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升起的太阳
作者:草民重阳 | 分类: | 字数:4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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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祸起萧墙查根由
“大哥,不好了,铁敏出事了!”
冷铁心从电话里听出是妹夫的声音。
“究竟出了什么事?说具体点。”
“你来一趟,电话里不好说,也说不清。”对方坚持要冷铁心到他家里去。
来到妹子家,屋子里乱糟糟一片混乱:家具,电视机、音响、门窗全被打得稀烂,冷铁心一看就明白了三分,他望着妹夫何为委屈着脸,眼中射出疑问的光芒。
“事情是这样的……”何为拉了一把靠背已经断掉的椅子让冷铁心坐下,把经过告诉了他:
何为在省外贸局办公室工作,这几年人们都纷纷下海,他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承包了外贸局招待所的大餐厅。他和冷铁敏把餐厅改为营业性舞厅,由单位担保向银行贷款把餐厅装饰得富丽堂皇,取名外贸舞厅,因为舞厅开办得早,装修也时髦,又地处闹市区,两年时间,夫妻俩把贷款还清后,还实实在在地赚了四、五十万,舞厅的事两人亲自管理,有条不紊,生意越来越兴旺,日子越来越红火。
上前年年初,因为冷铁心这层关系,他们又在滨河坎边的一个人防地下室内另外开了一家滨河舞厅,因为是轻车熟路,地理条件又理想,生意自然更火爆,为了两处兼顾,何为留守老地方,冷铁敏则主管滨河舞厅这一头,这个地下室舞厅冬暖夏凉,内部装饰设计别具风格,四周的装修搞得像神话中的神仙洞府一般,年轻人看腻了西式豪华风格的场景,来到此处觉得别有一番情调,所以都蜂拥而来,加上一些款爷从桥头处乘坐彩船到这里登岸入厅跳舞,又添一份情趣。
名声传扬出去,生意一直看好,铁冷敏每天深夜乘自备小船过河,然后骑上寄放在联防办公室里的摩托车回家去,夫妻俩都是深夜归家,人已经是劳倦不堪,倒床便睡。清晨,人们都已经上班多时,两口子还躺在床上补瞌睡,那些恩恩爱爱的事儿多半在醒来时已经办完,习惯了也不觉得有啥稀奇。
遗憾的是好景不长,最近两年半,生意一反常态,急转直下,她这位老板也摸不清是何缘故,只觉得心里不安,更让冷铁敏疑惑的是,丈夫何为近来天一亮就匆匆地起床,独自一人往外跑。
“何为,你大清早跑出去忙些啥鬼事?”
“生意不好,我出去转转,摸摸行情。”他边回答边朝外走。
她心里犯嘀咕:人说饱暖思淫欲,钱多了真作怪,该不是泡上哪个小妞了吧?
铁冷敏从床上爬起来,她梳妆打扮一番,全身珠光宝气:两只手上戴满了戒指,有黄金的、白金的、有宝石的、钻石的;脖子上的项链价值几万块,耳环、手链全都是值钱的玩意;加上她个子高挑,身姿妖娆,脸蛋白净,一副高贵女人的派头。
她收拾好以后,下楼打了一辆的士,直奔外贸舞厅,这时舞厅还没有开门,她用手指敲了敲雕花玻璃门,一个睡意朦胧的女服务员打开了门,一见是女老板驾到,慌忙请她进去。
冷铁敏扫视一遍四周,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厅内打扫得干干净净,酒柜和舞池四周的沙发茶几摆放得整整齐齐,因为还不到营业时间,只有屋顶亮着一盏吊灯,厅内光线很暗。
“小李,其他人呢?”
“时间还早,都还没有来哩。”
“生意怎么样?”
“不行,比起去年差多了。”
“经理呢?”
“昨晚回家还没来。”
“他白天不来?”
“有时来看看,交待几句就走了,晚上都守在这里。”
“每晚都在?”
“每晚都在。”
女老板的问话含意有些不对,服务员很诧异,反问一句:
“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随便问问,”女老板大概也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反常,忙补充说明:“我们那边生意也很差,所以过来了解了解。”
她转身出去了。女服务员嘘了一声,心想:这段时间,何经理脸色总是阴沉沉的,舞厅生意不好也不是一家两家的事,何必这般自寻烦恼?
冷铁敏又逛到滨河舞厅去转悠,值班的小肖给她开了门。女老板隔三差五早晨要来一趟,查看一下环境卫生,安排安排夜间的准备工作,今天她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地特意转到了小肖的房间去看了看,小肖卧室很简单,舞池后边隔出的一间十平方的小屋打扫得干干净净、整齐有序、朴素简明,床单、被絮放在小房间的里面,床的旁边是床头柜。这个来自农村的打工仔,床头柜上还放有几本书籍和杂志。
女老板顺手从柜子上拿了一本书翻阅一阵,这是司汤达小说‘红与黑。’
“你也喜欢看这一类书?”
“混混日子,闲着没事翻翻看。”
“看得懂吗?”
“基本还行!”
小伙子腼腆地回答:“开头看似懂非懂,多翻几遍也就能明白个八九分。”
“不错嘛,多读点文学名着对青年人有好处,你喜欢看,以后我可以借些世界名着给你看。”
第4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祸起萧墙查根由
“谢谢经理。”
“别叫我经理了,我长你几岁,你就叫我敏姐好了,再说,你又不是新来的。”
小肖点头答应了。
一天晚上,冷铁敏等下班的女服务员们都走以后,准备回家。途中想起自己的手提包忘记拿了,她回到舞池柜台里找寻,左翻右找都没有找到,忽然她想起舞会结束时,她进小肖房间时提包还背在肩上,是不是丢他房间里了?
她推开房门,不想小肖正在洗澡,身上只穿了一条裤衩。他见有人来,吓了一大跳,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洗澡,请您先出去等我一下,我马上穿好衣服就出来。”
铁冷敏退出房门,心里不禁想到,这小伙子不仅人长得帅气而且身板壮实,又有点文艺青年的派头,真是不错啊!干脆逗逗他,看他开不开窍!
一种近乎荒唐的意念在这个精力旺盛的女人头脑里环绕;在这半年的时间内丈夫一直冷落她,没有给予及时的关心和陪伴。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觉得这样无异于守活寡,虽然她不是那种轻浮浪荡的女人,但是当代西方生活方式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渗透到了大陆,慢慢侵蚀着这个中国传统女人的灵魂。
小肖穿好衣服开了门,女老板再次踏进他的房间。
“看见我的提包没有?”
“哦 ,在的 ,在这里。”
小肖从门背后挂钩上将提包取下递给了铁冷敏。“刚才我看见提包遗落在柜台上,我怕有什么重要物件丢失,就特意收捡起来放在我的房间里了。
“敏姐,你看看,东西少不少?”
“不用看,里面只有一本书。”她瞄了他一眼,见他傻呆呆站在屋子中间,就吩咐道:“小肖,你去把船拴好,把大门也关上,天快下雨了,我先在这里避避雨再走。”
小肖(肖健清)答应着朝大门跑去。洞外已经下起雨来;他走到岸边把船拴好,这时雨越下越大,他全身被雨水淋透了,当他跑回小屋时,早已经成了落汤鸡。
铁冷敏此时正斜靠在小床旁边翻看一本书,她见他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忙站起身说:“健清,快把衣服脱 了,钻进被子里捂一捂,免得受凉生病。”他迟疑了一下,,情急之中也顾不上许多,脱了衣裤钻进被子里不停地发抖。因为年轻,不一会身上的寒气就消散了。
铁冷敏望着这个小伙子,心中不免怜悯又夹杂着一丝爱慕,她的眼睛射出了异样的光彩。肖建清看见女性挑逗的神情,不好意思躲开了这样的眼光。
“敏姐,你累了在床上睡一会,我出去溜达会儿。雨停了我喊你,然后再送你回家!”肖健清准备穿好衣服,下床来慢慢往外走。
“不,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就在这里留宿一夜吧。”边说边脱衣服。
这时肖健清惊慌了:“敏姐,你是老板,别这样子。我只是打工仔。”
“打工仔怎么了?都是人。”她边说边脱衣服。“只不过我比你运气稍稍好了那么一点点,说不定哪天你运气来了,比我们还有钱,世事难料啊!”
铁冷敏钻进了被褥,吓得年轻人忙躲在床的最里边。
“敏姐,别害我,要是何经理知道了,他不会饶过我的,万万使不得!”
“我心甘情愿,别人管不着,你别怕,一切我来承担,与你无关。”铁冷敏说着就牵着小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这时小肖已经无法抗拒,思想开始动摇,最后终于成了她的俘虏,他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身,接着铁冷敏关上了小灯。
洞外正下着暴风雨,狂风夹着雨水把河堤上的柳树刮得东倒西歪,远处雷声隆隆,闪电划破长空。
几天以后,肖健清当上了内务管事,他被装扮得像模像样,显得一表人才。女老板从此精神焕发,青年少妇情随事迁。她不再珠光宝气,盛气逼人。她开始穿着简朴,首饰不戴,并自我解释说:“最近社会秩序比较差,小心为好。”
冷铁敏的三个好友却不是这样认为的,女性的敏感使得他们察觉其中的奥妙,彼此虽不言传,但心中有数。
周末晚上,她们常在舞厅跳舞寻乐。舞池中那位身材娇小,鸭蛋形脸蛋,弯眉大眼的女士,她小巧红润的嘴唇十分惹人喜欢,她梳了港台歌星似的发式,穿梭在跳舞的人群中,她是铁冷敏高中同学秦晓芬,在区医院当眼科医生,丈夫是院长;随后进来的那位女子个儿高挑,眉毛弯而细长,瓜子脸薄嘴唇,穿一套连衣裙的叫黄淑萍,她在高中教书,丈夫是教导主任;最后一位中等身材,圆脸,身姿婀娜,微笑时有个小酒窝的女子叫蔡丽君,她是铁冷敏小学和中学的老同学,在市政府工作,丈夫是派出所的民警。
一进门,黄淑萍就打趣说:“哟,看不出,真是春风得意啊,看你美得咋的?”
“呵呵,别羡慕人家,有本事你也美美?”秦晓芬也不甘寂寞。
蔡丽君却没有开口,只是微微一笑。
“老实交代,各位先生为何不来。”铁冷敏回敬她们:“是不是都在外面飘啊?”
“难说。”黄淑萍脸上显示出一种无所谓的神情。
“只怕她们想飘也飘不起来了!”蔡丽君这时才搭腔。
“别逗了,来了就好生玩一阵子,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秦晓芬边说边朝舞池走去。乐队奏起了轻快的舞曲,她踩着拍节跳起了舞。
铁冷敏也把其他两位推入舞池,就忙着应酬其他客人去了。
一会儿秦晓芬就无心跳舞了,她特意支开其他女友,一把拉过铁冷敏到僻静处,谈起了知心话,话到投机时就道出了心中的苦闷,希望得到好友的同情。铁冷敏先有顾忌,不敢造次,等探明了对方意图,就悄悄为她设计了一条妙计,她欣然答应,铁冷敏替她安排就绪,不久她就如愿以偿。从此俩好友亲密无间。蔡丽君和黄淑萍也不甘寂寞,他们寻着蛛丝马迹,也参与进来,并发誓永守秘密。总之,四个少妇依样画葫芦,并都如愿以偿了。
人世间秘密总有被发现的时候,尤其隐藏秘密的又是四个缺乏经验的女人。不久 ,事情就败露了。
蔡丽君的丈夫鲁超,约了两个好友,骑着三轮摩托车借故把肖健清骗到一个荒坡上,威逼他说出实情后,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他鼻青脸肿遍体鳞伤,这个打工仔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直不起腰来。
“狗杂种,你艳福不浅啊,胆敢玩起公安警察的老婆来了,真是不知死活。”鲁 超一边骂一边打,用皮靴狠踢他的腰和背。
“救命啊!”肖健清发出凄惨的呼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其实我也是被引诱,迫不得已啊。救命啊。”
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肖健清昏了过去。一个络腮胡子说:“鲁哥,我看这事也怪,你老婆她们几个女人,怎么会瞧得起这个鸟川军?我想都是铁冷敏这婊子作的怪,她拉人下水,莫非有什么好处?绝对不要放过她!”
“对,老子非找她算账不可。”鲁超气愤地吼着,但是转念一想又犹豫起来:“不过,听朋友说过这小婊子的大哥、二哥都是有来头的人,弄不好哥儿们会吃亏。”
站在一旁的瘦高个子用手指试了试‘肖健清’的鼻孔,脸色慌张起来:“鲁哥,不好了。这小子快没气了。搞不好会出人命。”
“管他的,打死活该。”
“话不能这么说,人死了大家都难脱干系。”
鲁超突然心生一计,他对瘦子说:“你先用三轮车把他送到医院去,就说在路上发现的,请医生设法尽量抢救,以不死为妙。”他掏出五六张百元大钞递给瘦子,三个人七手八脚把人拖上摩托,瘦子把三轮车开走了。
鲁超和络腮胡子随后边走边商议,俩人直朝冷铁敏家奔去,于是演出了前文所说的那一幕。
当然上述细节何为是不会对冷提心详细描述的,他只简单说:“冷铁敏和她三个闺蜜都与雇工有私情,被闺蜜丈夫发现,所以来报复。”
何为讲完话后,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烟盒纸写的字条递给大哥冷铁心,上面歪歪斜斜写了一段话:
“冷铁敏,你这个臭婊子,你不要脸,还拉别人的老婆下水,我跟你没完。”
鲁超(一人做事一人当)’
纸条没有留日期,是在现场发现的。冷铁心突然问何为:“报案了没有?”
“报了,公安局刑警队说马上就到。”
冷铁心吸着烟,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简直是无法无天,太不像话。他心里愤愤地想。
门被警察推开了:“你们报的案?”
“是!”何为回答:“三位警官请看一下,我的这个家被那些歹徒弄得乱七八糟的,成个啥样!”
“你叫什么名字?”
“何为,何必的何,为什么的为。是这房子的主人。”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知道”何为答复时,冷铁心把手中的纸条递给问话的警官,警察朝他看了一眼问:“你是谁?”
“我大哥”何为忙代他答应。
“叫什么名字”警察掏出记事本追问。
“冷铁心”何为又代答道。
“在哪里工作?”
“这个和案情无关吧。”冷铁心不耐烦的反问。
“有必要回答!请配合我们公安机关破案。”为首的警官气势汹汹的说道。
“对不起,无可奉告。”冷铁心冷冷的回答:“请各位来,重要是勘察现场,做好记录,同时进行调查,派人把案犯鲁超抓起来,至于受害者的亲戚在哪里工作无关紧要。”
“该干什么事,不用你来教。我问你在哪里工作,你必须回答!”
“一定要问?”
“一定要问!”
“好吧。”冷铁心掏出证件:“不过希望你们注意保密。这是组织纪律,有明确规定。”
警察接过证件看了以后,肃然起敬,双手把证件奉还,连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