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子猩红着眼睛抬头看着几个小男孩，又转头看了眼被踩的稀巴烂的玉米窝头，最终他还是稳忍的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

几个小男孩见状更加兴奋了，于是他们站成一例叉开双眼站好：

“小叫花子，那你快点钻呀！不然我们可就回家啦！”

宋家宝得意的说。

一听他们要走，小叫花子连忙跪起来朝宋家宝他们爬了过去。

谁知他刚爬到宋家宝面前，只见宋家宝忽然弯腰揪起小叫花子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

“臭要饭的，你还没学狗叫呢！你得一边爬一边学狗叫才行。”

小叫花子只能任由宋家宝欺凌，他抑着小脸屈辱的“汪”了一声宋家宝才放开他。

“小贱狗，快给大爷们叫啊，你叫的声越大你家宝大爷才会赏你钱。”

几个小男孩马上溜须拍马的起哄。

小叫花子一边无声的哭着，一边钻进宋家宝的裤裆，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小男孩。

宋家宝觉得不过瘾，当小叫花子钻过他之后他转过身后突然对着小叫花子的屁股就踢了一脚，小叫花子重心不稳脸直接扎进面前的雪地里。

宋家宝看到后马上拍着手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们看到没，这就叫狗吃屎！”

“兄弟们，一起上啊！”

宋家宝一声令下，几个小男孩转身就朝趴在地上的小叫花子踹去，宋家宝干脆踩到小男孩的头上。

“我把他的头踩住了，你们几个去把那个窝头踩碎了扔到公共厕所里。”

“这臭要饭的比狗都贱，凭啥吃窝头呀？”

小叫花子一听，急忙哭着说道：

“是你们刚刚说只要我学了狗叫还钻了你们的裤裆你们就还给我窝头还给我两毛钱的……”

宋家宝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把零钱举到小叫花子头上：

“小爷我的钱多的是，可是我的钱就是买了东西喂狗也不会给你的，谁让你比狗都贱呢！”

小叫花子一听，脸上瞬间扬起一抹愤怒：

“你刚刚是在骗我？”

宋家宝蹲下身子在小叫花子的脸上拍了拍：

“小爷我就骗你了，你能把我咋的？”

小叫花子脸上的怒意越来越重，瘦小的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双手抱住宋家宝的腿把他掀翻了个跟头。

“你骗我……我让你骗我……我让你骗我……”

小叫花子趁宋家宝摔倒之际突然起身骑在他的身上，对着宋家宝的小胖脸左右开弓，几拳头下去宋家宝的鼻血就流了下来。

“我操你妈，你个臭要饭的敢打我，你信不信我闹死你，不光你，还有你那个就要被饿死的奶奶也别想活！”

宋家宝叫骂的声音传来，几个去往公共厕所里扔窝头的小男孩听到后急忙往回跑。

跑包来就见那小叫花子正骑着宋家宝打呢。

他们几个一拥而上，小叫花子自己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几个小男孩制服。

这时，宋家宝才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着被几个同伴押着的小叫花子，先是冲过去朝他踹了几脚，然后一连扇了十几个耳光，一边扇嘴上还一边在骂：

“操你妈的小贱种，今天小爷我非打死你不可，叫你招惹了我。”

“你们几个把给我押好了，我爸刚好给我做了个袖箭，刚好就拿他来当靶子练练手。”

宋家宝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橡皮筋做的袖箭。

说是袖箭，其实就是橡皮筋和做的弹弓一样的玩具，但箭头却是拿缝衣服的针做的。

宋家宝说着，后退了两步，几个小男孩把小叫花子压制好后宋家宝站在两米远的地方对准小叫花子的左眼就开始瞄准。

小叫花子看着月色下那泛着青光的针尖，马上害怕的道：

“不要……不要……这样会射瞎我的眼睛的……”

“瞎了就瞎了呗，反正你一个叫花子也干不了别的，当个瞎子没准还能多叫点饭呢！”

宋家宝说着，继续瞄准。

“求求你不要射瞎我的眼睛，我给你赔礼道歉，我还可以继续当小狗钻你们的裤裆，求求你别射瞎我的眼睛……呜呜呜……”

小叫花子吓的大声哭求起来。

“晚了，谁叫你刚刚敢对我动手的……今天我不但会射瞎你的两只眼睛，我还得打断你两条腿呢……”

宋家宝愤恨的道。

话落，只见一道光芒闪过，那袖箭对着小叫花子就射了过去。

小叫花子吓的连忙闭起眼睛，只不过那袖箭射偏子，竟射在小叫花子的耳朵上。

宋家宝冲过去就拔下袖箭，小叫花子的耳朵马上流出血来。

“射偏子，再来……”

紧接着，第二箭射出，又射在小叫花子的额头上。

几箭下去，小叫花子已经满脸是血，好在这几箭都射偏了，没射在他的眼睛上。

可宋家宝却觉得这种折磨人的事越来越有乐趣：

“不急，慢慢来，反正今天我是一定要把你两只眼睛都射瞎的。”

此时唐宁正从县里取电报回来，走到镇上的转角处时就听到宋家宝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自从知道宋家宝并不是她亲生儿子后她是一下也不想看到那个小崽子，此时她原本是想绕过去走了的，可是当她听到宋家宝要射瞎别人的眼睛后她突然想到上一世自己那个无缘的亲生儿子，是个瞎眼断腿还毁容的孩子，她突然就想阻止宋家宝的举动。

于是还没转过弯去唐宁便大声呵斥起来：

“宋家宝，你又干啥坏事呢？”

几个押着小叫花子的小男人听到大人的声音马上做鸟兽散去，一溜烟的跑了。

那小叫花子突然得到自由，身子不由自主的软了下去。

宋家宝却并不在意唐宁的警告，反正他奶天天和他说这个女人的心思就不在他身上，天天就知道管教他。

宋家宝不以为意的回答：

“教训一只不听话的小野狗不行吗？”

唐宁本以为宋家宝是捉了个流浪狗在虐狗，于是她连忙跑过去，可转过弯去才发现，宋家宝面前的雪地里正趴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小男孩。

唐宁马上就想起上一世自己那个无缘见面早早去逝的可怜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