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弋家生子她不认命
作者:湖中的树 | 分类: | 字数:7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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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番外二
沈樉难得红了脸,嘴上却硬得很。
“天使说笑了。
本将感念陛下恩赏,自是要再三谢了陛下的隆恩。”
说着,他双腿挪蹭了一下,朝着京安城所在的位置又叩了一个头才算作罢,引得沈曜不由的瞥了他一眼。
在他的印象里,自家儿子刚正不阿,从不曾行谄媚之事,即便是与他这个作父亲的打交道,都是一板一眼。
沈曜看了小女娘一眼,愈发觉得儿子是个有福的。
送走了传旨天使一行,沈樉的脸色就是一变,气哼哼的转头就回了他的屋子。
林平、沈姝:“……”
长清抓了抓了头发不明所以,林弋却呵呵笑出了声,“陛下派了他差事,他这是与我闹情绪呢。”
三人恍然。
圣旨有云,要沈樉配合钦差处理草原各部族的善后问题,办完差事还要回京述职,这让一门心思筹办婚事的沈樉不郁闷才怪。
林弋一踏进屋子里,就见沈樉歪在临窗的大炕上,闭着眼睛不吭声,就好似不曾知晓了她进来。
见此,林弋扯了扯嘴角却不主动理他,而是走到了另一边学着他的模样坐下。
只是她的身子才一挨在迎枕,一只手臂突然伸了过来,隔了当中的小几将她整个人圈了过去。
“之安……”
这一声轻呼令沈樉心里的郁气全部消散,手指捏住她的小鼻子,嘴里轻哼。
“你个小坏蛋,明知我心堵,还不快些哄了我,竟还对我视而不见,看我要如何惩罚你。”
说着,他的唇便覆在小女娘的唇上,狠狠吸了她一口。
林弋吃痛出声,沈樉却不放了她,手掌移向小女娘的后脑,扣住她把吻加深。
良久,沈樉才松开了林弋,下巴搭在她的肩头,说话的声音委屈巴巴的。
“意儿,你说我向朝廷请辞可好?”
好不容易平定了北域的这些部落,他扔下了军中之事,只为在家好好陪了小女娘,却不想女皇陛下又给他派了这么一个差事,他越想心里就越堵得慌。
“好啊……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是不知沈伯父得知以后……会不会打你的军棍?”
“意儿……”
沈樉还欲再说,林弋却笑着在他的唇上亲了亲。
“好了,莫要再气了,再气就要变成小气包了。”
与其说沈樉气朝廷予他派了差事,倒不如说他在替小女娘不值,几次三番杀敌无数,这才拼死保下了檀州城北口关隘,更免了盛唐因陷入战火而生灵涂炭,到头来,只封了小女娘一个虚职,还拿一纸赐婚圣旨来敲打她,甚至是敲打他们沈家。
“反正我早就心生退意,对那些个权势、官职并不在意。
之安,你得这么想,我从军三年就落了一个从二品镇军大将军的名头,已然是我赚了。”
“事情不能这么论……”
“之安,我知晓你是在替我委屈,可我并不觉得委屈呀。
用我手里军权换下女皇陛下对沈家忌惮,我觉得这个买卖很值。”
“意儿,牺牲你的前途来换回沈家的安定,这让我如何能心安?”
“之安,你莫要想窄了去。
飞鸟尽,良弓藏……
此番咱们所立下的功劳已然让她心生了忌惮,咱们适时主动退上一步,既全了她的心思,又不至于让她太过难堪……
对了,咱们还要主动送上她在大臣与天下百姓面前的说辞。”
说着,林弋自沈樉的怀抱中站起,去了一旁的书案上执了笔,唰唰写下了公文,写好后待墨迹干了,随手将之递给了沈樉。
节度使府,沈曜的书房。
读过自家儿子带过来的公文,沈曜不由地叹出了声。
“不曾想意儿竟如此深谙朝中之事?
亏得我先前还担心她瞧不出陛下圣旨的意思,心里还一直为难来着。”
“陛下的意思那般明显,意儿如何察觉不出?
若不是她一再劝了我,连我都想一并上书请辞荣养了。”
“胡闹……”
沈曜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还好有意儿劝了你,不至于叫你闹出格,若是你真的请了辞,咱们沈家怕是要……不远了。”
父亲的话沈樉如何不知,却只能在家人面前发发牢骚。
“意儿说,她自战场下来昏迷至今整个北境无人不知。
此番倒正好成了她的借口,世人即便心里存疑,却也不明就理,只会认为她的身子不好,处理不了军营之事。”
“是呀,意儿想得周全。
既如此,等你接了钦差,便立即出发至草原,家里筹备亲事就交于长清罢,若是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便让他直接来寻了我。”
“是,父亲,儿子这便出城了。”
他才要起身,眼前倏地飞过来一本书册,沈樉的神情愣了愣,打开来只瞧了一眼,便复又再次合上。
“父亲……”
还不及他开口多说一些,沈曜直接对他摆了手。
“这是我新得的,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上头不止有图,还有文字注解。
尤其上头说了何日何时阴阳调和更有助于受孕。”
“父亲……”
这一声称呼里头沈樉包含了无奈。
这并非父亲第一次送予他这样的书了,他就不会觉得这些书会令他难为情么?
“叫什么叫,我耳朵又不聋,自是能听得见。”
“你呀,那么好的媳妇你要快些抓在手里,不然便会有更年轻的顶替了你去。”
沈樉:“……”
“父亲,意儿不是寻常的女娘,又岂会被旁人三言两语哄骗了去?”
“若是那旁人换成沈橚呢?
你二弟风光霁月的人物,你能保证小女娘见了不会动心?”
闻言,沈樉咬了咬牙,不禁幽怨的看了自家父亲一眼。
“你看我作甚,又不是我叫他来了幽州。
若非之前战事紧张,你祖母又一直按着他不让他出府,他怕是早就过来了。”
“祖母与二婶竟也舍得?”
沈樉的心里又酸了,家中二郎生得一副好模样,不似他在军中,整日里风吹日头晒的,面皮早已糙得不成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