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慢性子恋爱
作者:十三° | 分类:游戏 | 字数: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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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Day 33
×××
……
因为没有隐瞒的必要与方法, 轰在那之后就把自己在水族馆遭遇的事情对调查官如盘托出了。
——从在穿过海洋隧道、听见“第一声尖叫”开始直至他击退敌人、却让他逃跑了为止,轰将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遭遇都提供给警察作调查证据。
虽然多少是避重就轻地略过了白间参与战斗的部分, 但她有没有参与战斗,单凭现场的爆炸痕迹与遗留在天井的黏土, 就足以判断了。
轰没有点破,而白间的事情, 调查官也没打算对轰交代。
而由于白间和轰本来还有照顾龙凤胎的责任在身,白间昏迷不醒,这个把龙凤胎安全带回雄英的重任, 就落在了轰的身上。
明日黄昏13号就会回来了,他只要在这之前把龙凤胎带回2-A照顾,待事情告一段落, 再让13号接回去就行。
至于白间和他涉案的事情,是还不能对外界细说的。
幸亏朝仓安秋刚好离开了,也不会有人能得知这边的情报。
纵然是不想,但为了分担白间肩负的责任, 一只左脚打了石膏的轰还是先带着龙子和龙太回雄英去了——回去后他也打算让恢复女郎帮忙治疗,待他明天能勉强走动了,就能回来探白间的病了。
一对双胞胎可怜兮兮地望着那在病床上合着眼睛、脸色惨白的白间,又哭着跟轰离开——本来今天的事情他们就受了惊吓,本是等待着白间安慰的,却没想到白间姐姐自己也陷入了这种环境。
“我明天再带你们来看白间, 没事的, 不用担心。”轰学着白间那样, 有些别扭地摸了摸龙子的脑袋,又抱起比较胆小懵懂的龙子乘上了父亲的轿车。
而轰没想到的是,被医生判断将昏迷一整天的白间,居然在他出院后一小时就从床边惊醒了——她脸色苍白,满额冷汗,从她惊慌的眼神看来,该是刚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天色已经完全变得昏暗下来了,白间瞪圆着一双红眸,脑海里尽是噩梦的余悸,那些可怕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交织成恐怖的情节,让她完全失去了再次睡回去的意欲。
明明浑身疼痛不已,但她却无法休息,一颗心脏扑通扑通地急促跳着,看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嗅着空气间浓烈刺鼻的消毒药水气味,她脑海里又逐渐回想起了她昏厥之前的情况。
水族馆、尖叫声、水龙卷、黑暗的地下一层、那盗用她父亲身份的敌人、一场恶斗,本来不谙水性的她都不知道被水族馆水槽的水给浸了多少次,弄得一身咸腥味,但那些事情她都没在意了,重点是……
那个凶手呢?那个敌人现在在哪里?已经被绳之于法了吗?
她中途就被敌人击倒了,该不会敌人在那之后就逃跑了吧?
话说回来,这个敌人的出现,正是恰好证明她多年前看见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有人能够做出“盗用身份”这种事情,她没有说谎,然后,在水族馆里,她和自己的父亲……
想到这里,白间的心脏就忽而像是被一只大手给强攥着一般,揪痛不已。
十多年没见了,那个敌人盗用的身份,可是将她印象中的父亲百分百还原了——不论是外貌声线,也和当年同出一撤。
坏人……又用着她父亲的模样被打败了吗?
被抓住了吗?
父亲假若知道有人冒充他的身份干出这种差点会伤害许多人的事情来,肯定会……特别生气吧?
白间这样想着,又无意识地揪紧了她胸前的衣料。
她……做了对的事情吗?父亲希望她把坏人抓住吗?
冷静下来,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坏人使用父亲的模样接下她的攻击、又四处逃窜、甚至受伤的模样,甚至令白间热泪盈眶。
为什么不论怎么想也好,这件事都让她如此痛苦呢?
感觉一颗心,就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一般折磨而疼痛?
白间这样想着,终于是哇的一声,独自在病房内放声哭了出来。
……
…
另一边厢,病房外。
忽而听见少女哭声的相泽抬起头来,眼神添了几分凝重。
更详细的情况,包括十年前那场意外,他都听轰私底下说了——这个少女醒来后的情绪,他作为多年任教的雄英导师,又怎么会猜测不到。
懊悔,不甘,害怕,悲伤……众多的情绪该是在此刻,于她心中交织成了千斤重的石头了吧。
光是这样,已经足以把她压得喘息不过来了。
相泽消太想了想,又叹息着揉了下眉心。
而又在相泽消太寻找着进房时机的时候,刚好完成为同院伤者录口供的调查官们,辗转又回到白间的病房门前了。
看来是打算跟相泽打一声招呼再离开吧,就迎面对他走来了。
而差距到调查官气息的相泽连忙从刷手机的动作中抬起头来,迎面看去调查官走来的方向,眼神一凛,又忙地站起身来,主动走向了他们的方向,将他们堵在走廊中央。
第65章 Day 33
“……啊,这就要回去了吗?”相泽率先开始了话题,又不着痕迹地把手机放回口袋之中,眼神瞥过那方才传出哭声的病房,又淡定地望着调查官。
“对,毕竟那个女孩一直昏睡不醒,本打算她要能在今天内醒来的话,就顺道完成录口供的工作的。”长着一张严肃脸的调查官平静地回答,他也不是第一次和相泽打交道了,所以与恭敬之余也带着几分直接。
“是吗,那还真是不巧了啊。”相泽点了点头,又用慵懒的眼神望着他:“先回去吧,明天总能醒来了吧。”
“是这样,也没办法了。”调查官点了点头示意,看那仍暗着灯的病房,又语气认真地叮嘱:“相泽,假若你的学生醒来了,可得尽快与我联系。”
“没问题,今天我也会守在这里的。”相泽缓缓颔首,又再一次为调查官送行:“辛苦了。”
“嗯。”
而目送着调查官渐行渐远,相泽又暗自叹了口气——少有地,他这个当英雄的居然对警视厅的人撒谎了啊。
嘛啊,也不是什么弥天大谎,他也只是希望待学生的情绪好一些、才接受调查官的追问而已。
她看起来也确实需要一些时间调整情绪。
虽然她并不是他任教的学生,但……终究还只是个孩子。
身为导师,他怎么也会以保护学生为最优先的。
毕竟,又有谁能判断对错呢?
假若事情放在他身上,会如何发展也说不准不是吗?
对……假若是他又会这么做呢?假若亲手杀害最尊敬的父母的仇人使用父母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侮辱着父母的尊严,他作为有能力的人,又能不能忍得住手?还是说,他甘愿被这社会的法律束缚住,忍得住手眼巴巴地等待别人前来拯救?
这个问题,就是任教多年的相泽消太也是不敢回答。
那样,他就更不能逼学生作出决策了。
在确认过调查人员真是离开医院之后,相泽默默地叹了口气,一丝心虚感在心中一闪而逝,他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又在敲门过后推开了白间的病房门扉。
“喂,我要进来了哟。”
……
一切就和轰预料的差不多。
白间在从相泽口中得知犯人成功逃脱之后,情绪一度有些激动,哭声是更厉害了——而面对她这样的反应,从来习惯从暗处观察学生成长、表面上喜好嫌麻烦的相泽居然少见的没有在脸上展露出任何麻烦的表情,反而,他安静地地待在白间身边,直至她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了没?”相泽盯着那个把双眼哭肿成核桃的白发少女,现在看来,这个少女真和他认识的水暴船长有着几分相似。
虽然他和那位英雄,也仅有过数面之缘而已——毕竟水暴船长总是活跃于水难救援,和他这种拥有特殊个性的人,是不可能有长期合作机会的。
而白间乖巧地点了点头,因为和相泽老师没怎么相处过,她也是不敢太过麻烦陌生老师的。可就在她打算申请出去洗一把面的时候,她的肚子又很是不识相地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霎时间,白间脸上是不言而喻的尴尬。
相泽:……我没听见。
白间:……
相泽:我去买外卖。
白间:你这不是听见了吗。
相泽有些无奈地耸耸肩,看少女还有心情跟他打趣,也就安了心地离开了她的病房——而白间望着那逐渐消失在窗外、步伐看起来吊儿郎当,实际上还是挺靠谱的相泽老师,又表情低落地从床上下来,按耐着疼痛,去打水给自己洗了脸。
刚才,除了敌人逃逸的消息外,她也从相泽老师口中得到了一个消息——她和轰在水族馆大肆战斗的痕迹被警视厅现场搜证发现了,轰是没关系,但她一个无牌使用个性的雄英生,是肯定要依法处置的。
只是交由警视厅安排处分、还是雄英,那就得看她明天的说法。
假若她战斗的动机不纯,为了警戒她,警视厅是有机会成为决定惩罚哪一方的,虽然他明天也会在现场,但也得让白间做好被警方处分的准备。
所以明天警视厅的人一来,她是逃脱不了被训斥的了。
白间纵是想要叹一口气,却感觉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就憋屈地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的。
……
…
无惊无扰的一夜过去了,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麻药又过去了,浑身疼痛的她就是吃了止痛药也是睡得不怎么好。
身上有些发烧的症状,即使如此还是迎来了翌日的录口供环节了。
而和相泽料想的差不多,警视厅那边似是已经觉得白间参与战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没在这一点上纠结了,今天一来,水族馆案上就只需要白间完善在地下一层拯救两个孩子的经过、还有一些与犯人战斗的细节,水族馆事件就没多少需要她提供的情报了。
“其余你说的都和轰同学昨天跟我们说的差不多,也和现场环境吻合上了。”
表情严肃的调查官看着面前手扎着绷带的小姑娘,又提着录音笔表情平静地开口:“……但据说你认为嫌疑犯和十年前的千代田敌人袭击案有关,并且认为当年的结果有误,关于你这个说法,我们警方也希望了解一下。”
白间脸上一愣,虽是并无聊到警方会为了缉拿凶手而问起她这个,但亲口听见警方要认可她的说法,也是让她有些感觉讽刺而悲伤的。
但这些情绪又很快被白间压下心底,为了不给那就陪同在她身边的相泽老师和雄英添麻烦,她还是收起了调侃警视厅的心,而是乖巧温顺地把她早已整理好的线索具条理地把事情对警方再次和盘托出——
虽然这一切,她小时候就曾经说过一遍就是了。
“……情况我们大致明白了,虽然孩童期间的记忆或许会有误差,但你的证词我们还是会考虑在内。”调查官关掉录音笔,又将白间的口供珍而重之地放进衣襟的口袋内,末了,一双如雄英般锐利的视线又瞥向了她。
“对了,白间同学,想来你或许已经从你老师口中得知了,关于你在事件当中的违法行为,我们警视厅果然是要向你提出警告与处分通知的。”衣冠楚楚的调查警官一板一眼地说着,而本坐在病床上的白间一愣,先是飞快地和相泽对上视线一瞬,又满脸担忧地望向警官。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是要来了。
按照违规犯法的处分,以成年人来说,最严重的可以是坐牢,而她这种学生,假若是为了“自卫”目的而使用能力,但终究是破坏了水族馆的地方,也是和别人发生战斗了,就是不用坐牢,警视厅肯定也会对她“英雄科”的身份予以质疑。
这点事情她不需要别人说教,光是在这个超人社会中生活十六年,她早就知道后果了。
白间的脑袋低了下去,又有些不敢面对调查官锐利的视线。
会是怎样的处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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