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什么意思.....”

云辉表情不明所以，因为这个词汇可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了，上一次是在与堕天使决战时出自路西法之口。

“被人类誉为传说中的罪恶魔神，据说拥有足以改变世界的能力，”老人的神情严谨起来，“你继承了它的力量。准确的说是部分的力量，『傲慢』的一部分精神力和灵魂潜在你体内，并且融合了你身上获得的纽带之光，就有了现在如此强大的力量，有了现在如此强大的你。”

“换句话说，我最初的力量之源，是『傲慢』给予的吗.....”云辉想起了在黑暗邪教总基地变身的那次黑暗奈克瑟斯。（详情见第82章）

“对，可以这么认为。”老人微笑着点头道。

“那么，傲慢，是谁？”云辉以简单的话语追问道，他眸底神光闪烁，充斥无法言喻的紧迫之色。

毕竟这是他这么久以来唯一一次抓住了这条有关自身的线索.....

但是，老人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保持着刚才意味深长的浅笑，变通道:“这个问题，我相信你其实早就有答案了吧，那个给予你力量的那个人，亦是不断在守护你的人。”

“........”云辉陷入了沉默。

答案？答案吗....我知道答案吗？

那个脸上常常带着笑容，身着校服的美女仿佛在他的思绪里一闪而过。

云辉努力抑制自己的声音颤抖道，“学姐....如果没错的话，学姐就是赐予我力量的人，同时也是她带我穿越的奥特曼世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的世界....”

云辉的声音虽然压的很低，但却被老人听得清楚，老人显然并不是对云辉的学姐一无所知，他随即继续诠释道，“换言之，也是她给予了你这么多的灾难与悲剧。”

和之前凤源一样，老人清楚地看到了云辉的眼中彻骨的决然，这是没有经历过无数次绝望与悲痛后再次燃烧所没有的决意。所以，对老人而言，云辉经历过什么他也大概可想而知了。

接着，云辉问道，“那“亦是不断守护我的人”是什么意思？”

“不是它你早就死了啊，记得刚才说过你为什么会每次受重伤都能很快就恢复到完好如初吗，你觉得是因为什么？每一次、每一次可都是寄宿在你内心里的『傲慢』精神体在你遇到危险和濒临死亡的时候发动能力帮你恢复的。”

“竟.....竟然如此？”云辉的心情难以言表，“但是精神体什么的...”

如果这些都属实的话，这样想来，在某些时候能听到学姐的声音也就完全说得通了。

其实云辉之前也想过，但是从每次自己出声尝试和她交流时都从未得到回应就让云辉否定了这个答案。

但是为什么她没给过自己回应呢？在云辉的印象里，学姐也并不是什么高冷的人啊。

“它与你之间相当于存在有契约关系，藏在你体内的精神体就如同它单方面存在的意识，是听不到你的声音的。”（这段别较真，当扯淡就好）

从老人口中得到了答案，虽然不是很好。

不过，说起来，这还得多亏了这位老人他才能知道这么多关键性信息。

云辉闭上眼睛，再度陷入沉默，而这次的沉思要更久一些，他开始消化并接受这些庞大的信息量和.....多年一起上学并充满好感的学姐竟不是平常人类的事实....

“对了，顺便再告诉你据我所知的关于其他罪恶魔神的事情吧。”老人一边说话一边看着云辉的表情，“昨晚你也看见了，『暴食』是个神经上有点问题的杀人魔，现在被拥有自己的外星人联合组织的『虚饰』所利用，还有，堪称全宇宙噩梦的死神存在『梦魇』，在多年前挑战奥特之王和触发光之国的大战后又终于在不久前再次苏醒了过来，看样子，再过不久不仅会死更多人，这座城市甚至整个世界都即将迎来毁灭。”

听到一半的云辉已经睁眼了，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两手按在桌上，直直对老人说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但是我觉得...既然您愿意告诉我这么多的情报，那我相信你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以你的能力，就不能阻止什么吗？”

“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刚刚说完，云辉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端后立刻坐了回去抱歉道。

“就算知道一些事，但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在这里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声抱歉，让你一下子知道这么多可能有点突然，只是我想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告诉你了，而我....或许能为阻止些许灾难的发生出份微薄之力....”老人面色平静毫无波澜，摇摇头道，“但我不会去那么做，因为我或多或少了解其他魔神的强大之处，而正因如此我才深知绝大可能会面临牺牲的危险....而我现在还不能死，小茜还需要我照顾，所以我.....选择的是安逸，就是尽可能远离和避免战斗的发生，你明白吗？至于昨晚出手突袭暴食，也只是因为它的攻击对象是你而已，不然现在我们怎么有机会在这里聊天呢，我又怎么把我所知道的所有情报传达给你。”

老人一五一十、开门见山地直接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听的云辉有些懵。

“也就是说，你所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了解现状吗？谢谢....但是，为什么是我？”

从老人以为云辉会陷入危险而出手和从头到尾没提到过奈克瑟斯的事上看，显然老人是并不知道云辉是适能者的事情的。

“因为...”老人的语言里流露着复杂，“我也说不清，虽然我们林林总总也只见过一两面。你可以这么认为吧...你只是碰巧遇到我，而我...也碰只是巧想告诉你，如此而已。”

一边听着，云辉慢慢喝掉了已经冷掉的咖啡。

正因为这位老人选择了“安逸”，所以才是“怠惰”吧.....

.......................

云辉这边虽然显得有些安详，但在另一边的某个角落，漆黑的魅影仍在不断掠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