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苏」之后的纪年，出现了帝皇遗址，在这个帝皇遗址中，我们发现了「山海经」，以此开启了御兽时代。而在「山海经」这本书中，除去可以正常翻阅的纸页以外，还有九张金纸！”

云曼的第一句话说完，莫栩已经起了鸡皮疙瘩，这真可谓是莫大的来头。

他惊呼着发问：“刚才博物馆展览的金纸就是？！”

“怎么可能呢。”云曼摇了摇头：“各地展览馆的金纸只是拓印，真正的金纸藏在绝密级的洞府里。但是，博物馆那些金纸依旧是国宝级的东西，依然出自「山海经」。

“在每张金纸的背后，还有一张白纸，与金纸相贴。而博物馆的金纸，是用这些白纸，辅助接近仙级的金矿，再以顶级炼器手段仿制的九张，分发全国。其中三张在华夏博物馆，北原、金陵博物馆各两张，嵊城、东海博物馆各一张。”

“动用如此大的动静仿制金纸，是因为发现了金纸能够源源不绝发出超凡因子辐射，对御兽师有莫名的好处，经过前期几十年的隐秘跟踪对比实验，接触过金纸辐射的御兽师中，觉醒超凡术的概率会提高一成，对于大师级以上的强者，则是三成。经过仿制的白纸功效会弱一些，但依然有效，这便是洗礼成为传统的根源。”

莫栩恍然，洗礼的好处并不是空穴来风，源头在那本开启了御兽时代的奇异书籍。

但他心中还有疑惑，于是便问道：“能说说那个歌谣吗？”

“不急，我正要说。”云曼接着娓娓道来：“历代有许多像你这样，接受了洗礼之后产生了一些幻视、幻听的御兽师，经过一百多年的拼凑，才还原出来的一份词，冒险家协会把这个称为‘颂词’。”

“前期的破译，我们接连得到了三句歌颂遥远帝皇的词——始皇应运，太皇无极，神皇渺渺。你聆听到的歌谣，比前面所有的历史发现加起来还要多，而且很完整。我严重怀疑，你听到了所有的词！”

云曼说到此，突然问道：“所以，我猜测，你也是一位先觉者吧，莫栩弟弟？”

“也？”莫栩一边钦佩云曼的洞察力，一边注意到了这个说辞。

云曼很大方：“我是一位先觉者，能力是嗅觉，能嗅出非常规的超凡因子气味。”

对方率先坦诚，莫栩也不做隐瞒，反正查川肯定汇报给协会了，也不多大姐头一个知道，说道：“嗯，我是先觉者，能感知到妖兽的灵力值。”

“不奇怪，你对超凡因子的亲和度，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大师，甚至会更过分，具体我难以估计。所以就算你不承认，我也会默认你是先觉者。”

莫栩还是觉得疑窦丛生，云曼只是说出了“歌谣的来源”，并没有回答“歌谣是什么”。

还有最关键的，黑布又跟山海经有什么关系，黑布和白杵又有什么仇恨，这些是最深层的问题。

他继续追问金纸相关：“云姐，这颂词就这么重要吗？”

“颂词当然重要，其中提到的名讳可能涉及到人类最古早的历史，涉及到人类利用超凡的起源。这是目前发现的最可靠也是最古老的史料记载。而且，有不少学者怀疑，金纸有失。”

“什么？”莫栩一听就来了精神：“这是怎么说？”

云曼又道出一个重磅秘辛：“金纸有九张，白纸有十张，很正常地令人联想，有一张金纸遗失了，而且遗失的这张，可能是唯一有字的关键一张，上面写有颂词！”

莫栩惊了，心脏怦怦直跳，他知道最后一张在哪！

云曼继续说着。

“最关键的一页金纸集齐之后，有人推测，也许真正完整的「山海经」不只是一本奇书，可以变成具有无上伟力的器。”

“当然，这也是一种猜测，因为其中一张白纸被发现是在封面之后，有学者认为没有遗失，一张属于封面的副页。到底有没有第十张金纸，谁也说不清楚。”

莫栩听得口干舌燥，因为他知道这不是推测，真有第十张金纸，就在阿饼的时空神链上。

记载着歌谣的黑布，就是第十张金纸。而歌谣，就是白纸索取的真言。

一切都对上了！

但莫栩不可能贸然说出这件事，这是他凭本事捡漏的，当然是想办法化为己用。

“那九张金纸，是存放在那个帝皇遗址里吗？”他十分好奇，追问云曼。

“对啊，怎么了，你还想去看看？”说到这里，云曼也目露向往：“别想了，我都见不到，那个遗址已经封存，那是整个御兽界的至宝，就是尊者进去都得打报告。”

莫栩有些失望，看来那个洞府属于国家绝密保护，不好摸进去。

不过转念一想，就是集齐了十张金纸，「山海经」也跟他没关系，协会更不可能放任这种东西离手。

“黑布在我身上用处不大。最好的方案，是我让黑布脱离阿饼，拿取这个跟协会换点报酬，如此重要的东西，换点本源之物不过分吧。”莫栩正愁第四颗灵珠的材料无从下手，这不就有交易的本钱了。

“这些是所有相关的东西了，我现在需要在冒险家协会总部见跟几位大哥大姐汇报，你和小江自由活动吧。如果小江问起，你可以跟他说洗礼的奥妙在于金纸，但是其余的所有信息都不许透露。”云曼严肃叮嘱。

“嗯，我知道分寸。”

结束了对话，云曼把记载着歌谣的纸张揣入兜里，打开了隔音门。

“我今天去办点事，小江你和莫栩自由活动，记得晚上别回去太晚，明天我再带你去学院报告。

她只留下这一句话，便匆匆离开。

江盘不傻，大概能猜到，金纸和莫栩之间发生了一些神秘的事情，才让云曼如此动容。

莫栩此刻也沉浸在秘辛之间，仍在忍不住思考。

黑布来源于山海经的主人，白杵来源于幕后黑手，如果两人有仇隙，是不是说明，白杵是遏制御兽师，或者是遏制复苏。

“他在猎杀那些历史上惊才艳艳的人？”莫栩倒吸一口冷气，好像触摸到了一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