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兔姐妹代表观众，给顾谦拥抱，安慰他这些年的苦。

从这一刻开始，顾谦将拥有一堆妈妈粉，姐妹粉，还有学神粉。

同样的，也有许多学渣黑粉。

……

“接下来，我将给大家唱一首新歌，名字叫做《冬季到呆北来看雨》。”

随着美妙的钢琴声响起，时间流转，顾谦歌声从节点进入。

冬季到呆北来看雨

别在异乡哭泣

冬季到呆北来看雨

梦是唯一行李

轻轻回来/不吵醒往事

就当我从来不曾远离

如果相逢/把话藏心里

没有人比我更懂你

……

小学阶段的歌手很有意思，不管男声女声，抛开尖系女声那种，剩下的都差不多，特别是唱低音的时候，如果你只是用耳朵听，根本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他们唱的声音都非常自然，因为他们的声音就是这样。

如此一来，歌声非常好听。

如现在顾谦唱的这首，他就直接用自己声音唱，不需要任何变音，空灵质感满满。

天还是天/喔/雨还是雨

我的伞下不再有你

我还是我/喔/你还是你

只是多了一个/冬季

高音部分，红兔组合做了和声，被摄像头投影到大屏幕上，引来观众阵阵呐喊，都把这当成了合唱歌曲。

哪怕有人解释说这是和声，是工具人，那也被粉丝说是好事，他们的偶像又多了一项技能，多才多艺。

顾谦选择这首歌偏女性的歌，也是为了对本地的胃口。

这二十年来，宝岛女性化非常严重，哪怕是男歌手，也是那种白白嫩嫩好混。

如果硬要分唱功派和偶像派，那么偶像派几乎占到八城，那些只有一两首歌曲的实力派，根本难以存活。

靠着翻唱的偶像派，却能混的风生水起，加上公司的运营，赚钱不少。

故而，顾谦这首歌虽然第一次唱，又带有呆北的歌词，一下子就俘获了观众的心。

歌曲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顾谦鞠躬道谢。

下面的观众非常给面子，掌声非常热烈，久久不停，这就是诚意带来的效果。

红兔姐妹相视一眼，知道请顾谦请对了。

小兔走近顾谦身边，对观众劝解。

“好了好了！你们再不停止掌声，顾谦又得鞠躬道谢了，到时候他变成一个弯腰驼背的人，他的老师找你们麻烦。”

下面的观众哄然大笑，声音更大了。

“就是，就是！我们刚刚在台上卖力表演，也不见你们给那么多掌声，我要伤心哭了，呜呜呜！”

大兔假装揉眼睛附和，做出哭唧唧模样，台下观众反应不一。

“大兔大兔你最美，我们一辈子相随”

“兔兔那么可爱，我们拥抱入怀”

“红兔天团，宇宙无敌”

“红兔女郎，我心荡漾”

“疯丫头，丫头疯，我们帮你练舞功。”

“……”

红兔组合最喜欢搞怪，被一些媒体称之为娱乐界的疯丫头，很快粉丝们都接受了这个称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在粉丝的督促下，两姐妹不得不刻苦练舞。

效果肯定是有的，她们的许多歌曲节奏感都非常强，很适合动感舞蹈。

当她们MV出来之后，大受欢迎，销量节节高升。

从东南亚粉丝来说，许多人都不怎么懂中文，也不可能每一首歌都有当地语言版本。

那么，MV的舞蹈就是非常好的卖点，让粉丝能跟着学习舞姿，买了不觉得吃亏。

毕竟，学习语言比学习舞姿难多了，欣赏歌曲也没有欣赏舞姿来得更直接。

学习舞蹈后，更能随时随地凸显自己的身姿，个性十足。

……

顾谦笑道：“其实你们也不要吃醋，观众能给我那么多掌声，还是托你们的福。”

“这话怎么说？”大兔来了兴趣。

“他们是见我年纪小，害怕我笑着上台，最后哭着下台，那样以后就没有人给你们当嘉宾了。”顾谦一本正经解释。

“是吗？”

大兔挠挠头，问观众：“是不是这样？”

“是！”这一次观众齐声回答，然后就是笑声不断。

顾谦说道：“你们听到了，观众给我掌声，是基于你们的面子，所以也不要动不动就吃醋。”

“是不是呀！”大兔小心翼翼问观众。

“是！”

“我们永远爱你”又有人激动接着喊。

顾谦认真说道：“你们应该庆幸，自己的粉丝是一群非常有素质，非常有礼貌的人，而且他们还很有智慧，知道怎么做才是给你长脸，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他们坚持不做。这种粉丝非常难得，你们要珍惜，要爱护。”

“是不是这样？”大兔很显然听了进去。

“是！”观众齐声回答，非常干脆，没有人出来捣乱。

大兔闻言忍不住眼睛湿润，差点哭出来。

她们太需要真正的肯定，从小就生活在赞美之中，她们都不知道自己真实水平。

往后又是被人算计，自信心被打击到快要退圈。

哪怕是后来有了顾谦的帮助，找到自己的长处，事业突飞猛进……哪怕这样，她们都不安心，害怕有一天没有了顾谦，她们还是会摔到地上，粉身碎骨。

这时，哪怕是稳重一点的小兔，也泪湿眼眶，给观众鞠了一躬后，和姐姐相拥哭泣。

这一刻，她们终于感受到脚踏实地，心不再飘荡。

顾谦对观众感慨道：“或许你们不会相信，你们心目中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其实内心非常脆弱，非常需要你们发自内心的认可。”

“在穿衣上，她们从来不穿暴露衣服，就害怕你们学，然后被父母家人骂。”

“发型和颜色上，她们也解释说，那是舞台效果要求，下台后就变回普通的发型，就是怕你们自己去弄坏自己的头发。”

“在海报上，她们的装扮一直都很有分寸，完全是普通女孩能够抄作业那种。”

“在代言产品上，她们从来没有代言过任何奢侈品，就是害怕你们省吃俭用，最后浪费钱财。”

“而且，她们代言的任何产品，都是经过专业机构检测，绝对货真价实。她们还时不时在市场上抽检，以确保品质的保证。”

“在代言合同上，她们还要求，产品不能涨价，商家想要赚钱只能薄利多销。”

“各种各样的要求，使得她们的代言路很窄不说，代言赚的钱真的不高。这也是她们被其她明星粉丝看不起，说歌红人不红，身价不高，三流明星。”

“也有媒体起哄，说三线明星代言价格一百万到两百万，二线明星代言价格两百万到五百万，一线明星代言五百万到一千万，顶尖明星代言都是几千万。”

“我不想说这些完全错了，因为这确实是一个参考，可并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数据，最起码放在红兔组合上就不合适。”

“两年前，她们告诉我，说是不想接任何广告代言。我问原因，她们说不想坑粉丝，良心过意不去。”

“我告诉她们，或许可以转换一种想法，把代言广告回归推荐本身，让市场上物美价廉的产品出头，这样不但能让商家赚到钱，也让需要这种产品的粉丝省钱，这不就是两全其美吗？”

“从那以后，她们最爱干的事就是逛商场超市，然后拿着产品去各种机构检验，挑选出最具有性价比的产品，接着请人去生产地址摸底，没有问题后，联系厂商说要给他们的产品代言。”

“如同我之前说的，她们还不允许商家涨价，所以有时候代言广告只有一百万，扣除交税，还有前期的调查投入，真心没有什么赚头。”

“要是算是代言期间的产品追踪，各种抽查检验，甚至有亏本的风险。”

“无奈之下，我只能让公司买检验设备，方便她们各种检测。到了现在，她们不需要有人帮忙，各种设备自己都玩得贼溜。”

“或许有人会说她们傻，但她们却乐此不疲。”

“我也问她们原因，她们却没有说——今天，我代所有粉丝再次提问，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你们干这种亏本买卖？”

顾谦的叙述，让粉丝们知道了，自己粉的歌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更立体的了解偶像。

小兔擦去眼泪，平复心情，这才告诉大家答案。

“随着在这个圈子越久，越发觉里面深不可测，不管你最初是什么样子，周围的环境都想把你同化，变成他们想要的颜色。”

“我们姐妹不缺钱，没有必要为了钱去改变自己的颜色。”

“我们公司也不缺人脉资源，没有必要为了资源而让我们低头。”

“我们公司不缺作品，更不会向谁交换妥协。”

“在这种自由自在的情况下，我们有的是选择，也让我们始终站在歌手的位置上，用作品回馈粉丝的同时，也希望我的粉丝们不但身体健康，思想上也健健康康。”

“为此，哪怕不赚钱又怎么样，最起码我还有你们。”

粉丝观众们这回真的欢呼雀跃，许多人站起身鼓掌，久久不停歇。

这样的偶像，完全可以粉一辈子。

“如果红兔有一天穷了，你们会不会养活？”大兔动情问道。

“会！”

“我们养你一辈子！”

“你是我们的偶像！”

“我们会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

“谢谢！谢谢！谢谢你们！”红兔鞠躬道谢。

本来就很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又是阵阵音浪。

这一刻，不管台上台下，都激动异常，真正的交心，纯粹的歌迷和偶像。

待到有静下来的趋势，顾谦才劝解观众们坐下，也让两姐妹收收眼泪。

他开玩笑道：“之前你们两个还说给我打工，其实你们是给自己的歌迷打工，他们才是你们的老板，而我只是一个给你们写歌的工具人。”

他的话让粉丝们哈哈大笑，也很自豪。

“粉丝不但是我们的老板，还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这有什么问题吗？”大兔傲娇问道。

“没问题！我就是担心你们现在的状态，还能不能好好的唱歌。要不要我接着唱两首，等你们缓缓再回来？”

对于顾谦的提议，两姐妹自然高兴，于是跟观众打招呼之后，下台去准备。

“接下来由我再为大家演唱。”顾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