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轻扫那两人偷偷摸摸的样子，靳言蚗心中已经十分明了。

如一轻斜一眼，看到那一人一鼠掉转头心虚的模样，深吸一口气，心中骂道，靠不住的两个家伙！

“就是听一只肥老鼠讲过去的故事嘛！”如一指了指公孙独。

公孙独瞬间炸毛，“你说谁是胖老鼠，告诉你，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老鼠了！”

“讨厌？难道不是怕吗？”如一眯着眼轻笑道。

胖老鼠心事被看穿了，有些窘迫，把脸撇过去。

但是如一似乎不打算放过它，谁让它嚎得那么起劲，惹来了这儿嘴恐怖的存在，最可恶的是，竟然还好意思嫁祸给她。

她弯着腰细细地盯着这只全身是毛灰溜溜的胖老鼠打量，盯得对方全身毛都竖起才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你在干什么？”看到自己太爷爷的神色没那么古板，公孙独壮着胆子问了句。

如一不高兴地将头一扭，不说话。

“研究什么？”靳言蚗还从来没遇到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一放肆，一时间起了兴趣。

如一撇撇嘴，其实她是故意做出这副令人深思的模样。

“没什么，就是研究一下它是公是母罢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公孙独顿时觉得老脸一红，虽然有灰色的毛发掩盖住看不出来。

可它那鼓鼓的胸腔，已经昭示着它那熊熊烈火的燃烧。

“那你看出来了吗？”靳言蚗满带戏谑地问了一句，瞬间如同一瓢冷水将胖老鼠从头浇到尾。

它弯着腰，脸上无精打采如同被晒成干瘪鼠一般。

“毛发太多，看不太清楚，姑且认为是个公的吧！”

公孙独闻言一扭头，无与伦比地冷哼一声，“我本来就是公的！”

如一看着小家伙闹变扭的模样，心中甚是欢喜，忍不住惊叹出声，“如此可爱呆萌肥硕的一只，不做成下酒菜，着实可惜。”

闻言，小老鼠瞬间寒毛栗起，飞奔到靳言蚗的肩上。

突然觉得靳言蚗的阴冷已经不算什么了，那个看着自己留着哈喇子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可怕！

靳言蚗着实也没料到如一会冒出这么一句胆大包天的话，竟然想吃鑫新国的三朝元老？

他双唇抿紧，头微微沉下来，眼光变得犀利，仿佛能够穿透如一的身子。

第一次看到自己太爷爷这般神情，不由得掖掖额角，替如一捏了把汗。

众人呆愣了半天，最后还是靳言蚗开口了，“不是让你替身伺候吗？居然跑到这儿偷懒了。”

语调平静，不像方才那般可怖，可在场的其他人还是纹丝未动，苏一有一种这是暴风雨宁静的预感。

靳言蚗转身离开，走了半米左右，发现后方没有任何动静，半回身扫了如一一眼，沉声道，“还不跟上！”

“哦！”如一才反应过来实在叫自己，小跑跟上去，心里却无语至极，自己就那么有丫鬟命吗？

被使唤来使唤去的，哼，等她练成绝世神功，一定要学哪吒将这只“赖皮蛇”剥皮抽筋，再取其蛇胆炼药。

很多年后，如一实现了这个心愿，却发现不是她奢求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