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又挂了
作者:不明就里 | 分类: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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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筹备婚期
十禾弄干净脸,和鄢墨一起回去时,却见葡萄架下头缩了个女妖,正在抽抽搭搭。
鄢呈则是肩扛锄头,大刀阔斧地站在女妖身前,粗犷的身躯挡住了大半,怎么看,怎么像,威逼强迫,准备霸王硬上弓……
十禾往鄢墨身边挪了挪,“我们好像回来的不是时候。”
鄢墨扶额,无语望天:“那我们腾个地。”
说完展袖揽着十禾正欲离去,却被鄢呈发现,乐呵呵地喊:“鄢墨!弟妹!”
十禾仰头看他,眼睛里分明亮晶晶的,满是狂热,“这算不算被迫围观?”
鄢墨不由得大为头疼:“你如今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鄢呈见他们磨磨蹭蹭,不由催促,“快点快点!”
两人只得被迫走了过去,鄢墨的步子挪的尤为艰难。
女妖见了鄢墨不禁面色发白,哆嗦的更厉害了。
鄢呈不由皱眉,肩上锄头一横,砸在了地面,“我说你抖个什么劲,不就叫你做个吉服。”
女妖咬唇,“我,我,不,不会。”
鄢呈扬眉,将嫌弃之意,表现得淋漓尽致:“真没用。”
十禾突然能理解鄢墨了,看向鄢墨的眼神都不由得多了几分体谅。
“话说,你这几天可有那里觉得不……”
“鄢呈!”鄢墨用余光瞥了眼十禾,继而勾起唇角,笑着打断道:“婚礼筹备之事,哪有在新娘子面前提的。”
鄢呈闻言嘴角因疑惑而微发僵硬,随即目光落在十禾身上,明白过来,挠挠头,干笑着打圆道:“哈哈哈,也是,也是。”
十禾的目光在两人间游移,总觉那里不大对劲,正疑惑,却见鄢墨垂眉笑间,手中红光一闪,倏尔不知从那里变出套嫁衣,递到她手中。
檀木为案,以朱红连珠帕覆盖其上,只将里头的嫁衣露出个边角来,于日光下恍若烟霞的流光,婉转其上。
十禾接了过来,鄢墨抬手轻抚她柔软的发丝,浅笑道:“你先回房休息,安静地准备做新嫁娘便是,其余皆由为夫操劳。”
十禾摸了摸上头的珠帕,“我不能跟着吗?”
鄢墨仍是一派和煦的笑意:“那不就没有惊喜了?”
“唔。”十禾不知作何应答。
鄢墨两指一抬,将她额前碎发拂上耳梢,唇角勾勒间笑涡浅浅,似笑非笑道:“还是说,娘子如今也是恨嫁了。”
十禾面上晕开派浅浅粉红,用力在鄢墨胸膛推了把,狠狠跺脚道:“谁急着嫁你了!”
墨玉色的眸中闪过一丝凉意,眉心一蹙,随即又展开来,斜斜抬眉拉长语调:“哦?”
十禾虽还有几分疑惑,可禁不住嫁衣的诱惑,还是很想回去瞅一瞅,毕竟鄢墨那般挑剔的人,给的自然是好东西。
于是她便的回了房间,偶有回头,鄢墨脸上亦是三月薄暮春雨绵绵,恰似倾泻了漫漫柔情。
却是在十禾推门进去后,捂住了方才被十禾推到的胸膛,似是疼的忍不住弯下了腰,鄢呈急忙扶住他,将修为渡入了鄢墨的体内。
……
日升日落,云起云散,弦月已然高悬,濯濯寒辉倾泻。
十禾坐在梳妆台前,闻得一声“轰隆”巨响,方才推开窗,便见远处火光冲天,一个火红的身影自火光中疾飞而出。
她定睛一看,这般招摇的红袍,除鄢墨外,不做第二人选。
是以当即从窗子里头翻了出去,冲向他。
十禾满脸惊恐,从腰间抽出主司笔问:“你和谁打架了?”
鄢墨被烟熏得乌漆嘛黑的脸,顿时有点发黑,但已经看不出来了。
但还是耐心道:“我想给你做碗长寿面。”
十禾面上惊恐之色加深,指着远处冲天的火光,质疑道:“做面?确定不是短命面?”
鄢墨擦了擦脸上的乌黑,“那灶坏了,我才点火就炸了。”
点火,灶炸了?那里不大对劲吧?
“点火怎么可能炸!”十禾再次提出质疑。
鄢墨甩袖,愤愤咬牙,“怎么不能炸!我就打了个响指!这灶太不识抬举了!”
“额……”
十禾好像明白了,她捂脸悲愤了,“你用红莲业火,做饭?”
鄢墨微微蹙眉,答的理所当然,“不然要怎么点火?”
“我……我,我建议,咱先扑火。”
十禾只觉脑仁生疼。
最终,火扑灭了,只不过,还是十禾做的饭,虽然鄢墨非常想要帮忙,但还是被十禾从惨不忍睹的厨房里,赶了出去。
两人坐在鄢呈被烧掉大半的房子里,一人端着一碗面。
十禾搅了搅面,环顾四周问道:“鄢呈呢?”
鄢墨吃面的动作微微一顿,敛目道:“嗯,他说,要给我们准备新婚贺礼。”
十禾不疑有他,往嘴里夹了片肉,调侃道:“所以你就趁着他不在,把他家都给烧了?”
鄢墨忍不住在十禾额头轻弹了一下,叹息道:“小没良心的,为夫还不是想给你做顿饭。”
“好吧,好吧,那夫君你是怎么想起给我做饭的呢?”
鄢墨把口中的面咽下,倏尔一笑,看向她皆是柔情,“我想,往后万年时光,你我永伴日初黄昏,你为我洗手作羹汤,我也该的。”
这番话他说的其实不大有头脑,落在十禾耳里,却胜千言万语。
这个少年,说白了,就是想尽他所知所能,对她好。
十禾像是吃到了未曾吃过的绝味蜜饯,十分舒畅的笑开,也不打击他,只说:“总归余下还有万年时光,不急于一时。”
鄢墨轻轻喝了口汤,应了声,随即又道:“我寻了混元境里的老妖,算出一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你我婚期也便暂定在此,你看如何?”
十禾瘪嘴嘟囔道:“哪有同新嫁娘商量这个的。”
她要是说好,显得她多着急嫁似的!可一月初六,到底还是有些日子,嗯,她其实是急着嫁的。
鄢墨戏谑地挑了挑唇角,却也没有调侃她,“是我唐突了。”
面很快吃完,鄢墨便将她送回了房间,刮了刮她的鼻尖,“早些睡。”
十禾见他要走,问道:“你呢?”
“我去鄢呈那。”
十禾有些疑惑:“为什么?”
鄢墨径自向门边一靠,唇角勾开一片笑意:“怎么,你想我留下来?”
然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