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顺风顺水不用几划桨，背时倒运只须几趔趄。钱惠敏的惠民公司旗开得胜，慢慢有了小名声，建阳是个小省会，某些消息传播很宽，她在城北税务局的逸事，因涉及付市长之子的单恋，备受众人关注，连带着把她推向舆论的风里浪尖；她独具一格的书法，以及挥舞大刀的武术表演也有人知晓；更为轰动全市的美女救人的英雄义举几乎家喻户晓。她真算得上是个人物！

！公司越办越大，员工人数增多，经济开支也大。财务处提醒她降低人工成本，她却说“人多力气大，早把庄稼收到家，舍不得三十三，哪能获得九十九？” 她不但不裁减员工，反而指示人事处再招一批进来，初审面试通过的应聘者，每人都须经她最后面试才确定签订劳动合同。

“你愿做惠民公司的主人吗？” 这是第一句问话。

“你愿意离乡背井到大城市去开一家分公司吗？” 这是

第二个问题。

“你能一个人独立思考，大胆处理突发事件吗？”

三题回答得令她满意者被录取；反之不用。

在新员工入职开会时，她宣读了企业文化：

创新进取、谦虚谨慎、忠诚守信、学做主人！

这十六个字归纳了她创办企业的主导精神。

“今天，每个科室人数多多益善，是什么道理呢？不是叫你们暗地较劲，争个高低。而是要你们取长补短，互相学习，老员工带新员工，早日熟悉业务，学会与人沟通。练好本事，不久派你们到大城市开分公司，你们才能独当一面，时间不等人，也许十天半月有人就要被外派了，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众口一声。

钱惠敏读过很多古今书籍，她既读懂了书中的本意，又能触类旁通，她知道事必躬亲者不是好统帅；真正的领导人要会用人，信任，信任，信则任，任则信，听其言，观其行。制订完善的规章制度，明确岗位责任，把权、责、利明明白白写在白纸上，奖罚分明，一丝不苟。让‘忠’而有才之人，有用武之地。领导者运筹帷幄，决断于千里之外，从琐碎的事务中解脱出来。

钱惠敏安排了公司上下人事，布置了业务分工，她轻松多了，有很多空闲时间料理私人的事；首先，老爸已经退休，趁父母身体还硬朗，她带他们四处旅游，不但游遍国内着名风景名胜，还游历世界各国旅游线路，父母喜笑颜开，心满意足，为有这样孝顺的女儿骄傲，古人云：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儿女出息了，邻居、亲朋都刮目相看，钱福生和老伴经常发现他人流露出羡幕的眼光，俩位老人心中感到无限幸福。

钱惠敏不会放弃她的个人爱好，她习武练书法，唱歌又学舞，兴趣广泛，使得个人生活丰富多彩！

这一天，她在舞蹈班上课，学习基本动作时，老师在旁边指导，看了她的表演皱着眉头观察了半天，然后叫声：

“停，钱惠敏同学，你的身姿很僵硬，好像武术练功似的，一点儿不像舞蹈的艺术。”

钱惠敏茫然不知所措，呆看着老师。她心里明白自己确实是练武成了习惯，每一动作都讲究力道，长此以往，肌肉发达，运动中，刚劲的姿态自然显现得生硬。她不知如何转换成柔软绵和。老师猜到了原因，故开导她说：

“舞蹈之所以为艺术，她是一种抒发情感的技艺，无情之动叫运动，抒情之技叫艺术。舞蹈就是肢体展现和表演，抒发舞者的情感，形体的影像传递给观众了，引起共鸣和交流，懂艺术者，心领而神会。”

“老师，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先别心急，第一步要放轻松；第二步要安静；第三步要忘我；第四步要遐想；第五步要梦幻。” 老师进一步示范

“深呼吸，”老师慢慢呼吸，“平心静气”老师闭目养神，“我现在已经不是我了，我是一只小鸟儿，我是一只漂亮的蝴蝶，” 老师展开双臂比拟翅膀，“我飞呀飞，飞起来了，多么自由，” 老师挥动双手转身飘移走动，“啊！天空出了彩霞，我要飞上天空。” 老师停下表演和讲解。

钱惠敏是个聪明绝顶的学员，老师指点一二，她就能心领神会。接下来的训练，她表现得轻松自如，轻飘举手柔软转身，她得心应手。老师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聪慧之人，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她在舞蹈班学会很多舞，最出色的是印度脚铃舞，她跳舞时的风韵和神情几乎可以乱真。老师和同学都很赞赏。

惠民公司的员工一批又一批派遣到各省会去开拓市场，设立分公司。三个月时间过去了，捷报频传，很快分布各地的网点建立起来，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收益自然快速增长。财务处长小李心花怒放，从内心深处佩服总经理的深谋远虑。

钱惠敏告诫员工，在市场内要友好对待周围其他商户，有人来‘铲货’{即顾客向他问货，他没有，却装着有货，等数量价格商定后，再到惠民公司拿货去销，赚中间差价。不压资金，不用库房。‘铲货’在同一商场是常态。}只要他们不冒充惠民公司，让些小利又何妨？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友情。仅管同行少数人对惠民公司生意兴隆羡慕和忌妒，但因惠民公司朋友众多，憎恨者终成不了气候，倒也相安无事。

第27章 办晚会别有用意 展实力心知肚明

有不少地板厂家，见惠民公司销售网点星罗棋布动了心思，纷纷主动来联络，有委托总代理的，也有委托代销的。钱惠敏认真派人考察厂家规模和实力，查明质检合格后，在保证售后服务的原则下，和诚信的厂家签订合作协议。关于代销财务决算，惠民公司从不拖欠货款，厂价降低百分之四对方也乐于接受，合作者大都合作愉快。

钱惠敏在大学读的是广电新闻专业，对经济，贸易，营销是门外汉，但她从毕业后四处打工，当公务员到在齐氏集团任付总，她总结的人生经验是‘诚信’二字。

路‘直’有人走、人‘直’有人逢！

正当惠民公司一帆风顺时，水下总有几条小蛇不舒服，有几个心怀不满者商量要整一下钱惠敏；她几次下班后约定去看望生病的员工，该员工家住偏僻小区，返家时经过一些狭窄小巷，天色已晚，昏暗中她隐约发觉有人跟踪，心里忐忑不安，黑影若隐若现，终不离去。她保持高度警惕，一般三两个人，她徒手也能对付。可惜不了解对方意图，只好避免夜间单独出行。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钱惠敏有一天去会齐跃武。

“齐兄，有件事与你商量。我想约你一道去市工商联申请，由他们出面牵头办一期民营企业职工文艺汇演，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好哇，组织文艺汇演，让咱民营企业职工也长长脸，好事一桩，谁来组织呢？”

“我！”

“钱呢？”

“你、我各凑一点，工商联牵头让其他企业赞助一点。”

“多少？”

“三十{万}。”

“行！”

一切顺利。钱惠敏抽调五名有组织能力的男员工负责筹备文艺汇演。她交待：“一定要办出水平和特色，为民营企业争口气。办好了，我给各位发奖金。”

她自己准备了几个节目，为了表演，她请师傅把磨掉刃口的双刀和大刀请人重新开了刃口，刀面打磨得闪闪银光。师傅原本就将兵器传给她，平时操练，为了安全才磨掉刃口，师傅相信她刀口开刃，上台表演自有她的深意。叮嘱她表演时要确保安全。

她请师兄师姐帮她在僻静处多次演习，直到各项细节都无遗漏，安全措施也考虑周全。才心安理得准备参加晚会。

其他节目她也做了周密安排，一切停当，她踌躇满志，要一展风采。

国庆节前的一个周六，建州省民企职工文艺汇演在春雷广场举行。这个广场原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修建的检阅场，地处城市中心，宽广而平坦，中间有一条主干道把广场一分两半；北半部原是一所中学，为了扩大广场，学校搬迁了，从道路边到顶头有一条贯城河把广场包裹一半，形成一个半岛。南半部顶头是一个巨大舞台，专供演出使用，只要与广场管理处联系，交一定数量的租金和电费就可以使用舞台举办各种演出。

筹备工作很完善，舞台布置很精美、时尚，灯光、摄影，音响、乐队等都准备齐全。贵宾席前有长桌，桌上有矿泉水和鲜花；后面的观众席整齐地摆到公路的人行道旁，中间留出两条通道让观众进出方便。这些座位可供两千人使用。前两天筹备组就在电视台和晚报上登了广告，也邀请了媒体记者到场采访录音录像。

仲秋的夜晚，天黑得早一些，七点钟天色已昏暗下来，广场上已座无虚席，没有座位者围在两边站着观看。

贵宾席上有省、市、区相关部门领导，有各民企的头头和老板，有经理和老总们的妻儿，当然钱惠敏父母，兄嫂，林小玉，齐跃武和唐明辉一家都来捧场。

晚会开始了，工商联主席简单讲了几句祝贺之辞，文艺表演就开场：先是歌颂祖国男女生大合唱、女生独舞，相声，小品，节目精彩，各有特色，赢得一片掌声。一场好的文艺汇演，灯光，音响，背景很重要，筹备组花了一番功夫，弄来激光镭射幻灯机，背景特别有风情，让观众看节目时有亲历实景之感，增加了节目的可视性。观众越聚越多，整个南半场已挤得水泄不通，有新来的观众隔着车道，站在北半场观望，人拥挤时竟把前面的人推到道路上，赶来维持交通的警察增援了好几批也无法把人群堵住，无奈请示上级后，让道路两头车辆改道而行。隔断的道路站满观众，南、北广场融合成一整体。

这时报幕员穿着华丽的绸缎旗袍站在台前，她微笑着用亲切的声调说：“下一个节目，武术表演‘缦天雪花’表演者钱惠敏。”

报幕员话声刚落，一排二十多人的青年小伙子从舞台两侧鱼贯而入，他们手中都有一个木凳，来到舞台口下方列成一排，放下木凳，手牵着手把舞台口围得严严实实。

幕布徐徐拉开，灯光微暗，一束聚光照亮了演员身姿，她身穿黄缎滚红绸窄边的练武服，袖口、脚口紧扎严整。她先向观众鞠躬敬礼，然后左手叉腰，右手舞一把闪闪发光的朴刀，在身前由缓至快飞舞，刀舞快时只见一道白光在她身前晃动，形成护身屏障；右手舞动未停，一把刀突然一分为二，左手接过刀来也同时舞动，两道银光交叉闪亮，让人眼花缭乱，台下一片叫好！

第27章 办晚会别有用意 展实力心知肚明

她一个前滚翻，从舞台右滚到舞台左；又一个后空翻回跳到原处，她左脚蹬下，右脚横扫，一个扫堂腿，双刀身前身后一滚刀，身子一跃，跳起来，空中一个横撇腿，又一个地下扫堂腿；如此重复四次，动作干净利落，刚劲有力；她一个前滚翻后撇了一个一字腿，双刀背在身后，亮了相，站起身来！

这时舞台左右上空有用极细的尼龙绳吊着的白萝卜，高低左右徐徐下降，钱惠敏飞舞双刀一个前滚翻，跳跃身子，银光闪过，白色萝卜削成薄片，飘落满地。广场上一片惊呼声、叫好声，此起彼伏。她沉住气，连翻两个后空翻，身子尚未着地，双刀早已出手，降下的白萝卜片和吊下的羽绒包被划开口后飘洒的羽毛，像雪花一样缓缓落在舞台地上。这一幕印证了节目‘熳天雪花’的名称。表演者在欢呼声中做了一个收式动作，向台下又一鞠躬，灯光开亮，帷幕关上。

钱福生夫妇和亲友们都深感意外，他们虽知钱惠敏喜欢武术，但都是第一次亲眼所见，她功夫了得。众人欣慰！

之后，又表演了一些地方企业的独门绝技：如‘’乡下妹’食品公司的苗族芦笙舞；‘老干娘食品公司的上刀山下火海；神奇公司的口技。轮到惠民公司时，依然由钱惠敏上台。她表演现场书法：助手抬上一木板，上面贴着雪白宣纸，她一手托着石砚，一手执笔书写，这叫‘悬笔’书法。摄像机把镜头对准手和笔，

一横一竖、一撇一捺在舞台两旁的大屏幕上看得清清楚楚。她刚劲有力的手腕，握笔轻松自如，具有深厚的书法造诣，写出的楷书，字型工整，笔划厚重，略具仿古之风。她恭录鲁迅先生诗词：

横眉冷对千夫指 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 管他春夏与秋冬

她行书走笔落了款：惠敏恭录鲁迅先生诗以自勉。癸巳辛酉辛卯。

书写完毕，她从怀里掏出一枚石刻章，沾了印油盖上印记。这幅字摆在一旁。

另外，她让助手在舞台中央摆了个高凳子，旁边有辆小车，上面放着一块铺有宣纸的长木板，和高凳子一般平。准备好后，她登上凳子，双手按着凳，身体倒立，立稳身子后，她用左手支撑体重，腾出右手握一支大笔，饱满地沾了墨汁，从纸的上头一直草书到尾部，书写时助手慢慢移动小车，使她行笔方便。草书的内容是古文人的一句名言；

天下事 ‘了’与‘不了’ 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写完署名，盖印，她翻身跳下凳来，脸色不改，心不乱跳，呼吸平稳，令人惊叹！助手恐怕观众看不懂草书，把用正楷写的另一幅同样内容的字高高举起，走向台边展示，并口中大声念：“草书写的是，天下事，了与不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屏幕上也反复对照播放了几遍，大多数观众看懂了书写的内容和表演者的用意。字写得好，涵义也深奥。

正当人们以为节目完了时，报幕人走到台前说：

“今天钱惠敏女士要把这两幅字出售给慈善家，所得善款委托慈善总会，支援县乡修建希望小学。下面请钱女士手拿条幅，助手当拍卖师，有请二位走到台前”

第一幅楷书开始竞价，台下老总们争先恐后举手，价格从五万起一路飙升到五十万元，最后石材总厂二十八分厂的董主任举手高喊：”一百万，我出一百万买哪！”

人群中爆发“啊！”的喊叫声，助手落锤成交。

第二幅草书又竞价啦！台下老板们又一番推波逐浪，眼看叫价到了八十五万元，人声开始平静下来，忽然齐跃武举起右手喊道：“ 我出一百五十万，我买定了，有人和我较劲吗？”

台下鸦雀无声，助手举锤一敲，“一百五十万元成交，拍卖到此结束，请看下一个节目。”

筹备组几个年轻人组织编排节目很机灵，歌舞，相声，小品、杂技和魔术表演搭配适中，很会调观众们的味口，热闹一通，又来点儿幽默搞笑，使得会场上欢笑声不断。因为节目精彩，广场上四方又开启大屏幕现场播放；人越聚越多，公安出动了很多警察维持治安。

“下一个节目，武术表演，’大刀会，’表演者钱惠敏”

这一次是两排台前护卫者，四十位身强力壮的保安手拉手蹬在舞台前方负责警戒，表演时防止有人上台造成事故。

钱惠敏穿一身黑色锦缎镶白绸边的武师服，手腕扣紧袖口，脚腕扎紧裤头，她双手飞舞大刀，迈上舞台中央。她的关刀刀头十八斤，刀把十二斤。师傅说，刀柄原来是木头做的不结实，和刀头也不配重，舞动时不平衡；加上对方如果兵器锐利，刀柄被砍断后，持刀人十分危险被动。所以改为空心钢管做刀柄。三十斤重的大刀，舞动起来没有强壮的臂力，一般人肯定吃不消，当初师傅劝她放弃，她执傲不从，最后坚持下来，学得一门好功夫。

她各种姿势摆弄一通，刀头划过空中，传出呼呼响声。事先安装好的两棵松树，口径有十三、十四公分，和小碗口一般粗细，舞台右前方铺了两层木工板，板上叠着五块实木砧板，大小和一般家庭炒菜锅差不多。

练大刀讲究砍，劈、拖、划、割，杀敌致胜全在刀头，冷兵器时代，长柄兵器的优势是对方伤不了你，而你可伤他，缺点是运转不方便，因此耍弄刀头就是头等大事。

她练刀头功夫已久，心领神会于刀头姿态的灵活运转。此时她手指一个暗示，舞台灯光暗淡下来，聚光灯又照亮她全身，人随刀动，灯随人走，她一招一式历历在目，她举刀向前猛砍，虚晃一刀顺势用力向左边松树劈去，刀劈断树，喳的一声，树杆两截，下段枝杆断面整齐。人群中有喊“呵！”的声音，也有“呀！”的尖叫。她出手的刀头在前方，因左手前推刀柄，右手收回刀头反面一拖，刀口朝右边松树猛力横割，即刻将松树一截两段，观众又一声惊呼；她顺势持刀柄从右肩绕过，双手紧握刀柄，高举关刀朝前方砧木砍去，扑的一声巨响，五层砧木齐刷刷分为两半；

“哇！啊！呀！”各种喊叫声连成一片，有人吹起尖声刺耳的口哨声，接着广场一片喝彩声不绝于耳。

掌声雷动中她向观众谢幕。

又有两家民企拿出自编自导的小品和相声，因为痛快贬斥时弊，对现实不良风气讥讽、抨击，赢得阵阵掌声。

这一回报幕人安排一组歌舞，只报节目，未报演出者姓名。“下面请看节目，印度脚铃舞。”

专业乐队奏起印度民族风格的独特音乐，音乐优美动听，这时幕帘徐徐拉开，舞台两边各六名印度服饰的女子迎着鼓声缓缓跳舞进场，她们个个浓妆艳抹，都带着鼻环，套着脚铃，她们手舞足蹈，动作整齐，铃声叮当悦耳动听，使人有欢快喜悦之感。一会儿她们分列两旁，眼望后台。这时领舞的主角踩着频频鼓声飘然而至，她动作轻盈，紧扣鼓点节拍，环绕舞台一圈，向观众微笑亮相。她面容娇媚，身姿婀娜，那柔软的腰肢，丰满的酥胸，扭动那挑逗的翘臀，令人心神飘摇。她形似窈窕女，转身也娇娆。领舞者那两只勾引人心扉的媚眼，迷惑他人神情的秋波，演绎了印度女人纯朴的民风和忠贞爱情的情愫。她神情交融，表演出神入化，几乎可以乱真。最后，当跳舞的女人们渐行渐远退场后，舞台上余韵萦绕徘徊，令人浮想联翩。

“下一个节目，女声独唱，第一首歌：‘阿娜尔罕’。”

钱惠敏穿着印度女的舞衣上场，她故意不暴露真实身份。乐队奏起伴奏音乐，她放声歌唱，歌声高昂，声音充满激情。

这时齐跃武带头向‘她’献鲜花，钱崇富带着谭小莉和女儿文欣也登台随贺，‘林小玉’带着女儿小燕子追了上去；一些年轻的‘富二代’也跟风献花。助手见钱惠敏手已抱了太多鲜花，忙主动帮助接受献花，舞台上气氛热烈。

“第二首歌：‘吐鲁番的葡萄熟了’。”

钱惠敏用甜美圆润的歌喉演唱这首脍炙人口的民歌，她以独特的女中音表达模仿专业歌唱家的演唱技艺，虽略有差距，但另有风情，赢得热烈掌声。

钱惠敏几次出台谢幕，掌声经久不息，主持人出面致谢：

“万分感谢贵宾和观众光临今天的晚会，感谢大家热烈的掌声。刚才跳印度舞、唱新疆民歌的表演者就是惠民公司的钱惠敏总经理，她表演武术、书法、又跳舞唱歌，人确实有些累了，我代表她，感谢大家的热情赞赏，下次再会，今天的文艺汇演到此结束。谢谢！”

人群在‘歌颂祖国’的欢快歌声中向四面八方渐渐散去。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重新走向繁荣富强·······

钱惠敏在晚会上如此张扬，寓意深刻，知情者心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