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好好的，睡一个完整的觉吧。

这一觉，聂晚笙确实睡得很沉，很安稳。

她又梦见了真正的聂晚笙。

不过这一次，没有往常的情绪激动，愤恨等等情绪……有的，是平静。

苏佳梦是有聂晚笙的记忆，所以知道她的性格。

张扬，从小养尊处优，又嫁给了心爱的男人，一生都顺风顺水，却经不起一纸离婚协议……

选择咬舌自尽。

“你和他，已经很久没有亲密的行为了。”聂晚笙望着她，“你们以前，一起睡觉，一起吃饭，聊天拌嘴。他会逗你，看你羞愤的样子，眼里有笑…… ”

“那些，都是我没看见过的样子。顾景烨他把所有的爱意，都给了你。”

“可惜啊，你们并没有走到一起。”

“苏佳梦，我都还没有出手啊……”

苏佳梦捕捉到了敏锐的词汇：“出手？”

“你不知道？他没跟你提起过吗？”

“没有。”

聂晚笙笑了笑，神色那么凄凉：“他处处都在为你着想，然后自己默默的背负着一切。你放弃了他，他也理解你，不恨你……为什么？”

苏佳梦低着头：“我对不起顾景烨。”

“顾景烨对不起我。”

人和人的关系，总是这样复杂又好笑。

一个人总要负一个人。

聂晚笙问道：“等你的儿子醒来，你就要带着他离开海城，再也不见顾承离吗？”

“我……应该是会这样做。”

“我之前很讨厌你，苏佳梦。”聂晚笙幽幽的望着她，“你得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爱得要死要活的男人，对我疏远，甚至厌恶，我用尽办法都没有得到他。而他，却轻轻松松的爱上你。”

其实……

苏佳梦也不知道，顾景烨为什么会爱上她。

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所以，她保持沉默，听着聂晚笙把话说完。

“他有多爱你，我比你更清楚。因为我在他身边的时间，比你久，我比你了解他。”

“他是一个工作狂人，能不休息就不休息。但是为了你，他开始日日准时准点下班。”

“嫁给他以后，我从来没见过他下厨房，更不知道，他原来会做饭…… ”

“顾景烨多骄傲啊，只有他拒绝往上贴的女人，没有女人拒绝他。”

“你拒绝了他，他却依然爱你如初，如初啊…… ”

一行清泪，缓缓地从聂晚笙的眼角滑落。

“现在，我羡慕你，苏佳梦。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他的爱，你一个人却占了所有。”

苏佳梦轻轻叹气：“我和他，不会有以后了。”

“你就不能选择他吗？你知道他有多坚定的选择你吗？”

听出了聂晚笙的话里有话，苏佳梦好奇又不解的望着她：“你和顾景烨之间，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的意识，将我挤走的时候，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说，我不会让他得到你，我会拆散你们。”

苏佳梦一惊！

“什么时候的事？”她回忆道，“你上次占据意识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