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又挂了
作者:不明就里 | 分类: | 字数:34.2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九十章 脚踏两只船?
白虎娘打着寒颤唤道:“禾儿!”
“唉?”
十禾刚应了一声,就被白虎娘揪住袖口,一路拉到了外头的树后。
又回过身确定鄢墨没有跟过来后,握住了十禾的手,凄切道:“儿啊!咱不能干那种朝三暮四,红杏出墙的事情呐!”
“啥?”十禾惊恐了。
白虎娘以帕掩面,作泫然欲泣状:“你究竟是中意这位妖君,还是那位姓陆的妖君,如今那姓陆妖君还未回来,若是那位妖君回来,同这位遇上,只怕是……”
原来这种爱胡思乱想的毛病,也是会遗传的,十禾真的很怀疑她的阿娘,从前是不是写戏本子的,这思绪还真是千回百转。
十禾顿觉脑壳子嗡嗡作响,扶额无奈道:“阿娘,你怎么会觉得我同陆离有个什么的。”
白虎娘深深地叹了口气:“那位妖君为你剃渡诵经,又是自损心脉取心头血,又是渡修为的,不是喜欢你是什么?不过这孩子,我还是挺喜欢的,脾性好,想必待你也是温柔,也怪你遗传了娘亲的优秀。”
娘亲,咱能不自卖自夸么?
十禾叹了口气,反握住白虎娘的手,肃然端正了神色,解释道:“陆离中意的是个叫绯辞的,他之所以救我,不过也是觉着我的伤同绯辞有几分关联……”
“什么!”白虎娘尖叫出声,那双泪盈盈的眸子顿时收回了泪水,撩起袖子,爆发出石破天惊的怒吼:“是那个叫绯辞的?把你弄成这样!老娘去撕了她!”
十禾的脑袋更痛了,她耐着性子解释道:“阿娘,不是她,同她没什么关系的,只不过……”
然而白虎娘什么也听不进去,雪白的牙齿磨得“咔咔”作响,大有将绯辞生吞活剥之势。
看来在这个情况下,她说什么白虎娘都听不进去了,十禾默默闭上了嘴,咬住上下唇瓣,看着白虎娘张牙舞爪。
好在鄢墨听到了声响,放下袖袍赶了过来,十禾冲他使劲眨巴了两下眼睛。
鄢墨心领神会地将十禾拽进怀里道:“你可要晒太阳?”
十禾如蒙大赦,立即点头如捣蒜,只留下白虎娘仍在风中凌乱,显然,她还是没想太明白。
鄢墨给十禾把摇椅搬了出来,放在葡萄架下头,还顺带把屋里头的果盘也拿了出来。
十禾手中打着扇,半眯眼睛在摇椅上晃荡。
鄢墨则坐在她身边,极宠溺地捧了果盘,给她剥水果吃,倒很是熨帖。
因鄢墨实在不是个习惯伺候人的主,连削苹果大多都削成个方形,除了里头的核基本剩不下来什么肉。
那削苹果的动作很是吓人,好几回十禾都觉得他要削到手,好在块削到手的时候,那刀就自觉打了个弯,十禾才堪堪松了口气。
旁人干活要钱,这厮干活真是费钱还要命。
等到鄢墨递过来的时候,那苹果已经从圆的变成了方的。
“浪费可耻。”十禾一边嘴上嫌弃,一边惬意地啃那没多少肉的方形的苹果,啃的津津有味。
顺带嚣张地把带皮的果肉从鄢墨的手下撕出来,塞进他的嘴里,鄢墨也很自觉地吃着苹果皮皮。
啧啧,果然和谐且温馨。
这情景惊呆了白虎爹和白虎娘,简直可以用老泪纵横来形容。
这境况持续了大概有三四日,陆离这厮也晃晃悠悠的回来了。
同白虎娘迎了个面,浅笑着打招呼道:“伯母……”
好字还未出口,白虎娘就甩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就快速打了个弯转开了,陆离看向白虎爹,白虎爹也转身就走。
十禾对此只想捂住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陆离摸不着头脑,颇为疑惑地将两人望上了一望,十禾立马别过头,拿蒲扇挡住了脸。
鄢墨慢条斯理地剥出个葡萄,塞进十禾嘴里,顺带瞥了陆离一眼:“回来了?”
“嗯。”陆离捻动白玉佛珠,觉得牙有点酸。
十禾自然地扯过鄢墨的袖口,擦了擦嘴,回过头却看见,白虎爹和白虎娘搁房间里头,探出个脑袋向外偷看,甚至还端着盘瓜子!完全是看好戏的形容!
十禾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开始痛了。
鄢墨用手帕擦了擦手,于袖中翻找些什么:“你穿袈裟,倒也有几分和尚的样子。”
陆离继续捻动佛珠,努力平下心来:“过奖,过奖。”
鄢墨摸了半天,从袖子里零零碎碎找出好些个杂七杂八,一股脑的全塞进了陆离怀中。
大抵就是些,千年灵芝,万年人参,九转还魂丹,七窍保心丸……
十禾的眼睛都直了,从摇椅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随着摇椅的晃动,险些飞出去。
好在鄢墨及时按住了她的肩,摸了摸她的发。
十禾巴巴地望着鄢墨:“有我的没?”
他轻轻一笑:“我都是你的。”
陆离的牙酸的快要掉了,果断捂住眼睛,念着心经,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接下来这些天,陆离遭遇了白虎爹和白虎娘的集体无视,原本热络的态度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冷漠至极。
但是对于鄢墨,却是极其的热络。
这突然之间的变故,让陆离不免生出几分惆怅来。
某夜,陆离在酒壶里头装了茶,去寻鄢墨喝酒时,问起了这个问题:“你说为何伯父伯母近来如此冷淡?”
十禾作为当事人,自觉地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埋头开吃,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天地可鉴,她是想要解释的,奈何白虎娘听不进去呐!
鄢墨则是斜斜挑眉,以一句:“我未来岳丈对你热络做什么?”彻底堵住了陆离的嘴。
诚然陆离还是非常看得开的,被鄢墨这么一堵,便也就没有过多纠结了。
鄢墨说着还将陆离的酒壶拿过来瞧了瞧:“你这酒壶怎的一股子茶叶味?”
“哦,君山银针,却是清香甘醇,你可要尝尝?”
鄢墨把酒壶塞回陆离怀中,不置可否:“以茶代酒,啧啧。”
“若是喝酒破除清心,便会影响心头血的纯……”
话音未落,便被鄢墨郑重点头打断了,方才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喝茶好!”
……
陆离无语,这太虚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