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病美人老婆乖又娇
作者:岁不与我 | 分类: | 字数:4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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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失控
一刹那,乌木沉香的信息素散在空中,很清淡,轻轻围绕着岁辞恩的甜味信息素。
这是属于S级Alpha的顶级信息素,刻意的收起了所有的攻击性,伪装出一副温柔无害的绅士模样。
实际上,心机的在屋内留下了难以清除的气息,会让omega逐渐熟悉。
等到有一天,信息素会变得足够浓郁,去侵染。
再也不复此刻的…温柔。
宋鹤卿再次重复一遍,他握着岁辞恩的指尖,狭长深邃的蓝色眼睛无比认真,“岁辞恩,我错了。”
听宋鹤卿说出来,非常意外。
岁辞恩指尖好似被烫了一下,软绵绵的缩起来,耳尖也是红透了,漂亮泛红的眼睛瞧着他,“不用道歉…”
他只是情绪上来了,没有生气的意思。
真的好乖。
“岁辞恩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是宋鹤卿想要照顾他。”
现在的小朋友都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小美人唇角弯弯,假装正经的抿直,声线还有一点沙哑,乌眸却是亮晶晶的莹润,“宋鹤卿,你好幼稚。”
太好哄了。
宋鹤卿狐狸眼眸垂下,眼底是若隐若现的笑,“我刚刚很幼稚吗?”
岁辞恩再次肯定,“很幼稚。”
哄老婆有用就行。
“那作为朋友照顾,直到沈清黎回来,可以吗?”
Alpha再退一步,加上了许多的限定词和标准界限。
每天只送营养餐,也可以确保岁辞恩的安全。
岁辞恩站起来,准备把桌子收拾了。
宋鹤卿让他坐着休息,岁辞恩倚在桌子边,撑着漂亮白净的小脸看他,却感受到了宋鹤卿回头。
他抓住了自己的睡衣兔子耳朵,眼睫颤了一下,“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这个人,是真的在关心他。
宋鹤卿擦干净手上的水珠,黑发遮住了冰魄色的狐狸眼眸,眼底是黑沉沉的静,让人看不透喜怒。
他说,“我相信你。”
只是不相信围绕着岁辞恩的别有用心的人。
Alpha从口袋里掏出粉色小兔子的创可贴,伸出手,“右手。”
岁辞恩的无名指搭上去,离掌心还有一两厘米的距离,软软的眸子抬着,看宋鹤卿撕去旧的,贴上了新的创可贴。
“明天晚上揭掉。”
侧边的划痕,现在已经在愈合中。
太可爱的创可贴,太不符合宋鹤卿的风格了。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呀。”
“因为有一个人很容易受伤。”
这样被点了名字,omega抿抿嘴巴,乌眸看着他,他哪里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磕磕碰碰,从小都是这样,只能没底气的嗫喏一句,“我又不是故意的。”
临走前,宋鹤卿没忍住,再次摸了摸岁辞恩的脑袋。
“晚安。”
正穿着兔子睡衣的小美人把他送到了门口,挥了挥爪子。
高大挺拔的Alpha转过身,没有离开,隔着栅栏去问,“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可以通过我的好友申请了吗?”
“我回去…点。”
岁辞恩关掉门,反锁好,走进自己的卧室。
在环顾四周后,才慢吞吞的把头埋进枕头里,沾了眼泪的眼睫卷翘着,眨巴一下,盯着手机屏幕。
又进入宋鹤卿的陷阱里了,现在从陌生人变成了朋友。
岁辞恩,你好笨。
一瞬间泄了气,翻身点了通过好友申请后,迅速关掉了手机屏幕,变身为一只小小的垂耳兔,钻进被子里。
很晚很晚了,小兔子要睡觉了。
睡觉的时候,不回信息是正常的,而且,小兔子不会聊天的。
…
接连两天,一日三餐。
特助准时准点的送到餐桌上,“岁先生,您今天的气色好很多了。”
宋鹤卿明面上没有出现,电话却通着,能够清楚的听到岁辞恩说的每一个字。
无论是欢喜的,还是困倦的,或者关心的。
每一句,都让人想听了再听。
“不好意思,我刚睡醒。”
“宋鹤卿他很忙吗?”
“谢谢你。”
宋氏现在只有宋鹤卿一个人坐镇,可以说是非常忙。
第二天,送晚餐的时候,岁辞恩意外的不在家。
“老板,严琮跟着岁先生出去了,他坐上了季家的车,现在是在…”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楚玉推开了宋鹤卿办公室的门,大步走进来,拽着他就往外走,“宋鹤卿,跟我走,许冠玉要带岁辞恩赛车。”
只一瞬间,宋鹤卿的眼神变得幽深冷寂。
S级Alpha的压迫感充斥在周围,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
“谁让他去的?”
楚玉脸色变的苍白,心口处一阵阵的发麻。
实在是不好受。
很久没有见到宋鹤卿失控了,上次失控还是那件事。
楚玉劝宋鹤卿冷静一些,“现在还没开始,我们赶过去,不会出事的。”
“季家人带他过去的,我刚通过电话。”
“他们是说带岁辞恩去看医生,把人骗到了山上。”
“季家的季开诚亲口说的,上次宋宅晚宴的时候,许冠玉没有标记岁辞恩,为了表示诚意,他们想再去…创造机会。”
简直,龌龊至极。
司机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准备开车,宋鹤卿拉开他,坐上驾驶座,拧开车钥匙,踩着油门开出去,朝着目的地飞速开去。
副驾驶的楚玉抓紧了扶手,长吸一口气。
罢了,谁能冷静下来,神仙也得气死。
他忍着眩晕,嘱咐道,“你一会儿千万不要用这样的神情看岁辞恩。”
简直,太疯了,无论是哪个omega看到都会吓到的。
“我知道。”
宋鹤卿打开手机电话,冷津津的一道命令传了出去,“查季家,包括当年岁辞恩父母的事。”
特助:“是。”
本来季家还能活一段时间,现在看来,还是快点消失吧。
车辆一路开上湖山,停在赛车俱乐部的前面。
宋鹤卿下车,他倚在车边,解开了领口的领带,随手往车里一扔,大步往里走,冷冰冰的视线扫过现场的每一个人,是居高临下的冷漠。
楚玉扶着车门。
他拧开冷水瓶,喝了一口,问跟班,“人支走了吗?”
“支走了。”
以后宋鹤卿和岁辞恩要是结婚了,宋鹤卿得给他发个大红包。
好晕,受不了。
楚玉摆摆手,不让人扶,撑着力气走到休息区门外的椅子上坐下,瘫倒的姿态。
岁辞恩坐在上锁的休息室里,他穿着一件纯白色毛衣外套,指腹抓着一瓶水,右手的手里握着随身携带的药瓶,脸色白的透明。
手里是镇定剂。
岁辞恩和这里格格不入。
他是被带进来的一个花瓶,一个礼物。
等许冠玉在这场刻意规划好胜利的比赛场上胜出后,他会被献出去,会被标记,成为Alpha的所有物。
许冠玉正在外面乐此不疲的和人聊着他新到手的赛车。
休息室外,季家的两个双胞胎正守在门口,他们抢走了他的手机,把他锁在了休息室里。
为什么总是要逼他做这些事情?
因为,他是养子吗?
上一次的晚宴的饮料里下了药。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
岁辞恩低下头,他拿出了藏在裤子上装饰口袋里的小刀片,很轻的放在了手腕上。
岁辞恩的视线停了很久,直到泪眼模糊。
哒哒声,门锁落在地上。
岁辞恩看到了棕色的牛皮皮鞋一步步出现在眼前,
药瓶也被拿开。
岁辞恩的手按了下去,往后退,“别…”
别过来。
一个不可置信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宋鹤卿蹲下,握着岁辞恩的右手,把刀挪开,掏出口袋里干净整洁的手绢,按在了伤口上。
“我来了,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