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后,我成了反派心头朱砂痣
作者:曲知意 | 分类: | 字数:5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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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就是要每晚睡一起
谢檀抱住了她,宋旎欢乖顺地倚在他怀中,他嗅了嗅她的头发,香香的,像是刚沐浴过。
她伸出手继续给他宽衣,只有一层亵衣了,他却按住了她的手。
他与她同床共枕已半年有余,这半年,他从未在她面前裸露过身体,即使是刚沐浴过,也会立即将衣服穿好。
宋旎欢想起谢云霁总是披着外袍露着上身,不由得想,人与人是不一样的?谢檀怎么就喜欢严严实实的?
“檀哥还没沐浴吧,我给你宽衣。”她道。
“我自己来。”谢檀道。
他并不想让她看到他身上那些可怖的疤痕,他不想吓到她。
待他沐浴归来,走到床榻前,她已侧身背对着他睡着了。
他感叹,果然气血足了睡眠就会变好,看来药的比例又要调整了。
衾被之下,高低起伏,曼妙绝伦。
他掀开锦被,躺在她身侧,伸开手臂揽住她的腰,却还嫌不够近,又往她身边挪了挪,与她紧紧贴在一起。
这样真好。
昏暗中,宋旎欢翻过身来,把脸贴在谢檀的胸膛里。
“吵醒你了?”他说。
她摇摇头,隔着柔软的衣料手指摩挲他胸膛上凸起的疤痕,低声道:“檀哥……疼么?”
谢檀心中震动不已,从未有人问过他疼不疼,没有人心疼他。
可现在终于有了。
“不疼。”他温柔道,“有你心疼我,我就不疼。”
他的怀抱温暖,手臂坚硬,心跳也很快。
宋旎欢嗯了声,又在他脸上亲了亲,“睡吧。”
秋日来的时候,云京已经特别冷了,今年尤为奇怪,冷的特别早。内务府的银丝炭显然有点供不上了。
政事都已经捋顺了,海晏河清,大部分奏折司礼监可直接批红,不需谢檀费心。
谢檀答应风眠寻找丈夫的事一直没什么结果,思索之下,他决定带宋旎欢一起去江南看看。一是因为江南暖和,二则是因为风眠的夫君就是江南人士。
一路上一起去的自然有风眠和阿珈箬。
为了方便出行不引人注意,他们四人同坐一辆马车,其余的护卫跟在后面。
风眠和谢檀是老熟人了,共乘一辆马车没什么尴尬,阿珈箬更是不认生,搂着谢檀的脖子不撒手,之前在宫里难得见这个小叔叔一面,现在在马车的小空间里,可要好好玩闹一番。
风眠虽在远离人群的地方修行多年,却深谙人心,在马车里没话找话地与宋旎欢说话,这其中不乏夹带着谢檀在北境时对她的思恋和痴心。
向南行了五日,天气变得越来越暖。
因为一切从简,宋旎欢并未带多少轻薄的衣物,也不曾想到南北的差距如此之大,云京都快飘雪了,越往南走,就越绿油油的。
护卫从附近的集市买了轻薄衣物过来,宋旎欢换上那件天水碧烟罗绮云裙,层层裙摆如流水般灵动,行走间更衬得纤腰一束,盈盈可握。
先前被拘在谢家主母的位置上,宋旎欢自然是不苟言笑,行动坐卧皆是沉稳端庄的大家做派,衣裙也选的相对稳重的颜色。如今没了拘束,日光下的女子嘴角噙着笑,笑容明艳,百媚横生。
谢檀一时看痴了。
到了落脚的地方,四个人,三间房。
谢檀微微叹息。
宋旎欢脸皮薄,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与谢檀已同住一处之事,这一路上就是这么过来的,风眠阿珈箬一间房,谢檀和宋旎欢各一间房。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啊,小孩子更要早睡觉才能长身体。”谢檀对握住他的手不放开的阿珈箬道。
告别了风眠母女,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就将宋旎欢拖进了自己房里。
关上门便将她抵在门后,温香软玉抱个满怀,低下头急切地找她的唇,狠狠吻住,深入,纠缠。
宋旎欢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与他舌尖勾缠。
她的回应让他浑身躁动,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紧,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后背,往下滑,是起伏的山峦。
这几日她就近在咫尺,却不能亲近,连晚上都要分开睡,他怨念满满。
尤其是看她穿上轻薄的裙装,南方的样式就是与云京的不同,腰臀处剪裁的极好,女子的曼妙显露无疑,勾得他都不敢多看她。
片刻,他平复了喘息,不满道:“你不想我?”
“天天在一起,还想什么……”她道。
他恨恨道:“我今天不走了。”
高冷少语的帝王,隔了一道门,就变了一个人,跟那些陷入热恋的傻瓜没什么不同。
他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重复道:“我就是要每晚跟你睡一起。”
“我、我还不想让人知道呢,这还有孩子呢。”她为难道。
“不想让人知道什么?你早就该是我的人了。”他在她颈侧咬了一口,宋旎欢失声惊叫。
客栈隔音差,隔壁就是风眠和阿珈箬的房间,果然那边有了响动,稚气的声音传来:“旎欢姐姐,你怎么了?”
“了”字其实只发出了半个音,明显被捂住了嘴。
宋旎欢蹙眉,大声道:“没什么,这里太小,不小心磕到腿了。”
而后在他耳边嗔怪道:“你看吧……一点动静都能听到的。”
谢檀看着她这副模样就觉得愉悦欢畅,又故意低下头咬了她的耳垂,这回她不敢出声,只埋首在他颈窝里微喘。
这娇软的气声……
谢檀扶额,道:“我走了,走了。”
第二天谢檀就以已远离云京为由,又置办了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缓缓而行。
若想到江南之地,避不开的就是广陵。
宋旎欢下车来,看着运河波澜壮阔,烟波浩渺,部分河段已投入运行中,河面上有熙熙攘攘的船只,官船竟有四五层楼那么高,商船上也载满了各色货物。
这样的盛景,皆是出自谢云霁的手笔。
是他的心血,多少个夜晚挑灯疾书的具象化。
宋旎欢不禁生出人在缥缈天地间的无力感,千年后,谁又会知道这样伟大的工程最初是出自一个单薄的文人笔下呢?
她的眼眶有些发酸。
谢檀看着浩渺的江面,道:“旎欢,我知道你还是会难过。你忘不掉。但是旎欢,你们已经结束了。别再去想他了。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好么?”
她背过身去,眼泪终于落下,砸在手背上,转瞬隐去。
谢檀苦笑,他又有什么资格来劝她?他又不是何尝和她一样,跟傻子一样,执着于过去的那点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