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愿意帮我找找曹大哥啊？找到的话，这些糖果就归你们啦！”陈飞晃了晃手中的糖袋子，诱惑地说。

“你说的真的？我帮你找大山叔，糖就给我们？”领头的黑子眼珠子一转，好奇地问。

“那当然，我陈飞说话算数，这糖先分你们一半，找到曹大哥再给另一半。”陈飞一边说，一边把糖果分给了黑子。

黑子接过糖果，转身就递给了旁边一个看起来老成的孩子：“二娃，你给大家分分，我先进去找大山叔。”

二娃接过糖果，点了一遍，发现陈飞这次带来的糖果虽然个头不大，但一半也有十来个。

他们一共九个孩子，二娃先每人发了一个，剩下的几个就都给了年纪小点的孩子们。

黑子乐呵呵地瞧着小弟们把糖果分得井井有条，心里寻思着，明年可得帮家里忙活，这孩子头的位子也该让给二娃了。

他转身对陈飞说：“你在这儿悠哉会儿，我去叫咱大山叔。”这小子心眼儿活，生怕陌生人拐跑了陈飞，还是自个儿把大山叔领来保险。

陈飞会心一笑，应道：“成，我就在这儿晒晒太阳。”黑子一蹦一跳地走了，留下一群孩子，糖吃得津津有味，眼馋地看着陈飞那辆自行车，却又不敢靠近。

他们你追我赶，打雪仗堆雪人，欢声笑语把寂静的雪地搅得热热闹闹。

小手冻得跟红萝卜似的，却没人喊冷，互相挤眉弄眼，哈着白气，那股子热闹劲，仿佛能把冬天都给暖和了。

另一头，黑子跑到曹孟山家门口，扯着嗓子喊：“大山叔，您在家吗？”王妮儿听见声音，急忙来开门，裹着厚厚的棉衣，一张小脸冻得红扑扑的，却透着股子俏丽。

“巧婶儿，是我，黑子！”他一边喊，一边心里暗想，巧婶儿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每次看人的时候，总能让人心头一跳。

“哟，黑子啊，赶紧里边请，里边请，找我家大山叔啥事儿呀？”王妮儿一边笑盈盈地拉着黑子，一边朝屋里头喊：“他爹，快出来，黑子有事儿找你呢！”

“外头冷飕飕的，进来暖和暖和吧。”王妮儿一边说，一边把黑子往火炉旁拽，那双巧手像是能驱散严寒。

“不了不了，巧婶儿，村口来了个稀客，说是非得找大山叔不行。”

“稀客？这个季节，能有谁来呀？”曹孟山从屋里探出头，一脸困惑，今年的雪虽不大，路却也是滑，这时节谁会来？

“去看看不就得了？”王妮儿推了曹孟山一把，他爹那副模样让她直想笑，催促道：“快去快回，别让人家等急了。”

“那我就去一趟。”

“你们俩都小心点，路滑，再穿厚点。”王妮儿叮嘱道。

“不了不了，一会儿功夫就回来。”话音未落，两人已走出老远，王妮儿看着他们背影，直摇头，他爹这急性子，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小飞兄弟，小飞兄弟！”曹孟山远远地瞧见人影，就迫不及待地招呼起来。

“曹大哥！”

“小飞兄弟，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跑山里来了？走走走，跟哥回家，嫂子那儿热茶等着呢，暖和暖和你这冻坏了的小身板。”曹孟山热情地说着，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黑子揣着陈飞给的糖果，脸上乐开了花，他颠儿颠儿地跑回孩子们中间，二娃扬了扬手中的糖果，逗趣地说：

“嘿，黑子老大，这可是你的战利品哦！”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把糖果分给了周围的孩子们，又看了看天边，拍拍手说：“得了得了，天都擦黑了，咱们也该散了，我送你们这群小鬼头回家。”

黑子把糖果宝贝似的揣进口袋，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家里的三岁小妹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等会儿看到糖果不知得多开心。

而在曹孟山的引领下，陈飞很快就和村长谈笑风生起来。村长听完陈飞的来意，轻轻磕了磕手中的烟斗，眯着眼，慢悠悠地说：“咱村里今年收成倒是不错，不过要换的东西嘛，你也知道，实在有限得很。”

陈飞笑眯眯地掀起背篓上盖着的布，像变戏法似的展示出一堆铁家伙，村长一见之下，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亮闪闪的。

“哈哈，村长，曹大哥，这些都是好东西，你们看上的只管挑！”陈飞一边说，一边挥挥手，那神气模样，活像是个卖艺的。

村长在那堆铁器前摸来摸去，像是看到了久违的宝贝，他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禁不住兴奋地说：“哎呀，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东西啊！”

曹孟山也围着铁器转来转去，他眼神火热，像是被这些铁家伙勾了魂。村长则在一边摩挲着下巴，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这些个宝贝儿，咱们得全部包圆了！”村长一拍大腿，像是下定了决心。

旁边的曹孟山眼珠子一转，嬉皮笑脸地说：“村长，你那账上不是还有点余粮么？咱们要不要号召大伙儿，一人出一点，把这些铁家伙带回家？”

村长抿了一口茶，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嗯，这个，张兄弟，你这铁家伙怎么个卖法？”他眼神游移，一边问价，一边还不忘偷瞥一眼曹孟山，那眼神仿佛在说：咱们这回可真是捡到宝了！

“哎哟，曹叔，您这番好意我心领了，可今晚我那几个小捣蛋还得跟我家那位挤一挤呢，不如让张兄弟去他们房间歇息。”

“曹大哥，您别拽我啦，我给您带的礼物还在车上挂着呢，得拿给您。”

“来我家还带啥礼物啊，真是太见外了。走走走，你嫂子应该已经摆好饭菜啦。”

陈飞费了好大劲儿，终于从曹孟山那股热情劲儿中挣脱出来，从车把上取下那个包袱。

包袱里头，是他精心准备的两斤红糖、两斤糕点，还有几块肥皂和一匹布。

进了曹孟山家门，王妮儿已经摆好了饭菜，心里想着，既然是孩儿他爹的朋友，那就得让人家吃饱喝足。

曹孟山一离开家，她就忙活开了，虽然家里不算富裕，但猎户出身的孩他爹，每月总能打到几次猎物，家里肉食倒也不断。

陈飞前脚刚跨进门，就听见曹孟山在那儿自豪地介绍：“媳妇儿，这就是我上次外出时交的朋友，多亏了张兄弟，我们村半年的收入——那个钱袋才没丢！”

王妮儿一听，兴奋地握住陈飞的手，“张兄弟，真是太感谢你了，你不知道，你曹大哥粗心得很，要不是遇见你，那笔钱怕是早就不见了。”

此时，王妮儿的眼眸里满是感激，她轻轻拍着陈飞的手，红润的唇瓣微微上扬，似乎那笑意都能让人醉倒。

她耳边的发丝随风轻轻摆动，脖颈间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细嫩，那身打扮虽朴素，却难掩她身为农家妇女的健美与风韵。

陈飞站在堂屋，脸上挂着进退两难的笑，王妮儿的热情感动他，却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她挥挥手，像是在赶鸭子似的催促着曹孟山：“哎，他爹，饭菜都妥了，快领张小兄弟上炕暖暖，我这就端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