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作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城，馨香园又是最顶尖的酒楼，各系菜肴自然是应有尽有。

不过陕西最出名的还是羊的吃法，烤全羊，蒸羊羔，鲜鱼煨羊汤……种类繁复，琳琅满目。

“师父，尝一下这里的菜色，您给指点指点。”

淑云真人眉头紧皱，“这许多肉食，我几年都吃不了这么多。”

“师父，‘御神境’是天下多少武人梦寐以求的境界，此境界不寝不食，自然是无碍的。

但吃多了，也不怕撑破了肚皮，对身材也无影响，你只是习惯了‘少食’而已，今日你便听我的，每样都尝尝。”

说着，赵宣开了酒，走至她的身旁，“这应该是第一批生产的年份酒，没准还是我亲自酿造的呢。”

淑云推却不过，只好让他斟满。

“今日我们便说好了，不得以内力驱酒，喝多少算多少。”

赵宣当然不是想把她灌醉，纯粹就是想以酒助兴、生情。何况，想要把武圣强者灌醉，度数再高也不行。

“第一杯酒，敬你我相遇。”

赵宣满饮一杯，慈航真人无法，只得跟他。

“第二杯酒，敬你我相识。”

陈淑云想了想，也是有理。

“第三杯酒，敬你我相知。”

太虚境中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淑云眼中满是眷恋。

“吃点菜！”赵宣已坐到了她的身旁，帮她夹到了碗中。

……

“这一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赵宣展开攻势。

淑云又被惊住了。

“这一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她心中犹如刀绞，泫然欲泣。

“这一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赵宣搂过纤腰，“不要拒绝我了，好吗？”

陈淑云哪里还忍受的住，放声痛哭，好不容易按下的情丝，尽数被赵宣撩拨了去。

赵宣见此，已是智珠在握。

“我已经让下人备了几身衣裳，你待会便换了，我们夜游长安城。”

淑云点点头，此时眼里满是情郎。

酒足饭饱，趁着陈淑云换衣服的空当，赵宣把屠锋喊了过来。

“帮我去找一条楼船，待会我要夜游渭河。”

说着，又把他的要求一一对屠锋说了，屠经理仔细记下，便转身去办。

陈淑云扭捏地从厢房出来，却把赵宣看地呆了。

从来都是身着道袍的“真人”，换上了女儿家的衣服，简直美若天仙。彷如远山芙蓉，琪花瑶草，当真是我见犹怜。

人靠衣装果然不假，夸她倾国倾城貌果然不虚。

赵宣为她遮上白纱，“如此天姿国色，我一人看便足矣。”

说着，牵起她的柔荑向外行去。

长安城的夜色，比赵宣想象的还要繁华，灯火通明，人群熙攘，接踵比肩。

怪不得古人诗词里常提到：长安不夜天。

街道两旁是各自出摊的小商小贩，有卖糖人的，有卖字画的，有套圈的，也有猜灯谜的，令人目不暇接。

人群中还有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操着不太流利的官话，令淑云“咯咯”轻笑。

或是换了造型，亦或是女人天生喜爱逛街，淑云变得格外活泼，东瞅瞅，西瞧瞧，每个摊位她都会驻足一会。

赵宣向后使了使眼色，便继续陪着淑云闲逛。

走完几条夜市，天色已是很晚，“淑云，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她疑惑地看着赵宣，在她眼里，长安夜市已算很有趣的地方了。

二人行至一处码头，只见码头上停着一艘楼船，船上漆黑一片。

赵宣拍了拍手，顿时楼船上亮起一片灯光，在这漆黑的夜色中璀璨夺目。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我说了要带你夜游长安，可不是胡乱说说的。”

其实此河叫“灞河”，古称“滋水”，算是渭河的支流。“灞河”贯穿整个长安城，所以赵宣所言非虚。

二人来到船头，赵宣示意启航，屠锋赶忙吩咐下去，今日这“馨香园”总经理，充当起了服务员的角色。

凉风徐徐，充耳只闻河水的拍打之声，赵宣轻语道：“淑云，你马上便要离去，我想给你一个难忘的夜。”

淑云泪眼婆娑，“够了，够了，淑云毕生难忘。”

“不够的！”

霎时，两边堤岸上开起火树银花，焰火在空中绽放，一排排的，一支支的，若百合，若菊花，若红梅……

河岸上的行人竟皆大呼小叫，这是哪家富翁有如此排场？

在烟花的背景下，是灯火通明的楼船，船上之人，宛若神仙眷侣。

今夜，不知有多少女子的心，醉了。

“淑云，我还给你准备了第二份礼物，你随我来。”

陈淑云眉目掩不住的春色，像一只美丽的玩偶，被赵宣拉着。

进了船舱，赵宣掀开纱帐，入眼的是一大堆的物件。这里每一件，都是陈淑云驻足停留过的，端详过的，心下喜爱的物品。

“淑云，此去峨眉，路途遥远，到了那里，我们想见面就难了。带上这些礼物，想我时，便看看它们。”

“宣郎，吻我！

奴家想让你好好爱我，我的身心，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一辈子都是你的。”

赵宣俯身挽过淑云的双腿，一个公主抱，便上了二楼船舱。

“我一直很愧疚，在那简陋的石屋里，便要了你的第一次，今日我更想好好弥补你！”

只见舱里摆满了鲜花，多得无处下脚，中间是一张绣床，床上铺着花瓣，床的四沿也都被花朵围绕。

莫说是淑云这张感情“白纸”，就算是“贞洁烈妇”在赵宣的步步引诱下，也会招架不住。

二人彼此对视，情意连绵，这一刻，所有言语都是苍白的。

行动才是最好的诠释，女人已然疯狂地撕扯衣衫，不再任君摆布，直想把心上人揉进怀里，心底。

月亮也似乎被二人羞得脸红，躲进了乌云中；屠锋等人，也驾小船离去，把这独处的空间留给了二人。

这夜，淑云倾尽了所有！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