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的吗？！”疫医惊讶道，“我和使徒相处这么久了都没听他说过这事啊！”

库铂震惊了半响说道：“按理来说……我应该比你还先认识使徒……我也没听过这事啊……”

“别说你们了，这种事……连我也……没听说过……”使徒魔怔般喃喃道。

“要证明这个很简单。库铂和疫医，你俩和使徒都是初中后才认识的，”顾问随口说道，“而使徒，你只需要试着回忆一下初中以前的记忆，就会发现有很大的空白。好了，不用去深入回忆，明白了就好。”

骨先森接着说道：“使徒剩下的两项特质【特质增幅】和【无名之兽】，都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别说两项特质都有的，连有其中一项特质的人我都没有见过。使徒的【特质增幅】和顾问的【唯心】是毁灭这条世界线的直接原因，按理来说其实只要杀死你们之中的一人，或者说只杀掉使徒就可以了。但是平行世界那边的’你们’知道，顾问你是不会对使徒的生死坐视不管的，对吧。毕竟他也是你唯一的好友了。啊，这超越生死般的友谊～”

顾问虚着眼看着骨先森满脸兴奋的表情：“你这腐女一般的眼神……？”

骨先森毫不掩饰地说道：“诶你对这个圈子很懂嘛。”

骨先森兴致勃勃：“我倒是不介意那种东西，不过就像人们内心都喜欢逼良为娼、劝娼从良一样，你可以理解为人们心中总有这么一种潜在的叛逆倾向。”

“喂喂，我们明明在说很沉重的事情好吧……为什么你们突然就把车门焊死了啊！”使徒喊道。

疫医抱住头：“完了，我已经记不起他俩是怎么聊到黄油了……”

库铂扶额道：“至少从这两位脑回路的契合度来看我们确认了一件事情……这位骨先森真的是来自平行世界的’顾问’。”

顾问摆出碇司令的招牌姿势俯身靠在茶几上：“好吧，那我们言归正传……除了和使徒>，应该还有其他我写下的文字游戏里出现过的人吧？”

“当然，比如要来杀你们的平行世界的’你们’之中的领头人，是【顾问】。【他】舍弃了身体化为系统体质才能透析这个世界的世界观，有关特质的情报我也是从【他】那边得知的，不过怎么得知的就是我的秘密了。”骨先森也摆出了严肃的神情，十指交叉翘起了二郎腿。

“舍弃了身体吗……”顾问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突然一句话又转回正题了呢……”疫医还无法适应这种极其跳脱的谈话方式，而使徒和库铂因为顾问的缘故还可以跟上思路。

库铂问道：“那个，我突然想到，不会除了他们两个，我们其他人的特质会不会也很特殊？比如全员不是人什么的？”

骨先森虚着眼：“你想多了……哪怕是顾问身上的两个特质也不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只是命运恰巧让他和使徒遇上，才会使得原本几乎无用的【唯心】成为毁灭世界的源头。而你和疫医的特质我也了解过了，都是很普通的特质。”

库铂在放心的同时又有那么一点小失落，他问道：“那么，既然顾问和使徒存活着的话，这个世界就会连同被吸引过来的平行世界一块毁灭，那么为什么你不和【顾问】他们一起杀掉我们？”

顾问从自身的心态推理道：“她也许只是把这一切告诉我们，想看我们之后的反应并以此取乐。”

“虽然我确实对观察人性的反应乐在其中……不过那只是顺带的。”骨先森的确对顾问等人纠结的样子十分享受，“虽然我目前无法拿出证据，不过我确实是想来帮你们的。不过我很好奇，在得知了自身的存活会导致世界的毁灭后，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相信她不是我们的敌人。”顾问突然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使徒惊讶道：“这么确定？这可不像你。”

“比起拯救或毁灭世界，观察人在绝望时矛盾的反应才是真正的乐趣……这才是’我’会干出来的事情。”顾问直视骨先森，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我们的做法很简单。我不会去在意这个世界是否会因我和使徒而毁灭，我会为了我们的生存权利而跟那群’救世主’们拼命，并试图在这五十天内找出这场’游戏’的漏洞。如果找不到折中的方法的话，我会选择跟这个世界一起同归于尽，这就是我们这群自私的混蛋所做出的选择。”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去他妈的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