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又挂了
作者:不明就里 | 分类: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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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前传(冤家路窄)
回芳华殿的这一晚,十禾睡得格外昏沉,脑中略略发痛,像是什么东西碎裂开来,化作齑粉飘散。
待到十禾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连忙穿上鞋袜,洗漱了一番便跑到了殿内。
钟鼓正端坐于案前,手执一卷书简,正在翻阅,见她来便收了书简,递到了她眼前。
十禾愣了愣,伸手接过,只见书简外沿,赫然写着“混天咒”三个大字。
钟鼓拂袖起身:“今日暂且将此咒记全。”
十禾点点头,将那书简翻开来,上头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她脑袋都在发昏。
胸膛之处却莫名地,有股子定定然的信念,她必得好好修习术法,可究竟为什么呢?
十禾对此却是颇为茫然。
此后,十禾便跟同钟鼓开始修习,她也确有几分天资,加之一股莫名的信念,以致于她除心性不定外,学起什么术法倒都是极快的。
只是这芳华殿内确也枯燥无聊,对着钟鼓这位儒雅的谦谦公子,十禾少不得调皮捣蛋一番,才能交生活多些趣味。
于是便有了,钟鼓的一声声无奈催促。
“禾儿,不可偷懒。”
“禾儿,昨日让你背的心法可背好了?”
“禾儿,切勿顽闹。”
……
一声一声过了莫约七百年,她的天资算不上顶尖,却也是不错的,跟着钟鼓修习了五百年后,便再也不需要钟鼓手把手的教。
不过这时间过的确实极快,转眼便是七百年过去了。
现如今大多是她遇上不解之处,再去寻求钟鼓提点,日子平淡如水倒也乐的自在。
直到月知初的出现,才打破了这平静。
彼时听闻东海龙王,携其女来赴天帝举行宴会,据说那位龙公主的真身是个异兽,也就是凡间常说的人鱼,姿容皆上等,是六界数一数二的貌美女仙。
不过以十禾的品阶,自然是无法入那宴会的,钟鼓又无意于那些觥筹交错之事,就更加没有什么机会了。
不过,宴会一结束,那位异兽就亲送上了门,来拜访钟鼓。
彼时十禾正捧了书简,来请教梵净心经的几处疑难,方踏入殿内,便见那异兽同钟鼓坐在一处喝茶。
钟鼓只是为那异兽倒杯茶,她的目光,便有如烛火般,炯炯热切地在钟鼓身上流连。
见十禾来,便略略转过头,上下瞧了她一眼,眸中似有讶异略过,又很快掩下。
随即,窈窕且婀娜的这位公主,便从座上起身款款走到她身旁。
十分热络地挽住她的手说:“这便是神君收的徒弟么?看着聪慧活泼,定然是个悟性极高的,有神君亲自教导定然是前途无量,不知将来便宜了哪位仙君。”
一番话将十禾夸的飘飘然,分不清东南西北,显然钟鼓也是受用的。
但见钟鼓浅浅抿了口茶水,道:“禾儿顽劣,公主谬赞了。”
毕竟现在能做神仙的,大多喜欢假谦虚,何况是做上神的。
谁知这位公主,夸完之后,却是话锋陡然一转道:“只是一直在这芳华殿倒是拘了些性子,孤僻起来多些历练些认识些仙僚,将这性子外放开,通晓些世故,想来会更好。”
钟鼓放下茶杯,看向月知初:“知初公主可是有何见地?”
月知初还是有些谨慎地出言试探道:“听闻月老处缺了个职位……”
钟鼓的指尖捏着茶杯转了转,略略思索道:“那便如此罢,有劳公主了。”
月知初的眼底闪过一抹得意,面上仍挂着温婉的笑:“神君客气了。”
十禾尚还未回过神来,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三言两语,钟鼓就将她送了出去?
接下来钟鼓和月知初,又客套寒暄了几句,但十禾脑子里尚且没转过弯来,混沌一片,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两人聊了一会,月知初便起身拜别钟鼓,在眼前领了十禾离开芳华殿。
十禾的脑子有些嗡嗡响,心口莫名的不大舒服起来。
月知初突然回过身来,来神情冰冷得,与方才不像是同一个人:“你与钟鼓并不相配。”
十禾觉得这位东海异兽,不仅皮囊生的好看,窥探人心的本事,也是极厉害的。
那双眼睛只在钟鼓身侧,端端瞧了她一眼,就看出了些十禾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心思。
即便是铁石做的心肠,在这七百年的朝夕相处中,也该成了绕指柔情,何况她是个见色起意的怀春少女?这好像也是说得过去的,原来她是喜欢钟鼓的。
但是十禾肯定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公主在说什么,十禾听不懂。”
月知初举步逼近,“你喜欢你师父,不是吗?”
十禾不大自在地后退了两步,低着头道:“公主说笑了。”
“你不过小小仙婢,不过仗着钟鼓几分怜悯收你为徒,莫忘了,一日为婢终是婢!莫要痴心妄想入主芳华殿!他需要的是与他更相衬的人,你,显然不配!”
不配,你不配!
这番话砸在十禾心上,倒是格外叫她不舒服起来,她自己都尚且不知,自己是否对钟鼓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却叫旁人踩着这点来说道。
十禾冷声道:“公主对我师父有意,却也未必做得我师娘!劝公主莫要将自己看的太高了些!”
月知初从来被人捧在掌心,未曾受过丁点委屈,受十禾这番挑衅,手掌便立即向她脸上挥来。
怒道:“我告诉你,我月知初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原来神仙也是会盛气凌人地抽人耳光的,十禾这般想,指尖凝光,正要出手。
可那个耳光,并未扇到她脸上,还隔了老些距离,便被一本蓝皮子订的书,不偏不倚地挡住了。
“啪”的脆响,那只手与蓝皮书相接。
一个身着绿衣男装的女仙,横在十禾身前,手中拿着那书,扬眉道:“东海现在那么大架子了么?在天界,便敢随意动手打人了?”
月知初仍在恼火才想发脾气,愤然甩袖就想怒斥这个不识相的人,把那本碍眼的书丢出去,却见张笑意吟吟的脸。
那绿衣女仙随手收了蓝皮书,拍了拍上头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而叹息道:“真真是,脏了本君的命格簿。”
命格簿?那不是司命星君专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