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笙夜舌尖微抵殷红的唇瓣，邪得让人心惊，“夜少爷，别忘了这不是在中国，在法国你只手遮天，可是中国你想要肆意妄为怕是没那么容易呢！”

他洞悉地看着他，了如指掌地说:“而且夜少爷这次来得匆忙，只怕没带多少人来吧！”

犀利的戳穿气得夜祭言脸色都开始泛青。

顾烟姗忍不住看向司空笙夜，满眼都是崇拜敬佩之色，敢这样给夜祭言气受的人怕是不多吧！

黑鬼也深知在别人地盘上夜祭言处于下风，唯恐夜祭言受到什么伤害，他压低声音道:“少爷，司空二公子的话不错，我们处于下风还是不要硬碰硬得好。要是让老爷知道了您在中国惹出这么大动静……”

他没有说完，意思彼此都懂。

夜祭言的脸寒得可以结冰，眼神阴鸷可怕，“顾烟姗，你别着急，今天我带不走你，不代表以后也带不走。当你再落到我的手里就是死期。”

顾烟姗小身板颤了颤，犹如受惊的鸟。

她绝不会认为夜祭言只是说说而已，今天她怕是彻底惹恼了他。

只是结局都是尸骨无存的话，她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好的。

夜祭言带着寥寥几个保镖铩羽而归，所过之处低气压笼罩。

他没想到自己急切来见她，来不及召集足够多的保镖反而成了他的掣肘。

顾烟姗的反抗，敌视就像一把碎玻璃渣子洒在他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血肉疮痍。

……

夜祭言走了之后，司空霖寒就像打了胜仗一样神采奕奕。

顾烟姗却开心不起来，她也无法理解心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明明恨不得逃离夜祭言，可是他走的时候，脸上隐现的挫败还有一种深深的孤寂与背叛让她的心就像被棉絮堵住了一样，塞塞的。

司空霖寒走到司空笙夜面前，难得夸赞道:“小叔，你今天太给力了，给你点个赞。”

他对司空笙夜一向是不感冒的，可是他今天帮他留住了顾烟姗，他才忍不住感谢。

司空笙夜并不认可他的感谢，轻嗤道:“这事还没完，你等着吧，马上我们两个都要大祸临头了。”

他可以预见不久他就要被老爷子雷霆轰炸召回去了。

他没有阻止司空霖寒胡闹，反而推了他一把。

可司空霖寒是个只顾眼前的人，他才不会理会他的忧虑，兴味盎然地冲到顾烟姗面前，“小妞，本少爷帮你解决了危机，你可要好好陪本少爷哦！”

“哦！”顾烟姗如鸵鸟般缩起脖子，突然就冷淡下来。

司空笙夜扫了她一眼，他看得很清，顾烟姗不过是利用司空霖寒脱身，可偏偏自家小侄子对她上心了。

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又转到中枪的男人身上，他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幽暗起来。

“来人，将这个人丢出去。”他沉酷下令。

没过几秒，就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彪壮男人走进来将他抬走。

他仍在呻吟着，惨白的神色随时都要死过去一样。

顾烟姗不明白夜祭言为什么要开枪射他，看起来没有深仇大怨，难道他只是要找个出气筒？

目光直视着地上的血迹，她不发一语。

司空笙夜本来准备离场的，她怅然不解的模样又让他看到了季子衿的影子，他们当初也是这样，百般误会，他不屑解释，她对他也就越来越厌恶，导致两个人分开……

似乎是不想让悲剧重演，向来冷清，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他竟然向顾烟姗解释，“这个男人出老千，和郑赫峰配合，所以夜祭言才开枪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