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萌抬起头来看着凌书言，凌书言一脸认真，不像是在看她笑话。

可是她的学习成绩，她自己很清楚。

“对不起，刚才我没有专心排练。”池小萌从地板上站起来，面对着凌书言，鞠躬道歉。就算下一秒要离开嘉盛了，这一秒她也应该打起精神把自己的事做好。

看到池小萌在自己面前这么卑微失落的样子，凌书言的心就像是针扎一样疼，然后他双手抓住池小萌的肩膀，用力摇晃着，“池小萌，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不会被开除的。”

他宁可池小萌很生气打他一顿或者踢他几脚，也不想看到她这样。这样的她根本就不是池小萌了，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我们排练吧。”池小萌吸了吸鼻子，从地上坐起来，对凌书言一笑。

池小萌平时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眼睛，浅浅的酒窝，很好看。可现在，这份撑起来的笑容却让凌书言很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会突然这么紧张池小萌，紧张她的一举一动，紧张她的喜怒哀乐。

因为池小萌，他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跟凌书言道完歉，池小萌走到台前，对坐在台下的唐星羽和刘佳怡深深鞠躬，道歉，“唐主席，佳怡学姐，对不起，刚才我没有专心排练，从现在开始我会认真排练的。”

唐星羽只是默默关注着池小萌，但池小萌今天的状况有多差，他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有凌书言在，他真的没办法走到池小萌面前，告诉她，我在关心你。

然后他站起来，对池小萌说：“小萌，排练今天就到此为止。”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我……”池小萌慌了，是不是因为她刚才表现不好，所以星羽学长生气了？

唐星羽打断池小萌的话，“我有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所以你们今天的排练到此结束。”说完还看了凌书言一眼，仿佛在说，好好照顾池小萌。

凌书言对唐星羽眼神透露的讯息满脸不屑，我当然会好好照顾池小萌，但不是因为你。

坐在唐星羽旁边的刘佳怡一脸惊愕，了解唐星羽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很认真的人，绝对说不出因为我很累所以你们该怎样怎样之类的话。可现在……

刘佳怡看看唐星羽，又看看站在台上的池小萌，开口打破僵局，“小萌，明天下午放学我们继续排练好吗？”

池小萌迟疑了好一会才点头。

然后转身下了台，背着书包，垂着脑袋往前走。

回到家，池小萌把书包放在客厅沙发上，自己起身去了厨房，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围裙，开始收拾家。

客厅，楼梯，卧室，客房，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她都打扫的干干净，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活干完一样。

凌书言看着池小萌，她这样做摆明了就是做好一切准备离开。

凌书言想阻止池小萌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备注是爸爸。

“凌书言！你入学考试是怎么回事！”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怒不可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