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改投他人怀,太子疯魔红了眼
作者:是画画呦 | 分类: | 字数:3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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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被劫走
京墨站定,温声道:“走吧,队伍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珞姐姐他们呢?”安绮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有些急了。
京墨拉着她往外面而去:“放心吧,昨儿我就让人把他们从牢里接出来了,只是这几日在牢里受了些罪,如今让他们都先去马车上休息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外面,见到他过来,毛郡守急急应了过来行礼:“下官参见殿下。”
随即冲着四周的人大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拜见太子殿下。”
昨儿天色太暗,众人根本没有看清楚京墨模样,此时被这么一喊周围将士才反应过来,全都单膝跪下。
“见过太子殿下——”
声音齐整,响彻云霄。
而被押送的土匪和其她的女人孩童心底震惊,但是对于皇权发自骨子里的敬畏也立即跟着跪下。
而女人中,绫罗眼神直愣愣的盯着那道颀长身影,她没有听错吧,这个四当家竟然是太子殿下。
可周围还回荡的行礼声都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她的心砰砰砰直跳,一股狂喜从心底蔓延,水眸盈盈盯着那个身影再也移不开了。
这简直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啊,她一定要趁此机会让殿下注意到自己,如此被带回宫里她可就一飞冲天成娘娘了。
她和殿下同样沦落到此地,这就是老天爷给他们的缘分,她注定就不会平凡度过,注定是要荣华加身。
而旁边的李轻衣也有些惊讶,面对近在眼前的荣华富贵,心也不禁浮动起来,可也只是一瞬间理智回笼。
太子殿下什么美人没见过,她生得普普通通,也没什么出色地方,哪里有自信以为可以胜过其她女子。
就能成功呢。
京墨将女子送入了马车内,而后自己翻身上马,高喝:“所有人,动身——”
很快,整个队伍便缓缓动了起来,一行足足两百多人,这么浩浩荡荡往县令府而去,立即引起了周边人的注意。
“啊,那不是冯县令吗?他怎么被绑着了。”有人认出了被绑着的人,惊呼出声。
京墨唤了一声:“千山。”
千山立即会意,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铜锣,狠狠一敲。
“咚——”
“龙虎县令官匪勾结,如今龙虎寨已被全部绞杀,今日午时在县令府升堂当众判罪。”
“咚咚咚——”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敲击,立即吸引了越来越多百姓的注意,不一会儿他们队伍后面就跟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一些人到了县衙,直接进了公堂,所有还活着的土匪以及大当家等人全都被压跪到了公堂上。
京墨坐到了正中央高台,安绮则是跟着赫莲姐弟一起挤在人群中。
“今日孤亲自审理龙虎县县令和长兴郡都尉串通一气与官匪勾结一案!”
话音落下,拿起桌上的惊堂木重重一敲,场面顿时一静。
外边的百姓听到他的自称都是一惊而后不知是谁先跪下高呼殿下千岁,全都呼啦啦跪了一片。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心底都有些不敢置信,远在京城的太子殿下怎么会来到他们这样的贫瘠之地。
“起来不吧。”京墨声音清润,很是温和,但当他看向下面跪着的那些土匪时,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毛郡守,你将这五年来龙虎寨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全都复述一遍。”
毛俊手立即站出来,清了清喉咙:“龙虎寨原来是一个氏族的私产庄子,现大当家王虎原是庄子上的管事,因不满每月分配下的钱财数额,火通另外的几人佃户一夜之间杀了这氏族全家上下五十三口,而后占地为寇。”
“五年间,抢夺财物数额总估百万两黄金,奸杀淫掠,无恶不作,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数不胜数,被其祸害的乡里就多达十多个村子,无辜受害的年轻男女高达上百人……”
随着毛郡守一条条罪行念下去,周围围观的百姓一个个满含愤怒,有人已经将手中的东西朝着公堂上跪着的那些土匪杂扔去。
咒骂声不断:“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好好的和平日子不过非去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全都应该被砍头……”
“你们原来也都是贫苦百姓,却反过来做了土匪去欺压贫苦的百姓,有这个本事怎么不去边境多杀几个蛮族……”
“如今的太子殿下多圣名啊,现在过的日子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多少,竟还不知足占山为寇,不知感恩都去死!”
“去死!”
百姓们的情绪越来越激愤,拦在官衙门口的将士唯恐真的伤到了他们有些束手束脚,因此竟隐隐有些拦不住这些百姓。
“好了,大家先肃静,孤今日便是要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处罚,诸位先保持冷静。”京墨拍了一下惊堂木,原本温润的面庞变得清冷。
众人立即静了下来。
全都眼神爱戴、敬仰的望着他,安绮在人群中看得清清楚楚,这些百姓脸上都是满满的信任。
第74章 被劫走
她心中不免有些震撼。
京墨到底要做的有多好,才能让这些从未与他接触过,第一次见到他的百姓给予这样全心全意的信任。
人群中贺延之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望着高台上那个清俊的男人,他眸底越发幽深。
同做过储君,他太明白不过得到要百姓。这样全心全意的爱戴有多困难了,他自己做储君的这二十多年中,他自问没有做到。
垂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握紧,眼神瞥向了前面那道倩影,他站在安绮的身后,看不清女子此时的神情。
他薄唇嘲讽的扯了扯不,想必安安此时一定在心中将他和京墨对比吧,越发觉得他比不上京墨。
可偏偏事实就是他在一些方面的确比不上京墨,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格外的难受,心就如同被烈火焚烧一样。
嫉妒在心底蔓延。
安安之所以还不肯原谅他,是不是都因为这个京墨在从中做梗,若是京墨没有插入他和安安之间,这就是他和安安两个人的事情,安安定然早就原谅他
京墨等了一会儿,等整个场面肃净以后才开口:“龙虎寨大当家王虎,二当家陈平,三当家李周坤所犯罪行昭昭。罪不容诛判斩立绝,于今日日执行。”
“而龙虎县县令和长兴郡都尉典籍官职,押送回京,等待朝廷进一步判决,其余土匪按照所犯罪行施以惩戒,凡手上沾有人命者,必须以命偿命——”
下面跪着的人全都脸色灰败,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有人想到自己手上曾杀过的人,顿时哭天海地求饶起来。
“殿下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求殿下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殿下饶命,我不想死啊——”
可京墨不为所动,他一挥手,旁边守着的将士立即会意上前将这些人拖出去,百姓自发在中间让出一条路。
“狗官,你不得好死,呸!”有人冲着冯县令的脸吐了一口唾沫,有人将手中的菜篮子往这些人身上砸。
所有被拉着往刑场的人都狼狈不堪,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安绮以为这件事到此终于可以结束了,却不想在行刑时,却有被救出来的女人突然扑了出去跪下。
女子挡在那土匪身前红着眼睛:“不行,你们不能动我夫君。”
不只是这一个,而后人群中又有六七个女子突然全都冲了出去,不让人施行杀了那些土匪。
那些将士本要砍下去的刀,因为这些女人的阻碍生生顿住,有些为难的看向了毛郡守。
毛郡守顿时脸色一沉,怒吼一声:“放肆,刑场重点,岂容尔等这么胡来,来人啊,还不赶紧将这些人拉下去!”
那些女子一见到有人上来要拉扯她们,立即有人恨声大喊:“别过来,你们若是再靠近我,今日就死在这里。”
第一个冲出来的女子不知从哪里竟抢来一把剑横在自己脖颈上。
她的脸色苍白,手微微颤抖,可以看出明显的害怕,却依然坚定的挡在那男子身前。
安绮认出她来了,这女子就是住在她隔壁院子的,在这几日她几乎都能听到这女子被男人打的求饶的声音。
女子容颜枯槁,身子瘦小单薄,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可怖的青紫痕迹,显然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这位姑娘还请你让开,若是再阻挠行刑,休怪我等无情。”毛郡守皱着眉,小心的瞥了眼上首面无表情的京墨,沉声开口。
身后跪着的男人,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冲着女子大喊。
“柳娘,救我啊,我若是死了,咱们的孩子可怎么办呢?快救我,以后老子就不打你了。”
女子身子一颤,回头泪盈盈的望着他,咬唇含泪点头:“是……是,我一定不会让这些人动你的。”
安绮拧着眉从人群中上前,沉思声音指质问:“柳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是这个男人将你掳上山的,还强迫你生了孩子,他毁了你一生,你如今竟然要救他。”
柳娘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恍然看了过去。
在看到安绮的脸时,她惊艳了一瞬,而后感觉有些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听到安绮的质问,她眼神恍惚了一瞬,突然想起来,是了,她的确是被身后这个男人给掳上山的,也被毁了一辈子。
安绮试着站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道上,分析这些女子此时的想法,温声劝着。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担心这个男人死了后,你一个女子带着孩子在这世道无法生存,怕别人的指指点点,没了依靠。”
她视线扫视在场六七个女人:“如果是这样,这些你们完全不必担忧,对于你们这样的情况,朝廷早就有了安排,会将你们送到一个地方将你们安顿在那里。”
“在那里没有人认识你们,没有人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你们完全可以重新开始生活,靠着自己也可以养大孩子。”
安绮指着被压跪在地上的一群土匪:“而你们身后这些人罪行涛涛,不知有多少女子遭到他们的迫害,你们如今阻止行刑,可有想过那些没有熬过来,已经死了的女子!”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却清晰的传遍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有女子神情动了动,有些羞愧。
几人面面相觑,有一女子怯懦的开口:“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朝堂真的会好好安顿我们,不会逼死我们吗?”
安绮望向她,笑着点头:“如今当朝太子就在这里,你们大可以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问他,君无戏言,你们不信我,也要相信殿下。”
京墨眼眸温润的看向她,随即起身走了出来:“她说的不错,诸位大可以放心,你们都是我北离的子民,孤便有责任安顿好你们。”
“孤会派人护送你们去,保证你们的安全,在那里有很多像你们一样遭遇的女子,没有人会轻视你们。”
他在百姓中的声望很深,在北离没有人不知太子爱民的名声,有女子听完犹豫了,但最终却只有一个女子咬牙退了回去。
其她女子依然固执的不动。
“我不信,反正我不许你伤害我夫君。”柳娘手颤抖拿着剑,眼神戒备恐惧的望着面前这些人。
虽然最初是被强迫上山,但是经年累月的折磨早已经磨灭了她们的意志,都已经生了孩子还能怎么样。
京墨说的地方她们的确有些心动,但那也不过是嘴上说说,真实如何谁又知道。
“说的好听,谁知道背地里的真假,你们若是杀了他们,这是要逼死我和孩子。”有女子哭着道,她怀中还抱着一个襁褓,其中的女婴不过才一个多月大。
京墨轻声解释:“到时候朝堂都会给你们安排事情做,比如刺绣,养蚕,赚的银子完全可以让你和孩子生活。”
“我不需要,我管不了其她人的死活,虽然他做了很多恶事,但我能怎么办,我无能为力啊,谁叫他如今是孩子的父亲……呜呜。”柳娘泪流满面。
安绮面无表情,她看了京墨一眼,看向在场其她女子:“你们也是这么想的,这么一个恶贯满盈,烧杀贱淫的土匪,你们却还要认他们为夫君,让他们做你们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