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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开局,逆袭国色天香

作者:一相无相 | 分类: | 字数:32.9万

第114章 就像你是他盯上的一块肉

书名:丑女开局,逆袭国色天香 作者:一相无相 字数:2191 更新时间:2024-11-01 02:15:37

月底桑陵总算抽了个空。昭玉夫人随同皇后往天梁大德宫祈福去了,账房里的事暂且清算完毕,她这个二少夫人也总算是能休个假了。

赶着早几日代成君相邀,二人便又拉上了班乐,就约了一日下午在仙客来摆了一桌。

桑陵无不满意的——总比跟着男人们来此处,当个闷不吭声的花瓶要好。

三人略喝了点果酒,度数不算多高,便也没到“醉”那一步。

正是个微醺的状态,人憋在肚子里的那些话,也就得以痛快释放。

“你说他不好,就不好,今朝你又说他好,就好了?”代成君两腮酡红,脸上不满神色显然。

这是在同班乐说荀进。

对这位荀世子,不仅是桑陵,代成君心中也颇有疑窦的。班乐刚嫁过去的时候,他可谓是极其典型的渣男,面对一家子人欺负媳妇,冷眼旁观也就罢了,还赶着头一年就纳了妾。

这样的处事,转眼间说扭转就扭转了?

“那自然就是好了嘛。”班乐支支吾吾,就像是被戳破了秘密。

班家女儿往日的那份张扬,到眼下已是肉眼可见的消失殆尽。

桑陵默默收回一同追去的目光。

代成君也不知是当真醉了,还是借着这份微醺,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不依不饶地挪坐过去。

“可你说说,你嫂嫂再要为难你,他如何帮你解围?”

“你们院中养的那两个小妾,是如何安排的?现在可还有在服侍?”

“他自是会帮我解围的!”班乐眼神躲闪,“那两个妾,既然都已经进来了,那也自然是要服侍他的嘛。”

“可你这都还没有动静呢!”代成君的语调也拔高起来,“我还不清楚你?你这是看反抗不动了,干脆一了百了了是罢,又怕被人瞧不起,可怜了你,便要说出此话来,充个面子——”

“你够了!”班家女索性一把站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

两个女儿看起来都有些上了头,各自连站稳都难,好在边上还候着垂髫小婢,将人给搀扶住了。

“你还不承认。”代成君道。

桑陵才终于喟叹起身,将两个人隔开来,“我看你们是都醉了,今日就到此罢,回去歇歇,改日有空我们再聚。”

话音才落,都不给两个人回神的机会,就招手令两边家奴过来——将自家夫人、小姐的,一一领走了。

“别啊,我哪儿就醉了。”代成君又一把拉上了桑陵,“阿陵,我酒量不差的,我还能和你们再喝些。”

酒量是不差,也还不至于是彻底的醉了。可偏偏就是这中间的程度最吓人,趁着还有些意识,人更加大胆,什么话都敢往外蹦,什么事也都敢搏一搏去做。

就好比现在,见桑陵不说话,代成君又一个劲地要和桑陵回穆武侯府。代家家奴拉都拉不住,就一口一个:“我不乐得回家,你们都退下,我和阿陵回去。”

桑陵也就只好一边示意了代家家奴传口信回代府,一边将代成君领上了自家马车。

……

二人回侯府已达戌时,天色将歇。

下了马车一路从前院过去,过了静思居,又在前院花圃旁不提防撞见了聂广。

此人日常带狸奴出来散步,不往自己西府的花圃里走动,就专往东府过来。

桑陵不露声色地瞅了眼一条道外的景苑,心中大约也有了个数。——毕竟有个姘头在此,他在附近转悠,也就不足为奇了。

长兄和弟媳之间一碰面,也只是颔首示意,无声地问了个好。

聂广望了眼桑陵身侧的代成君,眼神未有多停留,反倒是在二人擦肩而过以后,再盯了桑陵很是一会。

这道目光桑陵自己未曾察觉,倒是代成君酒意褪去,回眸间就瞥到了。

直到跟着入了午苑,狂饮了一大口水后,还在念着此事。

“方才那人,是谁?”

桑陵正屏退了屋内燃灯的奴仆,回身答道,“是聂策的堂兄。”顿了顿,又不由自主地加了句,“西府的。”

“他方才为何那般看着你。”代成君盘起了腿。

桑陵遂落坐到了她对面,给自己也添了一碗水,“如何看着我?”

“我们走后,他就一直在看你,那眼神——”代成君狐疑地眯起了双眼,“很——”

话说完,她又打量上了屋内四周。

桑陵就跟着望了一会,问“怎么了?”

“你相公在不在家?”

桑陵摇了摇头。

“去哪儿了?”代成君问。

“平县,已经去了有几天了,也不知要多久回。”

“噢。”代家小女儿柳眉一抬,撑着毡席往前挪了点,面向桑陵,声调也压低了。

“聂策他堂兄,不会是看上你了吧?他那模样可古怪。”

“看上我?”桑陵不由得一笑,简直无语。

他聂广屋里一个苏氏,屋外还一个乱伦的婶婶章氏,还有闲工夫再看上他堂弟的媳妇?——二少夫人这笑发出来没多会,却又是渐渐落下了,若说聂广看她的眼神,确实奇怪,几回后花圃撞见,都是那般直勾勾的盯着人瞧,叫人直发毛。

为此,成媪也念过几回。桑陵自然知道自己的这副皮囊如何,自从恢复了容貌以后,不少人见她都要愣神,对于这样的目光她也不感到意外了。

人都是视觉动物,就像她看到拥有美丽皮囊的事物,也会不由自主地停住目光。

所以她不曾细想过,聂广对她,究竟是浅层的欣赏,还是说真有侵占的意味——

若是第二种,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女儿家葱白的指尖覆上案几,不由地思索起来 。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此刻眼神已是渐渐失了焦。

代成君这会已是全然清醒,还在絮絮叨叨的,“你就说,从前他是不是也常这样看你?那样子是当真可怖,就像你是他盯上的一块肉,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扑过来,将你给生吞了。”

尾音落地良久,却不见对面人回话,“阿陵?”代成君的声音将她唤醒。

廊前此时传来滴水声,这场雨不知是何时到来的,伴着阵阵凉风,已是个十足的深秋天了。

桑陵眼眶微微眯起,旋即却和煦一笑,“不早了,我安排人服侍你去厢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