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学年结束后，泸县师范学校放暑假，五明回到泸县德龙铺小学，五明父亲所在的学校也放了假，五明弟弟也从重庆回来了，

当时五明哥哥三明要在泸县兆雅供销社上班，于是五明父亲就带着五明和六明回老家看望亲戚们。

五明父亲的老家在泸县土主公社马脑山下，地名叫大屋基。马脑山就是形状像马头的一座山，此山不高，从山脚下望山顶，也只有100米左右的高度。马脑山山顶有一株硕大的黄葛树，在离山几里远的地方，都能看见黄葛树的树梢。

五明家族的族人主要就聚居在马脑山下，地名叫“大屋基”。兴盛的时候有十多户居民，大多数都是五明家族的人，五明的族人是清朝的时候，从湖北省麻城县孝感乡来到这里的。距今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在大屋基，也有一、两户其他姓氏人居住，屋基坐落在一个山丘上，南面就是马脑山，五明三叔家的房屋大门就是朝着马脑山的，屋基北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坝子，是村民晾晒、加工农产品的地方，屋基东边有几棵桂圆树，枝繁叶茂，北面就是一片竹林，屋基四周都是农田和旱地，据五明父亲讲，原来还修了宗族的祠堂，现在五明家族大祠堂在重庆江津朱杨溪，家族五福之内的族人，在清明节等大的节日里，都要举行宗族祭祀活动。五明父亲马脑山这一支族人，每年清明节都要在泸县土主马脑山脚下，祭祀应尚等祖先。

大屋基距离泸县土主公社街上有五、六里地，去土主街上有两条路可走，走大路就走泸县立石通往土主街上的公路，这条路是从山上下到土主街上的。这条路要远一些，走小路就要近一点，小路是一条石板路，沿着马脑山的山脚去土主街上。

五明父亲和五明兄弟回土主老家，主要是看望五明祖母，五明还去泸县土主街上看了一个泸县师范的同学，当时好像这个同学是没有在家，所以没有看到。

在土主呆了几天后，五明父亲又带着五明、六明，来到泸县兆雅型家坝，看望五明外婆一家，解放后，五明外婆和五明幺舅住在一个叫坝头村的地方，主屋是一个雕楼，有现在楼房三层那么高，用木头搭的楼层没有住人，只住底层，房间有二、三十个平方米，雕楼旁边盖了一间平房，是厨房和吃饭的地方，旁边还有猪圈。五明外婆和幺舅在五明母亲去世后，给了五明一家不少帮助，幺舅经常到德龙铺来看望五明兄弟。五明外婆家离泸县新溪子古镇只有四、五里路，五明还去新溪子街上，看了一个泸县师范班上的同学。在外婆家玩了几天后，五明父亲又带着五明兄弟，去长江对岸的，五明姨妈家英和王姨爹家看望他们。从五明外婆家到五明姨妈家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走新溪子，从新溪子石板铺的梯路下到长江，再走一段路到渡口，乘渡船过长江，这条路要绕一些，但要安全很多。还有一个比较近一点的路，就是从山上经过一个古寨，走”陡坎子“和”万年磴“直接下到渡口，走这条路非常险峻，路不宽，坡很陡，五明一家走过两次，人走这条路心惊胆战的。渡口的渡船是条木船，当时没有机动船，靠人工划桨，过江的时候，先要往上游划一段距离，船过江时，水流作用会将渡船往下游冲一段距离，这个距离枯水期和丰水期是不一样的，全靠船工凭经验掌握，渡船过江后，河岸边有成片成片的鹅卵石，每次到这里，五明一家都要在河坝头停留好久，会挑选一些喜欢的鹅卵石带回家，这里有很多各种形状、不同颜色、大小不一的鹅卵石，这是五明一家快乐的时光。五明父亲带着五明兄弟到了姨妈家，看到姨妈苍老好多，头发也白了不少，五明姨妈在五明兄弟失去母亲后，经常来德龙铺学校来看五明兄弟，还给五明兄弟做了好多双布鞋，还做了鞋垫什么的，全是手工做的，还给五明兄弟缝补衣服。在姨妈家玩了两天，五明父亲就带着五明兄弟回到了德龙铺学校。五明兄弟又去三明哥哥工作的地方，看望了三明，他当时在兆雅供销社驻泸县小市采购站工作，工作很忙。看到五明和弟弟六明去看他，也是很高兴的。

1979年8月底，五明就准备去泸县师范学校学习了，9月初，泸县师范学校就开学了，这一学期，泸县师范学校八一级又开设了物理，教物理的老师也是一个年轻的老师，还开了逻辑学，这门学科是语文老师李老师教，政治课开始学政治经济学了，仍然是景忠老师教，他讲的哲学课，使五明了解到了黑格尔的辩证法，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还知道了康德，孟德斯鸠以及儒家，道家的一些思想等等。语文文选开始学习古代文学和古典诗词，古典文学，印象比较深的有庄周的《庖丁解牛》，荀况的《劝学》，还有司马迁《史记》里面的几篇文章，贾谊的《过秦论》，诸葛亮的《出师表》，还有魏征的《谏太宗十思疏》，苏轼的《前赤壁赋》，范仲淹的《岳阳楼记》，欧阳修的《醉翁亭记》等等，学的诗词就太多了，以唐诗宋词为多，喜欢的诗词人有李白，杜甫，王唯、苏轼、辛弃疾等等。数学开始学立体几何了，还是袋生老师教，学起来有点难，五明还当过立体几何科代表。心理学开始教教育心理学了，其它各学科都在向着纵深发展，五明学的知识也在不断增长。经过一年的学习生活，同学之间也熟悉了，对周围的环境也比较了解了，五明和同学们，经常到嘉明镇街上、隆昌县城里，山川机械厂还有离嘉明街上不远的嘉明部队以及界牌山上去玩，去买东西，去看电影，去看美丽的风景等等。

第二章 中师第二学年

泸县嘉明镇，在泸县北部偏西。是泸县的北大门，公元1700年，清朝政府置嘉明镇，以明朝建的“嘉明公馆”得名。1978年的时候，嘉明镇叫嘉明公社，一条从隆昌过来的河从嘉明街边上蜿蜒而过，夏天的时候，汹涌的河水从上游奔流而来，这河叫九曲河，上游是隆昌的古宇湖，遇上古宇湖泄洪时，加明就要被淹，现在看这河水大，这不是泄洪，是前几天下了雨，涨水了。平时它可是温柔宁静的少女，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一座石拱桥架在九曲河上，沟通了泸隆公路，桥是石拱桥，中间一大孔，两肩上各挑两个小孔，是典型的中国石拱桥结构。桥是泸州通往隆昌的必经之路，多少从泸州到隆昌上成都的车都经过此处。过了桥100多米，嘉明到喻寺的公路在此分路，这条路通往喻寺、方洞等地。当时嘉明只有一条街道，五明和同学们寄信、打电话、买东西都要去嘉明街上，泸隆公路上，每天有客车来往泸州和隆昌两地。

当时隆昌县城，是离泸县师范最近的县城，坐泸州到隆昌的客车走20多里路就到了，隆昌县城不大，有一条小河穿城而过，别看距离不是很远，但隆昌这边人们说话的腔调，和泸县这边都有明显的区别。隆昌县有成渝铁路经过，当时五明和同学们去隆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去看火车。因为当时泸州还没有通火车。

山川机械厂，离泸县师范学校不远，就在界牌山的另一边，走泸隆公路有四，五里路，走小路还要近一些。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工厂，听说是一个部属的军工厂，六十年代中期开始建立，当时已经建厂十多年了。工厂规模比较大，职工有几千人，有商店，电影院，运动场等，五明和同学们，经常在嘉明街上租一辆自行车，骑自行车去山川机械厂玩，去看电影、买东西等等，这个厂里的人大多都是外省来的人，说话基本上都是说普通话。

在离嘉明街上有两里多路的界牌山下，有一个部队营地，有时候星期天晚上要放电影，五明和同学们也会去看电影。

在泸县师范学校内就能看见不远处的界牌山，它逶迤磅礴，绵延几十里，属华蓥山系螺观山部分。最高峰毡帽寨，一株黄角树独立山崖，迎风招展，威风凛凛，傲视周围一切，五明班上还组织全班同学上山，搞了一次登山活动。站在山上，山风阵阵，无比畅快。毡帽稳稳的戴在山峰，名副其实。寨门早已经不复存在，仅有残存石阶守着曾经风风光光的遗址。俯视山下，一望无垠的绿色，把田野所有的一切融化、在一块深绿灵秀的屏幕上。几条普白色乡村路，好像绿锦上的飘带，打了几个结，要么在村庄前后飘动，村庄像一朵朵花，开在广漠的平坝上，展现出人间温馨的烟火味。要么在小山坡上缠绕，温柔的缓缓上下，向高山上的人们显示着山下的温馨与和谐。看山下的田埂道路像画家的笔，勾勒出一幅幅图画，像纺锤、像太极图、像连绵起伏的波浪，自然的造化，鬼斧神工，天造地设，美不胜收。

有时候五明也要在泸县师范学校内到处走走看看，记得那是一个秋天的星期天，五明踩着透过树梢斜射下来的光斑，漫步在泸县师范校园内，甚是惬意。来到教室外的池塘边，池边的桔子树慵懒地伸展着枝条，累累果子压弯了树枝。荷叶圆圆，荷叶田田，荷叶绿绿。清风徐来，荷叶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臂爱抚过，泛起一层柔柔的绿波，徐徐的，从一端到另一端，轻轻起伏，连绵不断。那绿波只是无声无息的轻轻摇曳。似一段深情的绿韵，像一首无言的情歌，是只有风荷才能奏出的“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雅韵。

荷叶间闪现着朵朵荷花，或含羞待放，或初绽笑脸。绿叶红花交相辉映，蜻蜓在叶上盘旋飞翔，在花蕊上驻足观望。

池塘中的小鱼儿轻轻划过一道水纹，还没有让五明看清楚它们的影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圈一圈的波纹微微荡漾开来，看来鱼儿真不少，五明蹲下身子，坐在靠近水池的石阶上，手脚探入水中，盼望着有一两只鱼儿游过。

走过池塘，沿着操场的石梯路，上几级台阶，便来到了学校的音乐室。青砖砌成的平房，古色古香的，音乐室有十多台脚踏的风琴，这里时常有同学练琴，有的同学弹得不错，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练成的。

在泸县师范的学习生活是清苦的，五明在刻苦学习各科知识的同时，五明这个时候也要写一些对学习、生活的体会。五明认为 一个人应该在杂乱纷繁的现实中辨别出一条能向自己理想前进的路，这就需要顽强的毅力，在使自己窒息的条件下，控制住自己烦躁的心情，集中自己全部的精力，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说自己应该说的话，看自己应该看的物，使自己的目标始终如一地朝着前进的方向奔驰！

在学习的同时，当然也要搞好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要相互努力才能建立起来，单方面的努力是不行的，当一个有人向你接近时，不要轻易地拒绝他们，因为他们这样的行动，是需要勇气才能办到的，为什么别人有这样难能可贵的勇气，五明就没有呢？这是五明的弱点。应该注意培养这样的勇气，它对于五明十分有利，就是说在公开场合拿出这样的勇气，即使受到别人的取笑，别人也并不认为你的行为是卑鄙的。

第二章 中师第二学年

最近五明看了小说《高老头》，写了读书笔记，《高老头》是巴尔扎克的着作，五明边看边摘抄了几句精彩的句子:“天下之美莫过于满帆的巨船，飞奔的骏马，婆娑起舞的美女。

要不是他有南方人的固执脾气，坚持下去会产生奇迹的那股劲，他早跑掉了。

年轻人是把什么都看在眼里，他们的精神是和女人的光彩融成一片的。好似植物在空气中吸取养料一般。

一个人想打天堂的主意，就该看准上帝下手。

人生就是这样，跟厨房一样腥臭，要捞油水，不能怕弄脏手，只消事后洗干净。

你要有种，你就扬着脸一直往前冲，可是你得跟妒忌，毁离，庸俗斗争，跟所有的人斗争。”

五明还看了好多小说，例如《西游记》《水浒传》《红楼梦》《三刻拍案惊奇》《隋唐演义》《基督山伯爵》等等。

五明觉得， 一个人的生活勇气如果丧失了，那会受人鄙视，而自讨苦吃，任人宰割的，生活的方式应该是多种多样的，在繁杂的社会上，一股脑地，闷头笨脑地，出现和活在世上，只能落得悲惨的结局，不管在说话做事上，都要多多注意。

五明觉得，如果你看准了一个方向，就应该专心致志，去探求它，追求它，不要怕别人的嘲笑，不要怕人暗中议论，因为这是人之常情，人的本性就是这样。

鼓动起来吧，人生的勇气，扬起来吧！生命的风帆！飞起来吧，理想的翅膀！去珍惜你已获得的爱，爱护你与人的友谊，增进你的交往。

生活本来就是一首充满喜忧乐悲的诗。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五明看来，不过是人生道路上遇到的一个驿站，而五明不过是别人遇到的世间的一个过客。

人们常说，第一次见面的印象是很重要的，爱情可能发生在这一瞬间。

当然，这期间，五明也有喜欢的人，她叫炜炜，是五明的同班同学，她妈妈是泸县一个小学的老师，爸爸是粮站的。她是一个中等身材而腰身匀称的怀春少女，她有两轮弯而清秀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镶嵌在眉毛之下，散发出青春的气息，梳着两个大大的辫子，她有着火一样的身材，由瓜子脸蛋配着，相称极了，脸颊上泛红韵，每当遇到中意之事，那红韵更是像是成熟的桃子，妙龄少女，使她的乳房微微鼓了起来，配在微挺的胸部上，散发出少女特有的美，臀部也丰满了，她可真是少女的典型代表。

可是喜欢归喜欢，五明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向她表白，也只是一厢情愿、单相思而已。五明也为她写了一些文字。

《你的眼睛》

她黑而大的眸子望着我，

敞开了心灵的窗户，

那滚烫滚烫的情话，

不住的从黑溜溜的眼睛里涌出，

看着她真诚、天真、纯洁的眼神，

五明终于忍耐不住，

打开了心灵的窗户，

倾诉了相互的爱慕。

几年以后，五明当时已经离开了德龙铺学校，在外地工作，但五明在回德龙铺老家的时候，在德龙铺中学的墙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于是写下的下面一段话，“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是为了我吗？当我看到你的名字，我的心颤动了一下，因为这个名字，时刻都在我心中，我想看你一眼，你却躲在，那飘飘洒洒的春雨后，啊！阔别几年，也许你变多了吧？

《怀念同窗》

初春的桃花含苞绽放，

夏日的莲荷亭亭玉立。

亲爱的中师同学，

你现在何方？

你为谁妻，

是否生子？

同窗几载，

你我感情深厚，

只悔未捅破那层窗户纸。

错过一时，

就错过了一生!

你充满活力的窈窕身影，

至今记忆犹新，

曾记得那温馨的课堂，

还有那晚自习的灯光，

以及学校的学习林，

我们肩并肩，

学习热情高涨，

曾记得圆舞曲里手牵手，

电影场你我并排观看，

曾记得同车回家乡，

我们在温情中侃侃而谈，

我去你家作客，

你的热情大方，

令我难以忘记......

啊! 我相信那就是

我的初恋，

时光啊，飞逝 ！

如今的你是否依然 ……

《中秋之夜》

——-----想念同班同学炜炜

浪漫的月色，

勾起我记忆深处的那段情思。

毕业后我们各奔西东，

从此没了你的音讯，

倘若有再见面的机会，

请你把心里话全部告诉我。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我最后保留的仍然是你。

想起现在不是青春的青春，

还有那没有爱情的爱情，

寂寞的人啊，

无法赶走寂寞。

我企盼迟桂花的绽开，

去寻觅她的芬芳，

啊！亲爱的人，

这个夜晚，

你是否也会想起我?

第二章 中师第二学年

过去的一切，

都将成为美好的回忆。”

搬课桌，泸县师范 八一级四班，有一个既是规定，而又无规律的规矩，就是同学与同学之间的座位，到了一定时候要搬动一下，起初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同学们的视力，不要看这任意的位移，还有很多深奥的秘密，隐藏在里边呐，有的同学就是利用座位的关系，千方百计地接近他想接近的人。倾吐爱慕之情，达到了目的。为了这个该死的位移，使五明苦恼极了，为什么呢？告诉你也是不好办的，坐在五明同桌的女同学，与邻桌的男同学，谈起了恋爱，女的是班上的团支部书记，男的是班上的班长，而且听说已经是谈出了感情，这下子挨着他们坐，就会被说成当电灯泡，或者叫抬大刀，这种情况，你说搬开吧，又怕得罪人，于心不忍，你说不搬吧，又是流言蜚语，真是难办极了。

但五明还是搬了他舍不得搬的位子，现在五明的环境变了，周围的同学也就跟着变了，这一段时间，五明的心实在是烦闷得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这只能让五明，慢慢地习惯这样的环境，改变原来对同学的态度，老老实实地去接近别人，与他们交往，这是五明以前不具有的东西，不具有的东西，只有通过创造才能得到，努力去创造吧，去接近别人，去争取别人的喜欢，多么端正的态度啊！多么纯洁的灵魂！事情不能使五明随心所欲，只能是五明去适应环境，争取更美好的前景，这样的胆量，只有通过不断的实践，才能出来，从今以后，五明就不要消沉了，不要理会别人的嘲笑，不去想他人的目的，他们是不管你的痛苦的，这是多么真实的事啊！五明现在体会到了这一点，懂得了这一点，感到了这一点，知道了这样一种方法，五明也要把它运用到，对待人和社会的交往中去。

五明班上的有个女同学，她叫珊珊，性格很直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也爱在教室里高谈阔论，她把整个社会，整个学校，整个班，整个同学，整个人好像都看穿了。问她学习有什么用，她说是为了生存，为了今后的生活，为了吃穿，说的其实就是大实话。但有的同学认为她没有上进心。她好像跟班上有位男同学谈过恋爱，这个男同学长得挺帅的，他们两个也确实是挺般配的，但后来这位男同学没有毕业就中途退学了，他们的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泸县师范学校小石子路旁边还有一个学习林，学校到隆泸公路要走一段小路，在教室外面，这条小路旁，有一片小树林，好多同学期末考试前，复习背诵课文都到这里来，五明也不例外，复习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很多学科都需要要背诵，要把这些东西背下来，有些人就要读出声音来，为了不互相干扰，各自都占块地方，每到复习阶段，这片小树林就有很多同学在这里复习，这也是学校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经过紧张的复习考试，五明期末考试成绩也很理想。接着学校就放寒假。这个假期，五明哥哥买了一个放音机，还买了一些磁带，五明听到了通俗歌曲，感觉很新颖。

春节过后不久，学校就开学了

1980年2月9日，今天五明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加入了青年人应该加入的组织，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戴上了团徽，这是五明人生加入的第二个组织，五明应该在这个集体里向高标准看齐，更广泛地学习，克服自卑感，团结同学，努力进步，为了加入共青团，入团申请书五明写了四次。

开学不久，八一级四班团支部举行了象棋比赛，只有几个同学参加，因为团支部书记不得民心，不能充分发挥群众的积极性，造成了团员同学情绪低落，青年同学上进心大受挫伤。班长公开和团支部书记谈恋爱、搞对象，影响五明班的学习风气和同学关系，一些同学也在效仿他们，在上学期开始时，团支部书记就着力这方面的努力，用尽了各种手腕，想方设法接近班长，施用了小恩小惠，接触拉拢。这从反面告诉人们，如果想要接近某人，必须从小事开始。直到上学期期末，终于达到了她自己的愿望。在这期间，她用搬位子的手段，下了晚自习还要一同点上小油灯，熬夜到凌晨一点，天长日久，两人就产生了感情。到了假期，他们一同去逛了峨眉山，他们回到学校对同学们隐瞒了起来。但无风不起浪，学校的代老师在峨眉山看见了他们，这样同学们就知道了。

1980年2月19日。今天五明听说了一起骇人听闻的事情，

说是泸州蓝田坝一辆吉普车连同车上的人坠于滔滔的长江中。车上有泸州供销社主任一家四口。当天早上，供销社主任要去泸州“三八”医院看望住院的儿媳妇，准备乘车前去，司机说，车有点毛病？再三劝阻主任等车修好后再去。主任因为看人心切，粗暴的决定回来再修，因此吉普车开到泸州蓝田汽车轮渡口。由于刹车不灵，造成了这起车坠人亡的事故。常言道，听人劝，得一半。供销社主任因为武断的决定，丢掉了自己的性命。是不必要的牺牲。五明认为对于任何劝告，只要它是善意的，诚心的，就应该虚心地听取，不要一口回绝，拒人于门外，应该听取其善意劝告，虚心接受，就不会导致如此后果的。好言逆耳利于行，有人听到别人给你提意见，心里就火冒三丈，对别人横加指责，这种人是专横跋扈的。我们应该提倡实事求是的作风，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尤其是专业人士的意见，“谦受益，满招损”，就是这个道理。

第二章 中师第二学年

我们应该 怎样做人。人是懂情感的高级动物，他要生活在世上，就必须处理周围的一切事情，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待人处事，社会交往，要处理好，很不容易，做人难啊！即使你有渊博的知识，如李白、杜甫他们不是通今博古吗?可是他们也怀才不遇，流落他乡。这是何以哉?难以回答，也不容易说清，社会上的事情，是纷繁复杂的，不一定在你面前笑的，都是朋友，在面前发怒的，都是仇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内心活动的集中表现区，注意一个人应该注意他的眼光，历代都对眼睛有很高的评价，画龙点睛等，天时、地利、人和是我们做人的诀窍，最重要的是人和，这一条没有处理好，即使其他两条具备，也无从谈起，这些要求五明每做一件事，都应三思而行，每说一句话，再思可以，要在一个人地两生的环境里，闯出一条道路，直到人生的巅峰……

无题（1980年3月19日）

真诚的人，

待人以真心，

却从不考虑，

自己今后的遭遇。

虚伪的人，

虚情假意，

用百分之一吹捧别人，

留百分之九十九来标榜自己。

折中的人，

两边讨好，

不敢得罪错误，

却得罪了真理。

奸诈的人，

给人一笑脸，

却无法掩饰，

自己脸上的狡黠。

五明有时候在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究竟怎样处理才好呢?在感情上应融洽，在钱财上应该分清，在生活上应该互相体贴，在思想上应该相互帮助，在作风上应该互相监督，在有纠纷时，应该互相谅解，在困难时，应该互相支持，对待人要诚恳、老实，千万不能来虚假，这是做人的基本要求，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假若你对别人太忠厚，并且把你能施展的本领全部暴露出来，那么你这个人是一钱不值的，会招人陷害的，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人。

1980年3 月24日，学校组织同学们备课，要求在班上当着全班同学讲课，今天五明第一次登上讲台，讲了《古诗二首》，同学们听得很起劲，给以了很高的评价，五明愿意在并且只有在这条路上前进，一定要拿出水平来给同学们看看，才不愧为教师的后代。班主任景忠也听了五明讲的课，他的评价是刚走上讲台。

春天里的泸县师范校园周围，是很美的，在清晨太阳初升的风里，五明来到九曲河边一个小石包上坐下，周围的树都长出了嫩嫩的叶子，河风轻轻的吹着，像一幅春天里的画，五明在这里感受大自然的美，感受简单，纯朴，感受淡淡的花香。然后，任思绪去向往，去憧憬，去陶醉，去发挥想象，去感受校园传出的丝竹之声萦绕于耳，五明在这样的气息里，陶醉着自然，放松着心情，原来日子可以这样美。一边有书声琅琅不绝于耳，一边有自然纯朴存于内心。人生应该感谢错落有致的风景。风里有思念的声音，时光一点点逝去。流年耕耘的一份善念，让五明看见所有皆是美好。心存感激，感恩大自然的馈赠，感恩人间烟火气，在岁月里涟漪。掬一捧春风，在心田荡漾，携一路春光，在眉间回味，描绘一段清晨春天的美景，在光阴叠加的故事里，期望在春风里与心爱的人相约。

五明忽然想到，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男不与女斗，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慎重，一旦答应了要千方百计为别人办到。

学校老师们经常给同学们讲，写字，作为一个教师来说，是打门锤，敲门砖，当你初到一个地方，写出第一个字时，留给人的是美观大方，还是使人看上去不顺眼呢?这标志着一个人对你的第一印象的好坏，也是衡量一个人学问的一个标准，五明觉得写字第一要流利，第二要工整，第三要亮行，要做到这些，还需要努力。

1980年4月22日，今天天气特别闷热，同学们都穿上了过热的衣装，连一向不怕热的女同学都轻装了，我们上体育课时，在操场上站队，感觉到跑道有点烫，真可谓是四月天气，变化无常啊，但老天爷和那走江湖卖技人又有什么两样呢？晚上自习下后不久，又响雷，又起风，天上乌云压顶，地上风卷着地灰、树叶四处吹散，树枝也被风吹得弯下了腰，好像是要下来的雨不准它抬头。在朦胧中只觉得屋顶上响起了稀疏的雨滴声，伴随着这凉爽的春夜，我早进入梦乡，天明起来一看，雨后的界牌山在朝雨中隐约可见，眼前的菜苗、树枝嫩叶绽开，一夜之间好像吸饱了春雨，长得清幽幽的，使人眼前一亮，小河里，淙淙的流水向东流去，这时的感觉好像要比昨天凉爽多了。春雨一直下到了4月24日。雨稍小后，呈现出一幅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的景象。

对徐老师的印象，她中等身材、短头发，山东口音、是学校教导主任曹主任的老婆，第一学期和第三学期教五明班上的语文基础知识。记得有一次，她上语文基础课时，大概是讲句子成分，有个同学问她一个问题，她很生硬地回答了这个同学，这个同学好像也是必须要弄清楚这个问题，于是她就态度不好起来，她说这个同学发愣，当时这个同学好像顶了她几句。过后，有的老师说这个同学不尊敬师长，图书室温老师也劝这个同学说，不能对老师那样，应该有礼貌，要以屈求伸才对。果然，班上这期叫这个同学当语文基础科代表，这个同学主动在工作上接触徐老师，这样她对这个同学的印象才有了好转。一个人应该有礼貌，即便是别人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也不应该对别人顶撞，尤其是师长。跟别人借了什么东西，用了后应该说声谢谢，在交往中触犯了别人，应该说声对不起。

第二章 中师第二学年

1980年5月3日，“五.四”抒怀

五明迎着刚入夏的气息和皎洁的月光，趋步来到校园。

此时已下晚自习。但动听的音乐旋律飘进耳际，广播室传出了时而沉郁，时而高昂的吟诵声，听！银白色灯光的教室内，飘来了激昂动听的《黄河大合唱》的声音，听！从学校大礼堂里传出了一阵雄壮的号声，这是正在排练《长征组歌》。吟诵声、歌声、号声在校园上空汇聚一起，汇成了有节奏的交响乐。仰望天空，但见星星睁大了眼睛，好像听入了神 ，低头细听，青蛙也乐了，鸣出了优美的哇哇声附和着。是啊！八十年代第一个青年节就要来啦。为了迎接这个诞生61岁的老人，大家议论着，要唱一支使神仙感动的歌儿，吟诵一首使太阳微笑的诗歌，来迎接老人的诞辰，庆贺老人的生日。

这天晚上，五明梦见了老人，他步履矫健地走进大礼堂，面容可掬，入坐了丰盛的酒宴，共同畅饮八十年代的一批泸州大曲。老师、同学频频举杯，畅叙情怀，纵情放歌，翩翩起舞......结束以后，大家围坐在老人面前，回溯历史，老人抑扬顿挫地讲起了他诞生的生前生后事，1919年前夕，中华民族陷在深深的泥潭中，民不聊生，腐败无能的政府，像一只被追昏了的兔子，帝国主义像一只只凶恶的财狼，它们追逐狂奔，要把兔子捉住，任由它们豢养，逼着兔子签订了屈辱的条约。可是自古世界文明的中华民族怎能做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呢?一只只雄鹰何惧乌云压顶，他们迎着雷电，在聚集的乌云，闪烁的雷电中，在暴风雨来到之际勇敢地飞翔，要求外争国权、内惩国贼，喊出了了时代最强音！他们把振兴中华作为己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国家存亡而忧，后中华崛起而乐！最后取得了斗争的胜利，老人说，从此我永久的留在了人间，他嘱咐我们，自从我诞生到今天，有无数英雄豪杰浴血奋战，前赴后继、死而后已维持着我的生存，你们一定要恢宏志士之气，牢记胜利一定要通过斗争才能取得。

听了老人的叙述。我们站在老人面前，对老人说，尊敬的老人，放心吧，我们正是血气方刚，风华正茂的青年。一定拿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精神，目标明确，始终如一，把百分之九十的精力用在专业知识上。像陈景润一样学习，牢记自己的对口专业是人民教师，我们相信道路不能被障碍阻塞，只能在前进延伸。

老人含笑了。

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把五明从睡梦中惊醒。鸡鸣天欲晓，原来是学生会委员到寝室拟定白天的庆祝会日程，五明想着梦中的情节，老人的微笑。一翻身从床上起来。踏着矫健的步伐，迎着东方的鱼肚白，吟诵起在庆祝会上要吟诵的诗——《每个人都要从自己开始》来......

五明觉得，作为一个人来说，蠢人笨物才不懂装懂，自高自大，自以为博古通今、渊博于世，十二个吊瓶，吊在空中，上不接天，下不粘地，这种人其实就是是五明学习过的寓言《一只学问渊博的猪》里的猪。一个人只有不耻下问，三人行必有我师，吾师道也。这才是学习的道理啊。学问，不懂不问，尤其成不了学问，博览群书，广交名人，不耻下问是一个人学问的源泉。

从我做起（1980年6月20日）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数学上递增数列是由单位一，直至到无穷的，知识要靠一点一点的积累，人不能满足于现状而就此息步。

世上万物内部在它的发展长河中是千变万化的，都具有新陈代谢的本性，人们要适应瞬息万变的客观外界即自我更新，从一做起，从我做起。

从我做起，多么简朴的话，与这里没有气冲斗牛的豪言。也没有叱咤风云的壮语。但他却像一个自然数，没有它就不能组成复杂的微分。ABCD，没有它，就不能形成复杂的字母语言。从我做起，谈何容易，曾有人认为人生不过是春梦一场，东流江水，因而整天碌碌无、得过且过、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寻欢作乐，他们不悲人生的短暂。在人生的旅途中。一有波折就偃旗息鼓。躲在那峭崖下，面对人生，不敢扬起生命的风帆，驶向事业的彼岸。试问?这样的人哪里有从我做起的本能呢？

记得五明在乡下的那两年，正是那峥嵘岁月的尾声，在农村里。五明根本没有什么理想，抱负，成天为生存而奔波。迎着朝阳去，背着夕阳回。劳动一天有10工分就是劳动的报酬，自己烧起柴火炉，有一种乡土的风味，不过这是建立在无聊的基础上的，农忙季节，每当夜幕降临之际，便是五明困倦之时。回到居住的房间时，开门坐在唯一的四条腿上，终于顾不上腹中饥饿，在朦胧中倒在床上，便睡着了，那还有什么理想、人生?

人活着为了什么?有人说是像太阳那样发光？本身具有了能量，才有可能把光热散发到空间，就是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细心体味，觉得有他的道理，但仍然感觉玄妙，捉摸不透。

第二章 中师第二学年

在这段时间，五明痛苦极了，深感人生渺茫，痛苦时时扑打着五明的心。五明金色的人生年华，称为之“黄金年代”的阶段，难道就只能在空悲切中度过吗？难道就必须经过这个过程才能是一个合格的人吗?五明常常想，这样对我们这一代有什么好处呢?它既没有增长我们应该掌握的知识，反而给广大别人增加了负担，又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痛苦，五明想问苍天，然而得到的是满天的繁星。红红的太阳。话又说回来，五明非常感激两年的磨难，要不是因为它。给五明带来的创伤，影响了五明的性格，生活习惯和对人的看法，它使五明变得顽强坚毅。使五明在以后的生活中能抵御凛冽的寒风，昂然挺立，不至于畏缩退却。

在事物发展的一定阶段上，矛盾的主次两方面，在一定条件下可能互相转化，原来是主要的方面，可以转化为次要方面，原来次要方面可能转化为主要方面，到今天这种转化它很显着了，五明时时刻刻注视着它的转化。认为是一种可喜的事，现在我们国家已经把主要目标放在建设“四个现代化”上面。这伟大的目标的实现，需要一批各方面的专业人才，一个中师生理所应当，应不断地学习本领，在“四个现代化”建设急需人才之际，挺身而出，施展自己平生的本领，像诗人李商隐说的那样，“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五明有了目的，总觉得有一种力量催人奋进。教我自新，有人这样讲，“伟大的经历是为远大的理想而产生”，五明虽然没有像辛弃疾那样要“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的报负。也没有“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的豪迈气慨，但是五明总觉得形势日新月异的发展，人民生活的不断提高，肉类，粮食方面的丰足。好像时间老人在提问，你对飞驰的局面作何感想呢?照这样延续下去，你能否适应社会的需要?因此，还必须从一做起，从我做起，五明深知，自己掌握的知识还十分贫乏的。知识的宝库里珍珠翡翠还应有尽有，五明没有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地方，学然后知不足，越学越感不足，因此，五明总是以极大的兴趣。吮吸着一切知识，如饥似渴地想多学一些知识，为的是将来出社会成为一个不拉时代后腿的人。这就是五明的理想，这个理想并非容易实现，还需要五明进一步努力，甚至可以说是奋斗。为此。特将五明一天的学习计划列为下面几点

第一，起床长跑一公里。

第二，早自习集中背诵课文的文宣的课文。

第三，上课听讲完成各科作业。

第四，中午尽量坚持学习。

第五，晚自习充分利用起来系统地温习课程

第六，尽量阅读一些与专业有关的书籍。

五明决定每天坚持这样做，持之以恒。这可以说是从头做起，从我做起的一个方面的表现吧。正是:

瀚海点滴汇，

银河颗颗成。

渊博源于一，

智慧加勤奋，

浇开事业花，

结出丰硕果。

觅吾有几绩？

唯戒满与骄，

踏着知海走，

从我做不休，

长江波涛涌，

奔流到海头。

五明觉得 ，一个人看准了一条路，就应该毫不犹豫地走下去，徘徊、彷徨的心理，瞻前顾后的心态，是不能实现抱负而有成就的。研究文学的人，从历史的角度看，都是不得志的，迁客骚人的笔下，记录下了多少牢骚满腹、怀才不遇而又可歌可泣的史实，唯有那些窥探权贵、游刃有余的人才得志，从一个人生活是为了吃穿来看，这是对的，从一个人想要对社会有所贡献来看，这是极荒唐的。五明应该从中吸取两方面，综合起来利而用之。选择自己的对象、志向等问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应该深思熟虑，它关系到我们每天的所作所为，爱好什么、主观的目标是什么等等。一个人的志向，应该同今后的应用、社会的需要联系起来，如果我们听、学的东西与现实毫无关系，那就像两个道上跑的野马，越学离现实就越远，这样必然事倍功半，费力而不出成就，五明不应该让时光白白地溜走，要学习一些专业知识，知识是一个人的骄傲，也是一个人在世上生活的本钱，五明要养成自学的能力和习惯，学社会急需的东西，这是需要毅力的，学吧，未来在等待着我们。成功是属于有志者。一个人应该勤于写作，增强说话能力，做到有风趣，使人百听不厌，应该讨人喜欢，不应该讨人厌恶，还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失去了威信的人，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不要做一个别人认为你是知道的太多的人，大忌嘴上夸夸其谈，华而不实。受人利用是可悲的，因为被人利用后，他将一无所获。人心难测，当他达到利用你的目的后，便翻脸蹬脚，百般刁难你。走大众化的道路。凡事多疑，凡行多思。

第二学年，经过紧张的复习和考试，五明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考试结束后，学校就放暑假了。

第二章 中师第二学年

在回泸县德龙铺学校家的路上，五明写了以下文字，

驱车行驶泸隆路，

绿黄世界映眼中。

沿途农民在劳作，

打谷插秧忙收种。

农人田间挥汗雨，

喜看今年大丰收。

坐于车上心亦乐。

忽看前面是厂房，

浓浓蒸汽烟囱冒，

货车出没库房中，

合格产品运八方，

车间门挂奖惩牌

工人师傅干活忙。

但愿工农齐飞跃，

促进经济大发展，

一直飞到两千年！

放了暑假，不等于就可以放松学习了，古人说得好，学不可已以，无论在什么场合，只要条件允许，就要学习，青年错过了自己的黄金时代，则是一事无成的，管它什么大学，管它什么高贵，大胆地学吧，胜利一定属于勤劳勇敢的人们。为此，五明制定了学习计划：早上，学外语。上午：学化学。下午：学物理。晚上：综合学习。

五明在假期里体会到，珍贵的东西，没有失去时，觉得很平常，只有当失去了它，彻底的失去了它，才能体验到它的价值，才深深地为之惋惜。一个人把精神痛苦埋在心里，只有促使他衰老。人生的意义，人是动物中的高级产物，他必须遵从动物的发展规律。首先必须维持生存，要生存就得千方百计寻找食物来源。这就意味着自私。人心，经过古今中外大量铁的事实证明，是不能满足的。吃的好了，就要想穿好，吃穿好了，就要想淫欲，当了一个小官，就要想当大官。难道这不是自私自利吗?人都有共同的本质属性，但从特殊性上来看，又是各不相同的。在表现形式上，为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有些人搞得满城名声。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其实是另一种自私的表现。任何一个自私的人，都将是没有出息的。吃得亏，打得堆。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不要做义务性强的人。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打击可恨的敌人。一个人应该不畏人们的嘲笑，做出一切事情来让他们感到惊讶，出于他们的意料之外

五明觉得，一个人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在于平时你的为人处事和生活的习惯上，因此平时就应当十分注意，到关键时候才有人尊敬你、支持你。要敢干，对错误的东西，对有意打击报复的人，要作生死的斗争，不要怕赔老本。有个十分令人痛心的例子，他是一个工作三十年的老教师，平时只是埋头工作，对待学生掉以轻心，任其放任，没有在学生中树立起威信，结果是在关键的选择领导班子中，虽然他有百分之百的条件，但就是丧失了威信，落选了，这个教训应该吸取。

当五明看了一本书，或者是一个作品后，书中的主人翁、情节，就会像银幕似的浮现在脑海里。如果我们要写点东西，五明就要回忆一下所看的书的句子，情节，就像过电影一样，它能使我们写出的文章、情节更加生动。因此要增强写作能力就要多看书，要博览群书。我们的天赋是用来做某种事情的。

游泸州龙马潭，放了暑假，五明和德龙铺初中的同学元林去泸州龙马潭游览。龙马潭离德龙铺有10里路左右，就在德龙铺去往泸州的中途，是龙溪河上的一个小岛，五明和元林同学坐到泸州的公交车在一个叫“草店子”的地方下车，然后往山下走一段小路，到了，“五明快来看”！元林指着山下说。我们站在小山上，俯瞰龙马潭，心都醉了。一潭秀水环抱着一个翠竹绿树掩映的小岛。山水相映，山水一色。小岛上，飞檐、斗拱、琉璃瓦，玲珑小亭在树林中忽隐忽现，点点缀着小岛，把小岛装点得妙趣横生，溪河里一只只画舫荡着涟漪，向四周荡漾开去，真是:

山围潭水水围山，

翠竹荫中一画船。

不用描画也是画，

无需写诗也是诗。

五明和元林随着熙熙攘攘的游人，渡船过河。上了小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大石碑，上面刻着清朝诗人黄云鹄为龙马潭题的诗。

“龙马归何处，

仙人未可寻。

唯余潭下水，

终古照丹心。”

相传，这里曾是龙马栖身的地方，因此而得名，龙马，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啊！龙马潭你曾经吸引了多少骚人墨客为你赋诗作画，有多少慕名而来的宾客到此一游！

抬眼望去，红墙绿瓦，古色古香的望江楼横在我们的面前。圆门上方“龙马潭”三个字，是龙飞凤舞的草书，显得格外的夺目，楼顶上雕塑着活灵活现的二龙戏珠，更增添了龙的韵味，穿过楼门。一幅绝妙的。游牧图展现在眼前，使人目不暇接。

假山前。一群婀娜的少女正在拍照留影，假山点缀更加更增加了他们的妩媚的风采。

草坪上，游人少则二、三，多则八、九团团坐着。男女老幼。伛偻提膝，服装各异，色彩斑斓，佳肴良菽，然而前陈，觥筹交错，宴酣之乐。起坐喧哗，众宾欢腾。

舞池里在录音机送出的圆舞曲中，一对对小伙姑娘起舞翩翩，跳起了迪斯科。

旱冰场上，溜冰健儿像飞燕，穿梭往来，发出了哗哗的声音。

这穿梭声、乐曲声，喧哗声互相交织在一起，使小岛沉浸在欢乐起伏的浪潮中。

不知是哪根神经萌动，五明忽然想起三明哥哥曾经讲到的龙马潭特有的景致——摇竹现鱼，顿时游兴倍增，我们拨竹取道，龙溪河水尤清冽，五明和元林伸手摇曳着垂向溪水的竹子。竹叶纷纷扬扬飘落在溪水上，奇迹出现了，清清的溪水中，小鱼游浮浮上来了，它们用小嘴顶着竹叶，一条，两条三条，水面上颤动着无数个小小的水涡。小鱼轻快地游荡着，好像分享走我们的快乐。

啊，摇竹现鱼，名不虚传，果然如此，五明信服了。

尽情地游吧，尽情地享受吧，龙马潭有无限的乐趣。

在岛上的餐厅吃了午饭后，五明和元林又租了一个小船，摇着桨绕着小岛行驶了一周，清澈见底的溪水洗涤我们，把五明的五脏六腑都荡涤得干干净净，真乃心旷神怡、宠辱皆忘、喜气洋洋，五明陶醉了。

此时虽是初秋，但这里仍是一片翠绿。山清水秀，飞檐斗拱。五明脱口而出，啊！龙马潭，你正在散发着春的气息。

游完龙马潭后，五明和元林就回家了。

综合在泸县师范学习、生活两年来的大概情况，五明感觉人生的道路不是平坦笔直的，就在入学不久，一连串的事情向五明袭来，为什么班主任老师对同学的看法有偏见，为什么可以无中生有地评价一个老实而幼稚的学生，在一个选班干会上竟然可以说一个坏，而另一个特别优秀，这大概是当时的人，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的原故吧?因为班主任评价的学生，是一个家庭条件在他的眼中看来很差的。为什么这样到现在都是一个谜，为什么他老是对这个学生有看法，什么原因呢？

值得五明学习的是，八一级四班班上的一个乐观派，他叫朝平，这个人性格开朗，直爽，不怕祸事，同学们都喜欢他。第一学期还指定当了一段时间八一级四班的班长。他在部队里面当过兵，复员后参加中考进的泸县师范学校，生活阅历丰富，说话也很幽默，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的，同学们都愿意和他交往。

两年来，五明的学习成绩在班上算是中等水平，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在阻挠五明的学习和对人处事，每当做一件事，总是达不到满意的结果，在某些时候，还有对人生悲观失望的想法，认为人活着没有什么意思，徘徊彷徨，忧心忡忡，在处理与同学的关系时，过于热情表白，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揣测，是不必要的。在学习上，还存在不求甚解的毛病，对待一个问题，应该把它的根底掌握住，以便对此事物有所了解。以后要尽量做到少说一些不必要的风凉话，对待别人提出的问题，要三思而后回答，打从今起，不应该在某些场合求别人，也不要对别人轻易地表态，在这一点很突出，对待其它事物，要做则做，不做则罢，不要犹豫不决，一定要拿出点成绩来！五明觉得一个人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应当尽力帮别人办，如果办不到的，就一定不要答应，在这方面五明是吃了亏的，如团支部书记要五明为她守寝室，五明答应了，结果是对自己，对别人都有损失而告终。这个教训是应该吸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