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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泽地的野百合

作者:爱在灯火阑珊 | 分类: | 字数:43.9万

第18章 时隔多年相聚南国

书名:沼泽地的野百合 作者:爱在灯火阑珊 字数:3282 更新时间:2024-11-07 01:11:31

夏华来到学院的礼堂参加毕业典礼,典礼包括四项:第一项,学员们的发言并朗读一首自己的代表作。第二项,到参加联谊舞会。第三项,是学员们的聚餐。最后一项,是学员们的摄影留念,互相签名告别。本来,这一切都是很美好的,难忘的,然而在联谊舞会上,高坤的突然出现使夏华完全没想到,完全出乎意料的,他没想到离家将近四年,在他经历了生活的酸苦之后,竟然会在遥远的南国会遇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这使夏华对这次海南之行,更觉得它的神圣,终生难忘。

夏华参加完学院的学员发言后,休息了半小时,就来参加联谊舞会。舞会上到处花红柳绿,张灯结彩,舞会的大厅中央的天花板上,窗户上贴着纸花,房檐上挂着蓝莹莹的冰柱,大厅中间放着一棵枞树,这就更增添北国风情。

舞会开始的时候,大厅的壁灯都熄了。大厅内显得昏暗,只有雷射激光灯在昏暗扭动着,缕缕光柱,霓虹混合在一起,学员们都找到了各自的舞伴,伴着缓缓的舞会曲开始挪动着舞会舞步。夏华却没有找到自己的舞伴,记得中学时代师生舞会上,高坤是他的最好的舞伴,从那以后再也没找到最好的舞伴,生活和命运要他四处奔波,所以他很久没有参加这样盛大隆重的舞会了。

夏华在舞厅的一个角落里坐下来,服务小姐有礼貌地送来一杯可乐,欣赏着他们优美的舞姿,他的心早已被同学们的喜悦激情带回到中学时代,中学是人生的“黄金时代”,黄金时代是美好的,没有理想就好象没有翅膀---一切都来自理想、科学、诗歌、音乐、人类的崇高的理想----共产主义都来自理想………他回忆着,欣赏着,欢笑着……

这时,一位刚刚结识的姑娘,叫张敏,很有礼节地前来邀请夏华跳舞,这是一个容貌俊秀、身材高大的姑娘,两只大眼睛略显得突出,这双眼睛水灵灵,很迷人,这使她在一般的女孩当中犹如鹤立鸡群,面对这位漂亮姑娘的盛情邀请,夏华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张敏已经大方地拉起夏华的手,也无法再拒绝了,不知为什么他也不忍“对不起,我跳得不好。”

“好啦,来来跳吧,别客气,咱们试试看!”面对这位漂亮姑娘的盛情邀请,夏华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她已经拉起夏华的手,夏华无法再拒绝了,不知为什么他也不忍心再拒绝了,便跟着张敏跳起舞来,他跳得满不错。

“这不挺好的嘛!可你还说跳得不好!”张敏夸奖地说。“正相反你跳得很好,别人不过是两只脚来回换着走路,可你很有节奏。”

夏华听了这话很受用,等到奏起探戈舞曲时,他又邀请张敏。

“听,你也是江州人,”夏华有节奏地踩着探戈舞步说。

“是啊,我也是江州人。你没想到吧,”张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对啦,和我同行的还有一位你江州的姑娘呢?”

“是吗,不过,她是来厦门参加文联创作经验交流会的。”我们在路上认识的,我们谈得很投机,因天气不好,就在海口市逗留几天。

“她叫什么名字?”夏华听到德州老乡亲切地问道。

“她叫高坤,是你们江州的小才女,她大学还没毕业,就已经发表了一本诗集……”张敏说着,可她感到夏华的神情立而紧张起来,舞步也有些混乱。

“你说她什么名字?……”夏华又紧跟着追问了一句。

“高坤呀!……”这次他听清是他的朋友高坤,

“来,我们坐下,好吗?”

张敏吓了一大跳,以为夏华不愿意再跟她跳下去了。让他一个座位,并指着身旁的一把椅子让张敏坐下,然后果断将头转向张敏。

“你说得可是江州正在念大学的高坤,二十多岁,高高的个,梳着长长的披肩发?……”

“是啊,怎么了……”

“她现在在哪儿?……”夏华有些急躁,稳不住情绪。张敏对他这种情绪的大转变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告诉了他,“在,海天宾馆,明天她就要乘九点的班机,飞往厦门了。她是你朋友吗?”

“是的,是最要好的朋友,你能帮忙约她约见一面吗?”

张敏目不转睛地望着夏华,望着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仿佛一切都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

“我试试看!”

张敏随即打电话给高坤,把夏华在海口的消息告诉她。高坤听到后,也感到惊喜,又感到意外,竟然放下话简,所意地赶来同夏华会面。想到他们已有四年没有会面,他们之间有多少话需要说,但,匆匆忙赶来竟不知从何谈起。夏华专门找到一间比较僻静的房间等待高坤的到来,高坤稍稍抑制一下激动的心情,按响了门铃,张敏来开了门。

“你来得真准时啊,夏华,你看谁来了,”

“快请进来,快请进!”

高坤走进房间看到夏华站在面前,他站在桌旁,紧张地看着她,他当然知道她来了,他在等着她,高坤在门口也停了一下,夏华!又是他,又不是,好像长高了,肩膀宽了!神态坚毅了,更明朗更成熟了,他不再是以前的夏华了,而主要的是长胡子了,仿佛是粘上去的,以前的夏华是没有胡子的,还有眼睛……露出又惊又喜的目光。

“你好,夏华!”高坤好不容易开了口。

“你好!”夏华用力握着伸给他的手。

“我去点咖啡,咱们喝咖啡!”张敏说着走了出去,随手关上门。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还好!你呢?……”

“我?……还和以前,就这么过来了,”高坤耸了耸肩回答。

“你当时为什么要出走?为什么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我有什么权力给你添忧愁,我根本就不该……”

“你有什么不应该?你什么都应该同我讲。”

“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连封信都不写?”

“自己独立生活的日子确实很苦,但是我还是过来了,至于写信,我怎么不想写,但我很忙,一直腾不出时间,时间一长,就无从写起了,”这次见面,夏华流露出那种惊喜交加的表情,突然变成了使高坤局促不安,夏华甚至没有请她坐,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

“可你有什么难处,你为什么要隐瞒呢?”

“为什么?……”夏华盯着她说;“我怎么会隐瞒你呢?”从他的目光、声调中,高坤的确看不出他会隐瞒什么,但她觉出了一种不同一般的捉摸不透的东西,不,夏华没有垂下眼睛,但他的眼睛里有一种高坤找不到恰当的字眼来形容的东西,一种她在人们身上没有的东西,屈辱?不是屈辱,羞愧?也不是羞愧,疏远?也不是疏远。但这既是屈辱,又是羞愧,又是疏远,又是从别人那里得不到的东西,她一下全明白了,明白了,他那种东西的全部是压力,这不是单纯的倔强委屈。

“对不起,夏华,请原谅我!”高坤诚恳说,生怕会打断他。

“当时我的确发现你有心事,就想到你有什么事。可我当时我,诗集,都怪我,夏华!”

夏华感到她声音中流露出的那种细腻,极其坦率,而真挚的诚意,但他的目光也颤抖一下,变得柔和了,她所捉摸不透的和陌生的那种东西消失了。

“我理解你,高坤,”夏华悄声说,“我从来没有隐瞒我你,你是那么那么的好,我真不想伤害你。”

“你怎么这么瘦?你为什么这么说,说什么蠢话!”垂下的眼帘比什么都能说明问题,夏华感到羞愧!现在很清楚了,他感到羞愧!

“夏华!不能这样!不能这样!”高坤大声喊道,她的眼睛里竟然流出了泪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荒唐而又不合乎分寸。

现在谁都清楚,什么是合乎分寸,什么不是合乎分寸的,夏华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拥抱了她,把她的脸搂在自己的胸前,不由自主地用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脖子,一切正像她看电影时联想的那样,没有长长接吻特写镜头,就这么信赖地温柔地偎依着。

高坤在他的怀里柔和地说:“我的诗集已经发表,明早,我就飞往厦门参加经验交流会。”

“祝贺你,高坤!你真行!”夏华赞口道,

张敏又一次热了咖啡,等待招待贵客,这时,门突然开了,他们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张敏热情地将咖啡送上来。

“这是我亲自调配的,亲自煮的,请二位品尝,味道如何?”张敏亲切地招待着。

“嘿,这咖啡色正味香浓,而且煮得恰到好处。”“咖啡浓人更浓,”高坤品尝着称赞。

“好一个味浓人更浓!想不到二位分别几年,竟然能相聚在南国!这真是你们的缘分。”

听了张敏这番话语,他们会意地笑了。毕业典礼结束时,同学们都摄影留念,依依鉴名道别,等待学院的分配消息。然而,高坤也乘飞机去了厦门。夏华去机场送行时,又问了一番关于家中的情况,父亲过得怎样,还有奶奶,还有国春舅……等到高坤回去,代我问候亲人,并说今年元旦还不能回去团聚,请他们原谅,我现在很好,请他们不必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