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奸相又被气哭了
作者:七月妩 | 分类: | 字数: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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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拜堂
顾清歌眉心微微拧起,回眸望去,果然是永安伯一行人。
一眼扫过去,都是不同案件供词上面供述出来的背后主谋。
她没上门去抓人,这帮人倒是要来寻她的不自在。
顾清歌这三年的光景行事跋扈惯了,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真想冲上去看看这些人的脑壳有多硬。
但记录人递还回来的请柬,让顾清歌理智回笼。
不论如何,今日最重要的是裴亭康的婚礼,自己绝不能破坏了这份美好。
压下心头怒意,对着永安伯拱手道。
“见过永安伯。”
永安伯冷哼一声,不作言语。
顾清歌也懒得理他,径自直起身来。
旁边围了一圈的大臣见顾清歌竟然对着永安伯行礼,似是都出了这口一直被夜鸢提署盯着的恶气,各个笑的鄙夷轻视起来。
双方人僵持在门口,连旁边前来观礼的其他大臣们都驻足看起了热闹。
“今个是镇国公府办席,各位同僚不去里面等着看拜堂,聚在门口做什么?”
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传来,苏忱自台阶下缓步走来。
一袭深蓝锦袍暗藏波纹,袖口处点缀着金丝云纹,甚是精致俊逸。
围观的大臣见到苏忱也到了,纷纷含笑见礼。
苏相在朝中颇有威望,出身寒门的官员能担当大任,大多为其所提携。
况且任职各部的时候,为人玲珑,帮衬过不少人,也攥过许多人的把柄。
文武百官甭管心中如何想,还是要给苏忱三分薄面的。
眼下苏忱解围之意明显,有眼力见的官员便也不看这个热闹,三三两两闲谈着向府内走去。
李虎手中拿着请柬和红封来到门前,故意将红封和顾清歌的那份放在了一处,足足厚了一半有余,看的记录之人都不禁震惊。
永安伯脸色有些不好,他刚说完顾清歌出手阔绰,暗讽其中饱私囊。
苏忱就拿出来个更大的红包,这是摆明要宣战还是故意给他没脸。
往日里可没听说他和镇国公府的交情有这么深。
冷笑道。“苏相来的可真是时候。”
苏忱面上淡笑,神色平和,拉长了音调笑道。
“还行,到了也有一会儿了,方才在下面同几位大人闲聊两句。看着伯爷找茬才特意上来的,今日是新婚大喜的日子,苏某是来沾喜气的,伯爷可别坏了苏某的好姻缘呀。”
永安伯暗自咬牙,视线在苏忱和顾清歌身上逡巡两圈,哼了一声。
“姻缘这东西,苏相可别强求,小心引火烧身,自取灭亡。”
言罢,带着同行的大臣们自顾清歌和苏忱面前走进镇国公府,连个礼金都没留,看的顾清歌又是一阵气恼。
这摆明了就是来找事儿的!
苏忱望着永安伯气急败坏的模样也直摇头,咂着嘴不轻不重的絮叨。
“一把年纪了,这么不会说话,来这儿吃白食的呀。”
声音不大,前后左右听得刚好,旁边的宾客也各个掩唇偷笑。
永安伯走着路一个趔蹶,逗的顾清歌都没憋住笑。
那一行人带的小厮连忙一个接一个的跑过来补上礼金。
苏忱面上尽是得逞的笑意,三两步走到顾清歌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可解气了?”
顾清歌未曾多言,但对着苏忱拱手的动作已然表达了谢意。
夜鸢提署办案能如此顺利离不开苏忱一直以来的帮衬,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就算是顾清歌不想再和苏忱有感情牵扯,这份人情却是不得不记不得不还。
如今同朝为官,同苏忱做朋友总比做敌人要明智许多,是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倒比之最初缓和不少。
裴亭安今日负责喜宴诸事,事务繁杂,一时没能注意到门前情况。
等听到底下人回报,匆忙赶出来,就见苏忱和顾清歌站在一处谈笑风生。
知晓顾清歌的身份,裴亭安自是喜不自胜,但对面不相识,如今的情况没办法相认,裴亭安也能理解。
但眼下顾清歌和苏忱又一次搅和到了一起去,倒是让他难得有些迷茫,这似乎很不合理。
压下心头思绪,裴亭安含笑上前,拱手道。
“鸢首大人和苏相能够拨冗前来,我镇国公府真是蓬荜生辉。”
顾清歌拱手含笑道。
“世子言重了,能来参加镇国公府的喜宴,该是我万分荣幸才是。”
苏忱亦是扬眉浅笑,拱手道。
“相识多年,少时也没少得世子指点帮衬,二哥待我更是赤诚,今日新婚之喜,哪敢不来相贺。”
裴亭安欣慰朗笑,亲自迎了二人入府,一路行至前院,列为上宾。
闲谈不过片刻,门外响起奏乐吹打之声,新娘子已经被迎了来。
裴亭安前去相迎,顾清歌本也想前往,但细看有无数人都在盯着自己一举一动,为免去麻烦只得在席间静候。
外面传来讨喜的吉祥话,踢了轿门,垮了火盆。
宁王殿下亲自替裴亭康开路,引着新人入内。
裴亭康牵着红绸带着梁玉林自外厅缓步走来。
沿途花童们洒着花瓣,门外小厮们洒着赏钱,一派喜庆欢腾。
顾清歌站在人群之中观礼,亲眼见着裴亭康和梁玉林拜天地,只觉得男才女貌天生一对,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她上辈子也是成过亲的人,但却没想到今日看他人成亲竟然更加的激动雀跃,情难自抑。
帷帽下方递进来一方绢帕,那手指莹白如玉,修长干净。
顾清歌不用抬头也知道旁边的人是苏忱。
接了帕子,轻拭眼角,便听得耳边呢喃一般的叹息。
“二哥会过得好,所有人以后都会比现在更好。”
顾清歌明白他这句话是在对顾清歌说,但此时不想多做半分辩解,仿佛今日在此的人就该是顾清歌。
苏忱侧眸看着顾清歌的帷帽,今日水蓝浅色比之黑色通透许多,若隐若现的侧颜似是同过去重叠,心中亦是怅然。
拜堂礼毕,新娘子先行被送入洞房,宾客入席。
宁王自然立于主桌,苏忱位居左相,位列宁王左边。
裴家做东,裴亭安自是居于宁王右侧。
本顾清歌想参加完拜堂之礼便走,奈何宁王盛情,竟然让顾清歌留于裴亭安下首同乐。
顾清歌只得应下,看的苏忱半晌没想明白宁王是何用意。
酒过三巡,永安伯提杯前来敬酒。
“殿下年轻有为,老臣钦佩,特来敬酒一杯,还请殿下赏光。”
永安伯虽然一直是太后一党,但同他算不得亲近。
今日怎会主动敬酒?
宁王心中疑虑,但仍与永安伯碰杯饮下。
果不其然,永安伯笑里藏刀,掷地有声道。
“但陛下如今也病了许久,老臣斗胆一问,陛下这病是否该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