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微微皱眉，掀开了垫子。

发现垫子下是一堆资料，文件夹什么的。

这里除了他，只有楚南星来过。

凌夜翻了翻那些资料。

其中一份是绿洲计划。

这是当初领主建立围城，提出的人类迁徙蓝图。

在努力保护人类生存的同时，寻找新的绿洲，让这个世界的人类，赖以生存。

这也是为什么，领主让波比南博士研究平行空间跳跃仪。

想要在平行时空寻找新的绿洲。

但跳跃仪问世后，合适迁徙的绿洲至今没找到。

可因为跳跃仪不断出逃平行世界，扰乱平行空间的犯规者却越来越多。

就连波比南博士，在制造跳跃仪后不久，也消失不见了。

凌夜沉眸合上绿洲计划，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

当他看到文件夹的名字时，周身一震。

“人体实验提案？”

这份文件里，详细写了如何利用变异的病毒，恶鬼怪物的血清注射，乃至人体拼接。

制造出更多的变异者。

将普通人类变成各种身带异能，或者拥有人类思维的怪物。

提案上，还大言不惭的说，这是为了人类更能适应这个世界，相互融合，求同存异。

可这对于人类而言，和强制的种族灭绝，又有什么区别？

提案里还提到了，各种凌夜都没听过的病毒和变异株。

甚至还有已经完成的实验报告。

而这些实验报告，都来自人类角斗场。

凌夜看着两份资料，突然意识到。

这两份资料，是楚南星当初大闹角斗场，顺手带出来的。

他坐在木床上，脑海里闪过威廉的话。

贫民窟里，变异者越来越多……

凌夜指尖微微颤抖，心下一沉。

有人在用贫民窟的人，做实验。

他快速将贫民窟的地形图和原本的城市构建图重叠。

想找到近期变异者，最集中的地方。

最终，他来到了贫民窟最大的地下排水管道集中区。

凌夜思绪回笼，迈步走向了污水处理管道深处。

四周的蛇虫鼠蚁，在感受到凌夜的气息后，就快速逃窜了。

就在他走到巨大的废水处理枢纽区时，听到了两个人窃窃私语。

“也不知道老板到底要干什么？和领主对着干吗？”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老板让做你就做。”

“你跟钱过不去啊？”

“话是这么说，但这些都是人命啊……”

“切！这世道人命值几个钱？”

“值钱的人命都在围城里，这里的人命，能为变异种做贡献，就算有价值了。”

“别废话，新的融合剂出来没？”

“出来了出来了，把那只大老鼠抱过来，我给他一针，让他先把这个传出去……”

凌夜站在角落里，面容冷峻。

怪不得这里的蛇虫鼠蚁都携带大量的病菌。

原来源头，在这里。

还有他们口中的老板，是什么人？

就在凌夜暗中调查时，楚南星和威廉三人，已经走出了贫民窟，来到了深处的树林边。

这里的植物都呈现一种黑绿色，植物上连一条虫子都没有。

不只是虫子，整个树林，什么动物都没有。

见楚南星面露不解，威廉无奈叹气。

“这里的植物都依仗着这条河才能活，水里有毒，植物也变得有毒，自然没有动物昆虫敢靠近了。”

楚南星望着眼前的黑河水，面露悲哀。

“难道这里的人，只能依靠这些毒水，饮鸩止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