侯爷最后总会同意。
看来恃宠而骄这句古话说得是没错,莫说是本人察觉不到了,就连她这个在深宅大院里服侍了多年的老妪,竟也一时没能拎得清……
这夜桑陵是同成媪宿在堂屋的,晨间天微亮,窗外鸟雀嘶鸣,两抹身影碎步挪至门前,桑陵一时间没醒,还是成媪去开的门。
来的是宗湘和卫楚,先把这话同成媪说了,卫楚再越过十五盏连枝铜灯入后室,廊庑上还候着小原杏和晏瑶,分别端着铜盆、巾帕等洗漱物事。
成媪已经在堂屋里头吩咐上了。
桑陵转醒见卫楚正撩开幔帐,揉了揉双眼,下意识先问,“如何了?”
“邢媪自缢了。”
一语毕,她猛地从榻上坐起。成老妈妈正躬身进来,要服侍她洗漱。桑陵犹自怃然,“确定了是自缢吗?”
去年那个同阿瑃告状的婢女,最后也是上吊,谁知道如今邢媪的死,是不是又是沈氏搞的鬼。
“聂策知道吗?”等不来卫楚和成媪的回话,就又问了句。
“侯爷昨夜一宿未归。”成媪拧了拧眉。
虽说以聂策的事忙程度来看,三不五时不归家是正常,可这还是二人同房以来的头一回——他不提前报备的。前几日二人即便冷战,这厮也仍日日宿在府内。
念及此,桑陵却又耸了耸肩。这件事虽说她不认为自己有错,却也能明白聂策的感受。他要如此做是人情之常,甚至之后闹得更僵,夫妻感情生分了,到某一日他突然纳妾,那也都在情理之中。她,尚且想得明白。
*
这日的晨安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也就此断了。桑陵落得个清闲,正要再去查查邢媪的死。又被昭玉夫人叫去了云月榭。
“你比我想得要聪明,也勇敢。”大夫人脸上的疲倦一望而知。
昨日被叫去是非堂问话,昭玉夫人自然要知道里头的所有了。桑陵一时没有急着回话。
“可惜太公,又怎么会动他们?”
这一条结果,也是桑陵早就料到了的,她只得保持沉默,由着昭玉夫人自己把缘由说清楚——左右不过复述当年聂广为聂策让路的事。
经历了那场时疫之后,婆媳二人相呴以湿,昭玉夫人待桑陵,不说十分的真心,却也有五六分了,这些陈年旧事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媳妇的本意是为自己不蒙冤——不管里头是否还掺杂着她自己的利益,总归荣辱与共,她自不再拿她当外人。
桑陵脸上的平静昭玉夫人也看得出,顿了顿,就已了然于心,“看来玄文已经和你说过了。”
她垂首默认。
又听身前人喟叹道,“你们又生了矛盾了。”
语气也不是在问,更多是发自心底的感慨。本来年轻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长辈也不便干涉太多,昭玉夫人内心还算清明。
也多亏了是婆婆不爱干涉过多,桑陵省去一个大麻烦,原本还想问问邢媪的死,但后来嗫嚅片刻,还是没有问出口。
又或许这个答案知道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是她畏罪自杀也好,还是被沈氏暗杀的也罢。当下沈氏仍旧不会落马,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
那就只能等章氏和聂广闹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