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决定让自己先从这个循环中解脱出来，哪怕只是暂时的。

转身继续整理那些即将被带走的旧物，她的心里似乎也跟着进行了一场清理，让未来，无论是否有顾驰霆的参与，都能更加清晰和自由。

就在苏程灵刚从顾驰霆的短信中抽身，准备继续整理心情与空间之际，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显示的名字是沈楮倾。

信息内容同样是邀请她参加不久后的宴会，但相比之下，沈楮倾的语气显得更加温和，带有一份难以抗拒的诚挚与尊重：“苏程灵，听说你也在受邀之列，如果愿意，希望能与你一同前往宴会。”

阅读完短信，苏程灵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形成一抹浅浅的微笑。

相比于顾驰霆的直接命令式邀请，沈楮倾的询问无疑让她感到更加舒适与被尊重。

思考片刻，她决定给予一个既不完全拒绝也不立即答应的回答，以此保留自己的选择余地：“看安排吧，到时通知你。”

发送回复后，苏程灵的心境仿佛也随着这一小段文字变得轻松起来。

她意识到，在这个人生的交叉口，她拥有了更多的选择权，不再是被动接受，而是可以主动做出最适合自己的决定。

收拾完毕后，她靠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逐渐暗下的天色，心中充满了对未来可能性的期待。

这一刻，无论是顾驰霆还是沈楮倾，亦或是即将到来的宴会，都成为了她人生新阶段的序章，她准备好以更加自信和从容的姿态，迎接即将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苏程灵略显坚定的脸上。

她穿戴整齐，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拨通了顾驰霆的电话，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见面的要求。

顾驰霆听到她的声音，心中莫名升起一阵久违的喜悦，以为这是关系缓和的信号，未曾多想便应允下来。

他们约在一家颇有情调的咖啡厅，木质的桌椅透出复古的气息，咖啡香与轻柔的音乐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微妙的氛围。顾驰霆提早到达，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期待着能和苏程灵有个愉快的谈话。

苏程灵准时出现，她的步伐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果断。

没有寒暄，没有拖延，她直接坐到了顾驰霆对面，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毫不迟疑地推到了顾驰霆面前。顾驰霆正欲开口，却被苏程灵突如其来的举动硬生生地打断了。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纸张平整，字迹清晰，仿佛每一道笔画都承载着苏程灵的坚决。顾驰霆的视线在那份文件上停留，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眼中闪过惊讶、不解，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受伤。

“我想了很久，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需要彻底解决的时候。”苏程灵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她直视着顾驰霆的眼睛，试图传递出自己深思熟虑后的决心，“我们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要继续，这样不清不楚的牵扯，对谁都不公平。”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咖啡厅内的轻音乐仿佛也变得格外响亮，淹没了周围的一切杂音。

顾驰霆沉默着，手指轻轻摩挲着协议书的边缘，内心的波澜起伏不平。

顾驰霆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坚决所取代。

他猛然站起身，走到最近的垃圾桶旁，毫不犹豫地将那份文件投入其中，动作之决绝，让咖啡厅内不少目光投向了他们这边。

他转身回到座位，目光坚定地看向苏程灵，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不同意，之前我一直说要离婚，你一直不同意，现如今居然突然提起，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苏程灵看着这一幕，嘴角挑起一抹复杂的笑意，既像是讽刺，又似乎带着一丝悲凉。

“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所期待的吗？自由、没有束缚的生活，不再有我的牵绊。”

她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苦涩，试图揭示对方内心可能隐藏的真实想法。

“我承认，我们的关系有过曲折，但那不代表我希望以这样的方式结束。”顾驰霆的声音沉稳，每个字都显得沉重而真挚，“苏程灵，你想要跟我离婚？休想！”

苏程灵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转变为深思。她没有立即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顾驰霆，仿佛在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男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氛围，两人的对峙不再是简单的同意或不同意，而是开始触及到关系深层次的沟通和理解。

“顾驰霆，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要开始想到别的方面了。”苏程灵的声音变得柔和，却依然不失力量。

顾驰霆的目光深深锁住苏程灵，她的言辞中虽带调侃，但他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

那个不好的预感像乌云一般，隐隐笼罩在他心头。他抿了抿唇，声音低沉，却掩盖不住心中的波澜：“你想到什么了？”

苏程灵故作轻松，她轻轻地撩了撩耳边散落的发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哎呀，难不成顾大总裁真的像那些狗血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一样，突然良心发现，发现自己其实深爱着我，不舍得离婚？”

言罢，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似乎是在试探，眼中划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嫌弃。

顾驰霆一怔，苏程灵这番话如同一把锐利的刀，刺破了他平日里的冷静与自持。

顾驰霆闻言，脸色微变，他刚想反驳，却在看到苏程灵坚决的表情时，心中的一丝冲动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他抿紧嘴唇，眼神闪烁，最终还是没有将那句否认的话说出口。空气中弥漫着尴尬而微妙的沉默，两个人的情绪像过山车般起伏不定。

苏程灵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她的表情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与决绝。

苏程灵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径直走向方才的垃圾桶，弯下腰，从中拾回那份被丢弃的离婚协议书。

纸张略显褶皱，仿佛映射出这段关系的曲折。她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眼神坚定，回到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