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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当天,皇城权贵全都乐疯了

作者:君纤子 | 分类: | 字数:50.6万

第137章 只想与你近一点

书名:和离当天,皇城权贵全都乐疯了 作者:君纤子 字数:4017 更新时间:2024-10-30 14:40:37

苏瑾璃仍旧没回头,红唇上勾着轻浅的笑意,她本来不想在宫里闹出什么事来的,可是怪就要怪上官琦自己了,硬是要惹她,这么冷的天,这冰冷彻骨的湖水可不是好受的!

上官琦已经下定决心,素手往外一推。

然,在她发力的瞬间,苏瑾璃一个旋身,闪到了她的身后,而上官琦推了个空,往外这么一推的劲道丝毫收收不住,整个人跌进了太液池。

“扑通!”池里水花溅起,上官琦直没了进去。

苏瑾璃勾勾唇,无奈的一耸肩,她可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

说白了,她确实是想做点什么,可是还没出手,上官琦就自己跌了进去。

苏瑾璃回过身,看到皇子重臣们站的地方已经空了,几道身影刷刷如箭飞来,她也没有呼救了。

可念头刚一转过,脚腕上一凉。

苏瑾璃大吃一惊,低头看时,一道细细的铁链缠在了自己腿上,另一端,正握在水里的上官琦身上,她脸上满是狰狞的笑意,素手一挥,将苏瑾璃拉到了池边。

苏瑾璃心里直骂自己大意了,上官琦是上官青云的女儿,出生在武将世家,一定是有点身手的,但是这条细链子,根本为难不到她。苏瑾璃吸口气,想要稳住身形,再去解铁链子。

然而,她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太液池的池边一寸处,全部铺着光洁的小石子,皇宫里的下人避免旁人靠太液池太近。

都在这些石子上抹了特制的油,只要有人靠近这太液池,就会滑下去。刚才上官琦一时没收住脚,也有这个原因在内。

苏瑾璃穿的又是绣花鞋,鞋底容易打滑。

但听“哧溜”,“扑通”两声响,苏瑾璃也不雅的仰面跌进了太液池。

NND如果她从这池里爬出来,一定要把上官琦放在冰水里浸个三天三夜!掉下去的那刻,她暗暗咒骂。

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苏瑾璃连忙闭住了呼吸,忍受着这些刺骨寒冷的液体从耳里、鼻里灌进去,但她很快从水里浮上水面。

离她不远处,上官琦却不会水,刚才立脚的地方极浅,她才腾出手拉了苏瑾璃下水。

一个用力,便将自己推到了深水处,两脚居然不得落地。吓得她尖叫连声,双手双脚在水里乱扑,混乱中,便见两道身影嗖嗖跳入了湖里。

“救我,救我!”上官琦咳进了好几口水,可还是看清了跳进湖里的有一个是韩王。

那是她从前的未婚夫啊,说心头没有喜悦,完全是假的。

然而,两道身影都同时向苏瑾璃游去。

“璃儿!”韩王宽大的紫袍飘浮在水面上,一头墨发也浸在了水里,他奋力向苏瑾璃游去,苏瑾璃正在看上官琦的笑话呢。

不会游泳,还想推她下水,自找死路,好笑!

修璟衍在看到苏瑾璃落水的瞬间,也奋不顾身的跳了下来。

岸上的柳轻柔,脸色早已惨白,看着修璟衍向苏瑾璃游去,双手将一方帕子绞得稀烂。

府里一个聂小玉,已经让她好受了,府外还有个苏瑾璃!

柳轻柔此刻只有一个冲动,想要跳下湖去!

她心里这么想,事实也这么做了。

“王妃姐姐!”

柳轻柔装作着急的高喊一声,奔到了湖边,本还在想怎么掉进湖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然而未待她想好,脚底一滑。

“啊——”成功的掉进了湖里,“王爷救我!”柳轻柔厉声尖叫。

而此时,韩王已经游到了苏瑾璃身边,抱起她,二话不说,游上了岸。

修璟衍微微一怔,又听到柳轻柔的叫声,只得返过身去救柳轻柔。

而上官琦,目睹了这一幕后,差点要气得吐血了!

韩王,居然救了苏瑾璃!她想不通啊!好歹她也是他以前的未婚妻吧?上官琦愤愤喝了几口水,沉了下去,最后被一个宫里的太监捞了上来。

韩王抱着苏瑾璃上岸,脸色已是铁青,墨发散乱,浑身透着寒气。

旁边这些太监宫女,包括前来看热闹的大臣都震呆了,这些人中,有谁见过韩王这等狼狈的模样?

韩王在他们心里就是神的存在啊,高大,威猛,挺拔,高傲,霸气,喜怒不形于色,对人也是只说三分话的主儿。

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心上过,别人的生死于他,也只是弹指之间,哪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亲自跳下冰凉的湖,不管不顾,就为了去救一个与他已经没有关系的女人?

“衣服!”韩王冷厉的眸光在众人脸上一扫。

大家才反应过来,好几个大臣脱下了自己的衣袍,一个小太监抢了一件过来,递给韩王。

韩王接过长袍,将浑身冷得瑟缩的苏瑾璃包裹住,大步离去。

苏瑾璃上岸后就挣扎着要下来,可是胸口上的伤口还未全好,此时进了水,竟是疼痛难忍,一挣扎,面上便扭曲了起来。

韩王一双铁臂更是紧紧的箍着她,不容她乱动,深沉漆黑的眸子看了眼怀里的女人。

她的红唇已泛上一层紫色,明显的是心脏不好,韩王眼里闪过一道心疼。

刚才,看到苏瑾璃坠下水,他想也没想就跳了下去。

那一瞬间,让他想到了苏瑾璃坠崖的场景,他已饱受过心灵的折磨,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虽然之前警告过自己,要忘了她,彻底的忘了她,心里暗暗发誓,再看到她时,一定要避开走,或者,漠然,如他对待别的女人一般,无所谓与不屑的态度。

可是,他究竟是心软了,心痛了。

如果时间再返回到刚才,明知道修璟衍会去救她,他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跳下去,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只为抱她出湖。没有任何理由,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

修璟衍抱着浑身颤抖的柳轻柔上岸时,已经见不到韩王与苏瑾璃的身影了。

他的心底狠狠一震。

皇叔,竟然会下水救璃儿?这是他绝对没想到的事情。

韩王虽也曾下水救过人,但都是在湖边没有别人可以相助的时候,现在放着这么多会水的太监在这里,包括自己,而他居然也跳下来了。

柳轻柔看着修璟衍发呆的眼神,心里气苦,抓着他的衣领,弱弱道:“王爷……”

修璟衍低头,“我带你去母后宫里换身衣服。”

韩王抱着苏瑾璃便到了修落雁的宫殿。

修落雁此时不在殿里,她领着嘉云郡主等一干女眷去厨房准备膳食去了。

韩王抱着苏瑾璃,径直到了正殿,将她放在软榻上,温声道:“先把衣服换了,我去叫太医。”

苏瑾璃强忍着伤口处的疼痛,点点头。

韩王大步出殿,阴沉着脸,对着想要进来侍奉,却一脸茫然的宫女道:“一个进去给,给苏小姐换身衣服,一个去给本王叫太医,腿脚利索点!”

“是。”两人应声,分头而去。

不一会儿,宫里最好的太医便过来了,苏瑾璃此时擦干了头发与身体,换了一身淡碧色的宫衫。

躺在床上,太医为她把过脉,伤口因是浸了水发炎,故而从太医院取了一瓶药粉,叫她自己洒在伤口上,并无大碍。

韩王听到此,脸上才阴转多云,紧提着的心慢慢放下。

苏瑾璃抹了药粉后,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胸口处的疼痛弱了一点,她便急着爬起来,要去找荣贵妃。

韩王坐在床头,沉下她的肩,深沉的眸子凝视着她,满满是关切,“你睡一觉,现在赴宴还早,真正开席要到晚上,天还没黑呢。”

“韩王,谢谢你。”苏瑾璃勾唇轻笑,这是他第几次帮自己了?她也记不清了。

苏瑾璃也没想到,韩王下水会来救自己,毕竟,上官琦曾是他的未婚妻不是?

“跟我何必言谢?”韩王柳眉轻挑,淡淡道,“你睡一会儿,等会儿我来叫你。”说着替苏瑾璃掖了掖被角。

苏瑾璃也没再执着,点点头,躺在被窝里,沉沉就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时,屋子里点着烛火,明晃晃的,苏瑾璃一看,自己还在修落雁的宫殿里。

不由大吃一惊,拥被坐了起来,胸口处生生一疼,她拧起了眉头。

“醒了?”一个低沉性感的声音传过来。

苏瑾璃这才看清了,韩王坐在房中的花椅上,轻轻啜着茶,将茶盏叩在桌上,走了过来。

他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深紫色的蟒袍长拖至地,胸前用金线绣着交错的巨蟒,张牙舞爪,十分凛厉。

“现在什么时辰了?”苏瑾璃是和衣睡的,掀开被窝下地。

“你睡了两个时辰,不过上元节的宴会还没结束。”韩王勾起薄唇,扬起一抹微笑。

“天!”苏瑾璃抚额,“他们都出宫了吧?你怎么不叫我啊?你也没去赴宴吗?”

韩王眼底尽是愉悦的笑意,“我瞧你睡得香,不忍叫你,再说,去晚了也有本王担着,没事,你梳洗好后,我们坐轿过去。”

“好。”苏瑾璃点头。

一柱香后,一顶豪华的六人高轿从皇宫里抬了出去。

御前广场,人山人海,除了皇上专门为皇室重臣设的几十桌外,还在广场尾端开了四十桌流水席,供百姓享用。

烟火炮烛响声不绝,四处是乐融融的笑声,大红的灯笼一条连着一条,将黑夜的天空染得绚红。

苏瑾璃跟在韩王后面,韩王熟门熟路到了台阶最上方。

上面一排座位的最中间穿着明黄、大红的正是皇上与皇后。

苏瑾璃上前行了礼,瞧抬眼时,发现皇后面色蜡黄,这段时间显是没有休息好,想必是日夜忍受着庠庠粉的折磨吧?苏瑾璃想着,心中偷笑。

“璃儿,你刚落水了,可有碍?”荣贵妃向她招招手,关切地询问,眼神并不似做假。

苏瑾璃乖巧的答道:“没事,让姨娘受惊了。”

“好孩子,去跟风儿坐一起。”荣贵妃指了指下方一个方桌子。

烛光映射下,那张桌子上只坐着修璟风与上官灵,而旁边其它位置都座无虚席,想必是因为座上多了个疯子,所以没人敢过来吧?

苏瑾璃勾唇冷笑,这里人还真势利,向荣贵妃行个礼,便袅袅下了台阶。

韩王此时已经落了座,正坐在皇上下首,上面一排座位只能容皇上与皇后、四妃以及封了王的王爷与王妃坐。

故而荣贵妃要苏瑾璃坐下去,礼法不可废,所有皇子中,除了韩王早年就封了王,修璟衍封了王,其他的都还只是皇子身份。

修璟衍没立正妃,便在下面陪着柳轻柔。

苏瑾璃含笑坐到修璟风对面。

“风哥哥,这是谁啊?”上官灵一面玩弄着桌上的筷子,一面问。

“这是璃姐姐。”修璟风尴尬的看了一眼苏瑾璃,唇生苦笑。

才多久,上官灵又忘了。

苏瑾璃朝他轻点头,能理解,“疯子”嘛!

修璟风将桌上一杯沏好的茶推给了她,苏瑾璃随手接在手里,揭开茶盖,吹吹上面的浮叶,轻抿一口,便听得修璟风唤道:“皇叔!”

她侧头一看,一个紫色的蟒袍现在眼底,韩王坐到了她身边。

“我看你不是坐在上面吗?”苏瑾璃问。

韩王翘起红润的唇,笑了笑,“下面热闹些。”

其实,他在上面看到苏瑾璃的身影离他那么远,心里竟是百般不踏实,莫名其妙就走下来了;而坐在她身边,心里竟是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