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奸相又被气哭了
作者:七月妩 | 分类: | 字数: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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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吓唬
苏忱自书房行至前厅,只着一身墨色长衫,长发以自雕的桃花玉簪束起,简单利落,仍旧难掩俊逸风华。
顾清影纵然接触苏忱是心思不纯,但每每看到这张绝世容颜也不禁面红心跳,只觉得到十分理解顾清歌当初沉迷其美色的缘由。
但此时顾家遭难,顾清影全然顾不得往日的闺秀矜持,眼见着苏忱自厅前出现,登时眸含热泪,自椅子内起身便要扑进苏忱的怀中。
“苏相,求苏相救救我父亲呀!”
苏忱看着顾清影跑来,眉心下意识的聚到了一处,后撤了一步伸手将人拦住。
眸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沉声开口。
“顾二小姐莫急,有话不妨慢慢说。”
顾清影本想扑倒苏忱怀中哭诉一番,自持有几分美貌,梨花带雨美人含泪,一般男子都难拒绝。
当下被拒绝,倒是面色一白,有些尴尬。
这两年之间,苏忱同她从来都是如此若即若离。
说是无情满京城的闺秀只她能同小苏相说上几句话,若说有情却是半分的肢体亲近都不愿意。
心中黯然,更觉出几分委屈,潸然泪下道。
“今晨父亲刚下了朝回来,家中忽然冲进来了好多人,进门便要拿人。我父亲和娘亲都被押走不知去向,弟弟也被打晕现在还没醒。”
苏忱听着略微挑眉,眉间仍是聚拢,但眼神中已然透露出几分玩味。
“顾二小姐稍安,若是匪类便就是再猖狂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劫掠官员府邸,来人可有表明身份?”
顾清影抽噎着抬眸,一双杏眸微微肿胀,眼中尽是无助神色,哭诉道。
“好像说是叫夜,夜鸢提署,父亲未敢反抗被人押走,娘亲吵嚷两句他们便动手打人。朝中之事我一闺阁女流不清楚,当我父亲谨小慎微,断然是不敢犯事的,求苏相明查还我家人公道啊。”
苏忱嘴角微微上扬,此时听出了几分兴味,好奇道。
“那前去抓人的,可是一身黑衣带着帷帽腰间别了双刀的女子?”
顾清影微楞,茫然的望着苏忱。
总觉得他此时的表现,显然不是为之担忧,倒有几分看热闹的意思
心有不满,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垂眸回应。
“那样的人倒是没见过的,来人均是红衣,拘人便走,连个缘由都不说。”
苏忱沉吟一声,好似显得有些失望,凝眉半晌悠悠道。
“按说这夜鸢提署行事,本相也是不能干预的。但既然顾二小姐求到了本相面前,本相自是不能袖手旁观。本相与那位鸢首大人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不妨陪顾二小姐走一趟,前去询问一二看看究竟是犯了何事?想来鸢首大人会给本相几分薄面,不会多做为难的。”
说话间便吩咐了下人去准备马车。
李虎在一旁听着苏忱的这套说辞,不禁翻了个白眼。
这不就是明摆着找个机会去见那位鸢首大人吗?
顾清影不知苏忱心中打算,闻言大喜,对着苏忱又是一通的暗送秋波。
她不明白夜鸢提署究竟代表着什么,但苏忱可是一品大员,只要出面谁敢不从,便就是借着他的势,今日也定然能将父母带回来。
而此时夜鸢提署之内,所有被抓来的大臣都被拘押起来,关在不同的监舍。
初时还有仗着后台背景斥骂反抗之人,不多时便被人拖走,回来便是血肉模糊没了人形。
吓得其他人都不敢再言语,均是战战兢兢。
顾责义和李氏的牢房在最里侧,被关起来之前一路看到了许多同僚。
京城这地界看着大,但暗中的那些行当诡计,大多都互有牵扯。
他在吏部多年,一眼便能够分辨的出来抓的这些人贪污受贿,欺行霸市,没有一个无辜的,夜鸢提署此次显然是有备而来。
可他为何会会被抓来当真是想破头都想不通,他任吏部侍郎多年,虽说无颜说是两袖清风,但比起同被抓的人来说,恐怕贪的那点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早些年用着青宁县主的嫁妆,他也用不着贪。
后来和顾清歌闹僵归还了嫁妆之后,虽然日子比之前苦些,可想着定筹也长大了日后要入仕,女儿也到了适龄得有个好名声。
除了年节门生例行的孝敬和官员考评时收的些许好处,也没敢犯什么大事。
尤其是苏忱放出话来,让官员们收敛谨慎,他更是一连半个多月不是去吏部当值就是回家,连去酒楼吃个饭都没敢。
也不知怎么夜鸢提署的三把火就烧到了他身上,可真是欲哭无泪。
空旷的通道里时不时传来昔日同僚凄厉的惨叫,顾责义吓得都直打哆嗦,脸色已然煞白。
李氏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更是六神无主,还没怎样已经哭花了妆,发髻散乱好像个疯婆子。
“老爷,这可怎么办呀?”
李氏拉着顾责义的胳膊,声音都打颤,走廊里一声惨叫,更是惊得李氏一个激灵扑进了顾责义怀里。
顾责义强撑着精神抱着李氏,在这样恐惧艰难的环境下,仿佛只有这样互相依偎才能彼此取暖。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咱们没犯事,就算是夜鸢提署也不能硬扣帽子,别担心,查清楚了咱们就能回去了。”
李氏呜呜的哭着,再难说出话来。
“咔嚓”一声,牢门被打开,孟子柯擦着手从外面走进来,嘴角浅笑道。
“顾大人久等了,不过还没轮到您,把这个女人提出来。”
身后两个夜鸢立刻上前,将李氏从顾责义的怀中拽出,硬扯着往门边去。
“老爷,老爷救我呀!”
李氏惊惧的叫声响彻耳边,顾责义想阻拦又不敢动手,只能抓着孟子柯的衣袖,颤声问道。
“这位大人,她只是个妇道人家,不知朝堂之事,审她毫无意义,请大人高抬贵手。如有什么事情要问,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孟子柯轻笑着扶起顾责义坐回小板凳上,神秘低笑道。
“您有您的事儿,她有她的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是不是个无辜良善的妇道人家,您说了不算,要真相说了才算。别急,后面有您说话的机会。”
言罢,将染了血的帕子扔在了顾责义的脚边,诡异一笑,转头出了牢房。
顾责义看着地上血帕,只觉得如坠冰窟,跌坐在地。
孟子柯行在牢房中,满脸得逞的笑意,倏地被人拎着后颈给拽进了拐角,吓得按紧了心口。
“你俩躲在这儿干嘛,吓死人呀!”
斩夭挑眉一笑,双手抱臂。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刑讯司的活,你情报司来凑什么热闹。人都是破苍审的,你在那擦什么手?”
孟子柯眼睛一转,愤愤不平。
“我来替老大出气呀,摊上这么薄情寡义的爹,打不得我也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