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鑫，你没事吧！”

“是谁？！”我痛苦的嘶吼道。

我感受着手上的湿润感，视线因为酒精的缘故有些模糊，恍恍惚惚间，我看到了一抹实实在在的血红色！

她无力的倒在我怀里，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说不出来一句话。

“肖逝，你别着急，我打了120了。”

我像是没听到一样，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郁金香，我晃了晃脑袋，尽可能清醒了一些，拼尽全力找到了一个电话号。

“李维刚，把酒吧关门，谁都不能出去！”

“肖总，怎么了？”

“按我他妈说的做！”

“李队长，你不用管！”

我皱紧眉头，看向苏子寒，“你什么意思？”

“不让你犯错。”

“我不用你管！”

我小心的放下了程鑫，拿了一个酒瓶就要去楼下，可她却挡在了我的身前。

“不要冲动肖逝，你喝多了有些不清醒。”

“让开！”我冷冷地说。

“现在你也要打我了了吗？”

我痛苦中夹杂着愤怒，“别再折磨我了，真的……子寒，不要管我，好吗？！”

她倔强的张开双手，死死的抱住我，怎样都不让我过去。

“你放开我！”

“我不！”

“不要再自私了肖逝！……你想想程鑫，她是为了你才挡住了那个酒瓶……现在还躺在沙发上留着鲜血！你真的忍心看着她一个人吗？……肖逝，你究竟要伤害多少个女人才甘心……”

渐渐的，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而她也被我弄的衣衫不整，不过仍然死死的缠着我的身子。

“松开吧……”

“你先冷静一点。”

我叹了口气，“我没事了，你说的对，现在程鑫才是最重要的。”

过了很久，她才“嗯”了一声，随后慢慢地松开了我。

下一刻，我就如离弦之箭。

“喂，肖逝！”

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在被包扎的程鑫，我咬紧了牙关，直冲楼下而去。

李大队长看到来势汹汹的我，一声也不敢吭。

我看着离大门最近的那些人，很快找到了那杀了回马枪的那个人，从保安队长手中夺了甩棍，直冲那人而去……

……

……

两天后，看守所……

“柿子哥，你理解一下啊，我是偷摸从医院跑出来的，待会还得回去，要不然就得露馅了……”

我笑了笑，“小青，你没事就好，装的真像，我都没分辨出来。”

“害，也是没办法的事……”

稍微顿了顿，我问他说：“有烟吗？”

“给你带着呢，我跟一个姓黄的警官说好了，以后你要想抽烟跟他说就行。”

“行了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的呢。”

听我这么说，小青压低了声音，“你还好意思说呢柿子哥，！要不是你后面把甩棍丢了，这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打架斗殴这么简单的了……我都听人说了，你那架势，真的要把人杀了一样。”

“那倒不至于，不过因果报应，我也得往他头上来一下。”

“唉……别说这些了，就在这待上一周吧，柿子哥，说真的，连我都认为你最近变了一副模样！”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并没否认，“变了就变了吧，总比整天垂头丧气的好。”

……

……

在看守所里，那个姓黄的警官对我很好，也许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可能是小青给他塞了钱，平常他没事的时候也会跟我唠嗑。

当我说了全过程的时候，这人还会说我是个爷们，就不能让女人受委屈，我好像找到了知己，郁闷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到了第四天的一早，黄警官一如既往的来到我这边，这次，他没有给我烟，而是说有人来看我，还说是一个大美女……眼神中尽是羡慕。

我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不论她是谁，都是除了小青之外第二个看我的人，我都对她心存感激。

我想到了苏子寒，想到了石桥，甚至想到了可能还在国外的李影，却没想到来的人竟是上次威胁过我的杨柳。

“来，给你带的，抽吧。”

我傲娇的瞥过去头，“这是细支烟，我不抽！”

“凑合一下得了，我在来的路上买的，人家直接给我一包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喜欢抽什么。”

说完，也不等我同意或拒绝，直接扔给了我。

我看了一眼，“你来做什么？”

“你以为我真的只是说说就完了吗？……”她摇了摇头，“肖逝，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我都蹲号子了，你还看得上我？”

“这有什么，又跟你这人没关系。”

我笑了两下，终究还是没能抵过香烟的诱惑，看了一眼，虽然是细支烟，但还好不是薄荷味的，也能凑活。

我抽了口烟，看向了她，“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进来吗？”

“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你再有两天就能出去了。”

“我是为了一个女人。”

她愣了下，神情终于看起来有些不自然，直接将放在桌子上的那包烟拿了回来，“你把话说清楚。”

我耸了耸肩，“为了女人打架嘛……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子寒吗？”

我摇了摇头，趁她没注意，将那包烟夺了回来，随后大摇大摆地站起身。

“杨小姐，我劝你离我远一点，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的一定是你才对，肖逝……真到了骑虎难下的时候，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我等你来求我……”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让她有些生气，又跟上次一样撂下了狠话……而我呢？只是在她走的时候感谢她送来的烟。

……

……

看守所没大家想象的那么糟，至少它有灯光，有洗澡的地方，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张床，唯一跟别人不一样的是我手上有烟，在夜晚睡不着的时候可以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两点星光，靠着尼古丁的帮助，帮自己驱散烦闷……

……

又是三天……

“我还以为你这样的老板不会适应这里的生活，没想到你还恋恋不舍呢。”

我回头看向看守所的大门，“那倒没有……不过不论怎么说，这都算是一个经历，也让自己吸取一些教训吧。”

“你们有身份的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

接过了黄警官递过来的一支烟，我叹了口气说道：“有什么不一样的，这不……我这出来了不也没一个人来接。”

“不能吧，我记得有个女人来看过你好多次，她也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