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蝙蝠侠也喜欢哥谭。

在别的地方打人没有这么趁手，在哥谭挥拳的速度都快上了一些，直接暴击！

一共七个人，手持自动化武器，应该不是专业人士，而是半吊子的帮派分子。

不过，他们的下场已经稳定下来，是生命稳定了，没死，但是大概会在医院躺上一年多。

如果他们还能下地行走的话，哥谭监狱的门票邀请函会安排好他们下半辈子的。

蝙蝠侠站在门口，朝屋里看了一眼。

然后快速抬腿，转身将一个生命力顽强，还想去捡枪的“杀手”一脚踢昏过去。

“蝙蝠侠？”

在屋里的哈维丹特，端着冲锋枪，看着外面造型独特的身影，在哥谭貌似还没有人那么大胆，敢去冒充蝙蝠侠。

因为那样做的风险太大了。

“哈维丹特？”

蝙蝠侠踩着滚动着弹壳的楼梯台阶，走进屋里，伸手摆动了一下墙边的电灯开关。

灯泡被打爆了，屋里没有光亮。

而刚才的手雷爆炸，也把电视机给爆掉了。

“真难得，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都市传说呢，要来一瓶吗？”哈维丹特倒是放松了一些。

拿起一瓶啤酒，询问蝙蝠侠要不要喝。

“不了，你很疲惫。”

蝙蝠侠借着门口的余光看了打量了一下哈维丹特，脸上有很多的胡茬。

黑眼圈，还有一些神经质的假动作，像是精神紧绷的太厉害，而造成的麻木状态。

“我在享受胜利的喜悦，他们没干掉我，这又是我的一场胜利，干杯！”

哈维丹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拉开一瓶啤酒，庆祝的举杯喝了一口，又转头看着蝙蝠侠，面带微笑的建议道：

“其实你应该弄个大家都能看到的标志，让很多人知道你回来了，你出现了，这样能避免很多问题，我很好，其他的地方更需要你。”

“额……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蝙蝠侠看了一眼哈维丹特，心里有那么一些愧疚，因为现在哈维丹特所做，正是他一直都想完成的事情，根除哥谭的弊端。

只不过他们的方向不一样，但……

“有机会一定，不过我现在更想睡一觉，如果你还有时间，我建议你去内皮尔家里一趟，他也被人威胁了，不过他躲的很深，一般人找不到他。”

哈维丹特也是一个粗线条，直接躺在沙发上，就准备睡觉了，或许是经历的刺杀太多了，他现在就是在枪林弹雨中都能安然入睡。

不过，现在能让他安心入睡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明天要去医院里看一下妻子。

她怀孕了，现在阿卡姆医院。

那边几乎是整个哥谭最安全的地方了，毕竟旁边就是MW集团的安保公司。

今晚还活着，对他来说就算是赚了。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随手拿出一个遥控炸弹扔在门口，以防万一。

不过……内皮尔？

蝙蝠侠有一段时间没有调查过市政厅的情况了，不过也倒是看过新闻，知道那位苍白骑士。

这样的人多一些，只会让哥谭变得更好。

或许……他也有早早退休的那一天。

“阿福，帮我找到杰克·内皮尔的地址，对了，让阿尔德雷德帮我准备点吃的。”

“好的，老爷！”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在无线耳机里响起，已经这么晚了，蝙蝠侠抬头看了一下天空。

东边都已经带起泛白的晨昏线了。

“……辛苦你了。”蝙蝠侠回应了一句，骑上蝙蝠摩托车，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苍白骑士，这个名字在哥谭很有知名度。

毕竟在最混乱的后港区捐了一座图书馆的人，很少，可以说是没有，他算是第一个人。

不过大家对他的印象，还是那个在镜头前陈述哥谭市政厅的弊端，以及过去的种种错误。

以及为普通民众争取更好的民生服务。

这是一个好人，几乎所有了解过他的人都会这么说，只不过这个好人过的并不安逸。

就像哈维丹特说的一样，他很会藏，而且遭到的刺杀也不少，但都完美的躲了过去。

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结果在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后，他又继续回到他奋战的岗位。

大家都以为他是在处处小心，可只有他本人知道，他快撑不下去了。

“哈莉……我大概要死了。”

杰克·内皮尔坐在地上，背靠着冰箱，头发散乱，地上还有一些成瓶的白色药片。

撒落在地上，就像天使的眼泪……

穿着一身粉色睡衣的哈莉，脸上画着夸张的笑脸和小丑一样的打扮，她没有发疯。

至少在杰克说话的时候，不会。

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她爱他，却无法说出来，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一个疯狂的笑声。

但是哈莉也知道，她爱的这个人已经到了极限，他抗不下去了，她也抗不下去了。

就像那一天的晚上，那个改变一切的夜晚。

她死了，又活了，是杰克救的她……

但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哈莉，你会祝福我的吧？”

杰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左轮手枪，他脸上带着一些病态的笑容，眼睛里满是血丝。

“数到一，就是扳机落下的声音。”

杰克一边念叨着，一边扣动扳机，又随手打开弹巢，看向里面的一枚子弹。

“我想审判很多人，但……我也要审判自己。”

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很急促。

杰克就像没听到一样，合拢弹巢，拿起左轮手枪，抬手勾住扳机，待发……

哐当一声，房门被极其暴力的踢开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冲进来，就一下，杰克手里的左轮手枪飞了起来。

动作太快了，杰克都没有看清楚，手枪就已经脱手而出，飞了出去。

蝙蝠侠一把抓向那把左轮手枪，快速拆解，几秒后，弹巢，连同子弹，枪管全都落了下去。

“你不应该自杀……”蝙蝠侠转头说道。

又弯腰捡起地上的一瓶药，是治疗神经状态上的特效药，不过这种药……

蝙蝠侠查询了一下阿福的资料库，是从阿卡姆疯人院里流出的，似乎是个实验型号。

已经停产了，只是给特定病人服用的。

在屋里看了一眼，神色状态明显不正常的哈莉，自然就被蝙蝠侠认为是需要吃药的人。

“她病了？”蝙蝠侠再次问道。

坐在地上的杰克，紧盯着蝙蝠侠的身影，想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低下头，强忍着笑容道：

“见到你真好，我似乎又找到了活着的趣味。”

蝙蝠侠有些疑惑，但是手腕上的警报声，让他无心再管这些闲事，而是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朝屏幕上一看，大都会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