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镜子不屑一顾：“没听说过，不知道什么玩意。”

“不对吧。”莫栩直视龙头：“常人如果从未听过，应该是第一时间询问而不是骂街吧。”

“爷就这性子，没听说过就是没听说过，想跟我玩心眼子，你还差得远。”镜子嘲讽道。

见这反应，莫栩心中知晓，镜子多半知道些什么。

“你这样，反倒让我确认了，我不是一次常规意义的‘穿越’。这么说，地球还存在对吗？我还能回去？”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是问我一万次我也是不知道。”

见镜子这油盐不进的样子，莫栩深呼吸一口，换了个问法：“那黄帝姬轩辕，跟我有什么关系？”

“哟呵，你小子也信转世重修？”镜子嗤笑一声：“别傻了，无尽岁月广袤地域，长相相似者总能挑出几个，姬小子并非选择了某个具体的人，而是你脱颖而出罢了。”

“那到底是怎么选的？”

镜子沉默下来，再次修闭口禅。

“与地球有关，是不是？”莫栩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然我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来到湛星？”

镜子依旧不答，口风紧得过分，看来是咬死了不会回答。

莫栩无奈了：“那我接受了传承，黄帝就不托你告诉我点什么？”

“其实，我知道的真的不多，我早都死了，我比那小白狗存在的岁月要早的多，我甚至不知道姬小子怎么找到我的。”镜子变得正经，语气有些惆怅。

“姬小子帮我续上了一条兽不兽器不器的残命，而后要我跟他做一笔交易......他算计了太多，也付出了太多，太惨烈。”

莫栩敏锐捕捉到关键词“交易”，镜子做的事无非是把黄帝的传承交付，而交易是有报酬的。

“镜子前辈......”

“打住，什么镜子镜子，也太他娘的难听了，爷有尊号。”镜子龙头高昂：“就叫......沧龙镜吧。”

“......”莫栩怎么觉得这个名字一股子现编的味道：“沧龙镜前辈，我也跟你做一次交易如何？”

“交易？你打什么鬼主意？”沧龙镜非常警惕。

“既然您老没有要带的话，也没有要做的事，还跟在我身边......想必是有求于我吧？”

“放你娘的屁，谁要跟着你，谁有求于你！”沧龙镜听不得这种话，一点就炸。

莫栩也不反驳也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沧龙镜。

“滚滚滚，你小子你可别后悔，爷的来头说出来吓死你，让你伺候是你的福分！”说完它也不管莫栩，划出一道流光就飞走了。

莫栩既没开口挽留也没起身追逐，扭头就往国道走，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没走两步，沧龙镜真的飞了回来，嘴上骂骂咧咧。

“臭小子，止步！我刚送完你大造化，你就这么不留情面，一点也不尊老爱幼。”

“不是您老自己要走吗？”莫栩无辜耸耸肩：“跟我无关啊。”

莫栩完全不担心对方的装腔作势，真要走的话早就离开了。

沧龙镜的修为虽然掉下了神级，但若说没保命的本事谁信，就是野外和无人区都去得。

“要么有求于我，要么就是有求于咻咻或者阿饼。”他心里下了判断。

“咳咳。”沧龙镜强行挽尊：“爷这里还有一场大造化，绝对不输于姬小子。”

“是什么造化？”莫栩问道。

“完整无缺的大帝传承！”

“这东西来头果然跟大帝有关，不知道是史上哪位。”莫栩动容，嘴上却应道：“那感情好，不知道需要我做点什么？”

沧龙镜有些吞吞吐吐：“总之，听我指挥，到时候用你的时候自会说。”

“那沧龙镜前辈，找到大帝传承后，能不能告诉我真相？”

“你小子别不识好歹！”龙头呲牙咧嘴：“这传承是给你的造化！你不要拉倒！”

“别啊别啊。”莫栩也不敢真把这家伙惹急眼了，开始顺毛：“那就多谢前辈赐下造化了。”

等到了“关键时刻”，他自可以谈判，稳稳拿捏住沧龙镜。

沧龙镜这才安分下来：“爷累了，打开你的超凡空间，我休息会。”

“对了。”莫栩这时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一件事：“我之前的极低灵力值，是不是被你和祖经的书骨搞出来的。”

“对啊，怎么了？”沧龙镜一点也没吃人嘴短的意思：“就你那点破灵力值，巴掌大还不够塞牙缝，当我想吃似的。”

“那我现在是不是恢复正常了？”莫栩也不跟它计较。

“额，差不多吧。”沧龙镜含糊其辞：“过去的终将过去，年轻人还需展望未来。”

“什么意思？”莫栩心里一咯噔，感觉不妙：“你的意思是说以前被吸收的不可逆，只能等以后妖兽继续反哺了？”

沧龙镜见莫栩头上青筋都一跳一跳的，连忙道：“不怪我啊，主要是书骨吸的，你找它去。”

莫栩确实很窝火，这样一来，他想契约第三只妖兽，岂不是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总不能又从头培养吧。

沧龙镜缩了缩龙头，这事确实不好解释。

“罢了，终究是解决了后患。”莫栩收拾心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怪谁也没用了。

他打开超凡空间，把沧龙镜也收了进去，随后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在转身先去野外采集了一些果子。

离开大荒之后，由于法则不同，莫栩的身体素质降低了一些，但还保留了大半，现在的他肉体比起寻常大师还要强，离城市最近的野外只有一些超凡级，对他来说没有危险。

稍微果腹之后，他才选了绕路一处监管松懈的地方，摸进了城市，而后就在郊区不动弹了。

情况尚未明晰，这里是哪，现实过了几天莫栩统统不知道，但他知道经历了帝皇洞府一事，协会必然在到处寻觅他，他需要时间让自己和崽子们恢复精神，然后整理思绪，想一些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