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清知道自己在做错误的事情，但闻木泽一次次的容忍他的所有，他已经离不开对方了。

“那份契约你明明也可以强行解除的……”

以闻木泽的性格，就算强行解除契约会损伤身体，也要花费不少时间，他也会这样做，可他没有。

“你可以不找我的……”

“怎么突然说这些？是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

敖清沉默，他的患失来源于自己的疑虑，患得来源于闻木泽对自己的在乎。

“那么我应该怎么证明我对你是认真的呢……”闻木泽苦笑一声，靠上椅背“爱恋之情我也才了解啊。”

他随后又直起身，道：“听听看吧，我的想法。”

爱恋，这等真挚又复杂的感情是苍生自行衍生的，一开始的所有人都没有，他们只是遵循繁衍的规则在一起养育后代。

当这种感情被发现、被赋予意义时，神魔二域也开始谈情说爱。

但是闻木泽没有那种感觉，他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肯定没办法产生那种感情，不过他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封存记忆，成为一个普通的代理者，在蓝生飘荡。

很多人想拜他为师，但他都拒绝得十分干脆，他不想和别人有过多的接触，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的保护天下。

但凡事总有意外，他遇到了敖清。

初显少年模样的敖清尚且稚嫩，那双眼睛不似鲜血，反而像火焰般炽热，仰着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小脸红扑扑的，惊讶全写脸上了。

小孩子完全没有看到人之前的戒备心，对于飞身来到眼前的人，脱口而出的夸赞，末了还红了脸。

闻木泽觉得小孩儿怪可爱的，对于小孩子提出的要求也没犹豫，开开心心的送人回家，结果被赖上了。

自己明明可以直接离开的，但不知怎么的，愣是待了好几天，被那一家子软磨硬泡的，最后同意了长时间待在北海，并收下了敖清当徒弟。

他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敖清有莫名其妙的宠溺心理，只认为是对孩子的喜爱。

“或许我一开始也有所企图。”

闻木泽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开始觉得羞耻了，苍生反馈给自己的情感来得太迟了。

仔细想想简直是三年以上最高死刑啊……！

敖清听完也猛的像纯情少男一样红了脸。

“我害怕沧渊是敖清，但又害怕不是……”

闻木泽已经没胆再说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严重过载，快要死机了。

敖清也快熟了，因为他当时还因为闻木泽主动用契约和沧渊身份的自己那什么吃过醋。

“在你面前我一直都是靠谱的长辈模样，那个时候……我真的太害怕那副样子被你看见了……”

闻木泽侧头看向窗外，接着说：“而且因为师徒关系，确切的知道你就是沧渊后，总觉得是自己没教好，也总没距离感，才让你产生了错误的感情……但是现在反而有些……”禁忌感……

他将最后三个字咽回嘴里，第一次被强迫的时候，身为沧渊的某人特地用原声吓他，喊的那声“扶光大人”，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要是敖清现在来一句，估计今晚回不去宿舍了。

对面的敖清已经收回了被表白的害羞情绪，肉眼可见的像收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开心，但还是有掩饰的小动作。

“已经很晚了，那就请闻……师父回宿舍早些休息吧。”

他不常叫师父，觉得这样有疏远感，因此在自己有反应的情况下，选择了这种称呼，好让闻木泽离开，毕竟对方说过半年内不能碰。

然而这却引来了闻木泽的小腹的一阵抽搐，跟害怕不同，这是因为他有和敖清一样的反应，不过他压抑着装作没事样，也想着快速离开。

“晚安，师父。”

“……”我都走门口了！！！

放在门把上的手又收了回去，闻木泽僵硬的转过身，直接把刚走到床边的敖清推倒，身上金属的配饰撞在一起，发出声响。

“……以后别在这种情况下喊我师父。”

说话时，他顺手施下隔音阵，锁了门又拉上窗帘。

要干什么已经很明了了。

“你不是说半年之内都……”

“……我收回！今天就是单纯的想……想……这个……”

闻木泽说不出口，只能同敖清之前一样，用食指与大拇指做出一个圈，在唇边比了一下就放下了。

“是因为我喊你师父？”

“嗯……不全是……”

“……但是一晚上我们两个都满足不了。”

敖清也想，但是一晚上的时间完全不够，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能保持一些理智的。

“我知道，你也可以拒绝，”闻木泽羞红了脸“……所以你要拒绝师父的请求吗？”

什么羞耻play啊！！！

他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羞得想打自己，反观敖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我又打不赢师父，师父可以自己来啊。”不得不说敖清脸皮是真厚。

闻木泽一着急，额前的纹样又浮现出来了，然后又消散下去。

“你这个……混蛋！”

敖清多少有些受虐倾向，被骂了反而高兴了。

“那就如师父所愿。”

房内用来照明的三颗珠子被冰晶打落到地上，接触不到底座的物质，它们也就失去了发光的能力。

但窗外还不是完全的黑夜，因此房内尚且因为透过窗帘的光线而呈昏暗状态。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步步攀上闻木泽跪着的双腿，钻进绑带，顺势滑到大腿内侧，解开带扣。

“等等！先让我自己把衣服脱了！”

“坏了你也能修复啊。”

“……也是……”

然后裤子就光荣牺牲，像块破布一样被丢下了床……

一直到天亮，闻木泽恋恋不舍的推开同样意犹未尽的敖清，提醒他夜晚已经结束了。

“清理之前最后一次。”

没怎么推脱，闻木泽收回了手，任由敖清抱起自己，一边做一边朝浴室走。

两个人都没满足，但很默契的强制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