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被病弱少年将军拐走了
作者:一念千山 | 分类: | 字数:3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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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醉酒中药
宴会上觥筹交错。
宴席散了,在宫灯的映照下,人流渐渐散去。
梁照雪同明尘离席的很早,两人回到明尘休息的宫殿内,又说了会儿体己话。
看着明尘有些累了,梁照雪识趣的先行告辞,由内侍带着前往了宫门口的马车上。
走到一半时,路过一片梅园,梅花儿还未绽放,想来若是开了,定是灿烂的很。
在马车上坐定,马车上备好了手炉,和烘的暖暖的袍子。
刚刚又落了雪,周同身上的蓑衣上,还又残存着雪花儿。
此时倒是雪停了,梁照雪坐不住,抱着手炉下了马车。
在雪地里蹦跳着画了个兔子。
远处的宫门踉跄着走来两个身影。
周同眼尖的看出是景平江,叫上梁照雪一同上前迎接。
景平江身旁的内侍有些胆怯,看了看周同和梁照雪,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还是周同先开了口,又递上去一袋碎银子:“劳烦公公了,这点子钱给公公喝茶。”
梁照雪从内侍手中扶过景平江,酒气很重,面色通红。
小内侍这才怯懦的开口:“景将军有些不胜酒力,九殿下让我偷偷将人送出来,夫人接上人就快些走吧,九殿下还在里边儿应酬,有些脱不开身。”
梁照雪礼貌的点点头,小内侍很快的又从宫门进去,周同和梁照雪一同将人扶上了马车。
雪又开始落了,景平江的状况看起来不算太好,被周同半抱着才能上车,整个人眼中涣散又迷茫,看起来不像是单纯的喝醉了。
“周同,安排人去趟顾府,找顾大夫过来。”梁照雪此时还不知道顾萧心是否回了府,毕竟他此行回来是为了明尘的身子,再者说,他此时应该有些怕见到景平江吧……
今日有些推脱不过,景平江还是饮了酒。
朝中众人都在观望,虽然贼首上官鸿已死,但是多年在朝廷中积累的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今日就有不少曾经上官一党的人上来,轮番给玄清和景平江敬酒,有时候官场上的事,身不由己,不得不喝。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进着,周同让一旁的暗卫和马夫一起去顾府接人,自己赶着马,心里又着急,难免马车就有些不稳。
昏沉中的景平江,被晃悠醒来,恶心反胃的感觉压都压不住。
梁照雪看他不断吞咽着口水,扶着他倾身向前,用脚勾来车上备着的木桶:“别忍着,吐出来。”
一手扶着他,一手叩着男人的后背,声音轻柔又坚定。
“呕……”
其实男人今夜没吃多少东西,本就知道自己这肠胃容易被刺激,吃的不对付了就难受。
此时吐的大多也是些酒水,吐过后,景平江稍微清醒了些,但整个人还是晕眩的厉害。
“月儿,无事,许是太久没喝酒,有些醉了。”
梁照雪迎合着又哄了哄。
可心里思虑,这不是简单的醉酒这么简单。
之前景平江也曾喝醉过,可是这人向来意志力强的可怕,这种场合不可能放纵自己喝醉过去。
所以才担心的要周同提前将大夫请回去,毕竟这是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宫宴,出些事,再正常不过。
下车时,景平江确实是很累了,以前都能配合着周同下车,此时整个人却如一个滚烫的棉花套子,被人扶着都站不稳。
周同不敢耽误,和门口的守卫一同将人送回了房间。
靠坐在屋内的躺椅上,顾萧心站在一旁,脸色有些沉重的为他施针。
躺椅上铺了层厚绒,也是顾萧心特意让人铺的。
梁照雪跟在一旁,心里稍微放心了些,毕竟顾萧心在这儿,出不了大乱子。
随着最后一针落下,景平江猛然睁眼,眼中布满血丝,红的可怕。顺着躺椅的弧度,微微后仰着头,随后又闭上眼,兀自调整着呼吸。
顾萧心吩咐门口守着的人将痰盂拿进来,放在矮凳上,让景平江方便吐出其余的酒液。
银针次第拔出,原本压住翻涌,此时卷土重来。
不过片刻,景平江就被汗水打湿了,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梁照雪想要上前,被顾萧心拦住:“别过去,只能自己扛过去。”
景平江侧头吐着,最后连酸水儿都吐不出了,胃中的难受却没有丝毫缓解,甚至后边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直到整个人都靠在躺椅上,微微颤抖着,唇色惨败如纸。
顾萧心上前探了脉搏,才叹了口气道:“好了,我去叫人送水进来,你帮着擦洗一下,直接睡吧。”
“这到底是怎么了?”梁照雪一直迷惑着,顾萧心还没来得及跟她解释,刚刚把脉过后,就一直在医治,梁照雪蒙在鼓里担忧的紧。
顾箫心用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一方面是酒喝的有些多了,另一方面是酒里放了东西,一种长安城中曾盛行的一时的媚药。”
“媚药……”梁照雪内心思忖片刻,还是不知何人会如此做。
毕竟原主之前也不生活在长安,宫中这些事这些人都不了解。
“不过,我想九殿下应该也发现了,给他吃过缓解的药了,他本身又很能克制,所以,刚刚施针让他将所有的酒液全部吐了出来,一会儿再好好睡一觉,就无事了。”
顾萧心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准备背着箱子离开,梁照雪在他身后说道:“今夜,留下吧,太晚了,雪地难行,还住之前你常住的那处院子就行。”
顾箫心摆摆手,回头意味深长的笑笑道:“今日不成,我回府有事。”
说罢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送走顾萧心后,陆海已经将水送进了房间。
景平江难受的睁开了眼,胃里的翻涌终于平息了些,只是刚刚抽痛痉挛着,此时疼的越发明显。
呼吸间尽是沉重痛色,梁照雪给他稍微用温水擦了擦,陆海在一旁帮忙给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被褥里提前放了暖炉。
将人放在床上后,陆海没敢多说话,就出了房间。
景平江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其实还不如刚刚半昏着的状态舒适。
清晰的疼痛感,从身体里向四肢百骸蔓延。
他无力的伸手握了握梁照雪的手,细细如珍宝般的摩挲着,艰涩又迷恋的扭头道:“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