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的声音淹没在辛蕊和顾嘉的激烈喘息中，月光微动，想必是有风前来偷看。

“帮我订一个两点半的闹钟。”一番激情后，顾嘉喘着粗气说道。

“这么早起干嘛啊？”辛蕊同样软瘫在顾嘉的怀里。

“去公园！”

“两点半去公园，你是想干吗，野？”

顾嘉嘎嘎笑了起来，“亏你想得出来，我和老季去找环卫工人调查案子！”

“哦！”辛蕊噘着嘴起来拿起手机。

时间如约而来，顾嘉驱车来到老季住所楼下的时候，老季已经也刚刚下楼。

“行啊老季，挺准时！”顾嘉摇下车窗。

老季坐上副驾驶，“年纪大了，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觉少了，不能晚睡，但能早起，哈哈！”

接上老季，顾嘉开车驶往日月湖公园。

凌晨三点半，天色还未破晓，青黑色的天幕上挂着几颗银钉的星，微风吹来，是一天之际最凉爽的时刻。

顾嘉和老季走进公园，看见几个环卫工人穿着橙红色马甲已经开始工作，每人一辆小型三轮车，坐在上面用长长的夹子夹起地上的垃圾，反手扔进后面的垃圾箱里。

“现在的环卫工人这么舒服吗？”老季看了后感叹。

“怎么，你羡慕了？”

“确实比咱们这工作轻松很多，还能和各种老太太聊天。”

“老季啊老季，你脑子里想啥呢？走吧，赶紧去问问。”

这片公园的环卫工基本就是这么几个人，经过一番询问，终于问到了一个周大叔还记得4月1号凌晨的事情。

“周大哥，4月1号凌晨3点多的时候，你有没有在附近看到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老季看他年纪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随即改了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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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周大叔露出一副神秘的笑容，“愚人节？”

“对，那天是愚人节，有印象吗？”

“嘿嘿……”周大叔露出有点发黄的牙齿，眯着眼睛只顾着笑。

“周大叔，你这是怎么了，你是看到什么了吗？我们是警察，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们。”顾嘉看着周大叔略带猥琐的表情，皱纹在笑起来的时候挤在一起。

“我知道你们是警察，嘿嘿……”

“你看到有辆车停在这附近了吗？”

“看到了，”周大叔终于说出口，“就停在你们的车子那里，红色的，啥牌子不知道，下来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是这两个人吗？”顾嘉拿出陈雨和杜冉的照片让周大叔看。

周大叔微微摇头，“天太黑，没看清长什么样，男的个头挺高，女的身材挺好，嘿嘿……”

“他们下车后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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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叔咧了咧嘴，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小亭子，“去那了！”

顾嘉看了看位置，从他们车辆的位置往里经过一个假山后就是那个小亭子。

“看到他们做什么了吗？”顾嘉接着问。

“嘿嘿！”周大叔又笑起来。

这笑容让顾嘉听得心里直痒痒。

“周大叔？”顾嘉提醒他。

“那两人在小亭子里，”周大叔停顿了一下，“干那事呢！”

“啊？”老季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口中的周大哥。

“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那女的身材挺好，穿着裙子，我就看着她们两个走进那个小凉亭，抱在一起。”

顾嘉和老季同时咽了口唾液，没有吭声，静等着周大叔继续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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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女的趴在柱子上，男的就……动起来了。”

“我靠！”老季终于发出声，“玩这么刺激呢，感觉比我看那场恒力的比赛还刺激！”

“你也看那天的足球赛了？”顾嘉看着老季。

“看了，”老季随口回复顾嘉，转而又问周大哥，“继续啊周大哥，他们在小凉亭做了多长时间？”

“有一会吧，我这，”周大哥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弓着个腰看怪累的，不记得啥时间了。”

“俩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顾嘉问。

周大叔想了想，“我们同事过来叫我的时候是四点半左右，我正好看到他们两个人又回了那辆车里，朝着前面酒店的方向去了！”

“前面的酒店？”

“对，过了前面路口有个希尔酒店。”

顾嘉和老季朝周大叔致谢，随后离开了日月湖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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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老季似乎还在回味周大叔的描述，“现在的年轻人可真特么的敢玩！”

“怎么？后悔年轻时候没有疯狂一把？哈哈！”顾嘉笑出声来。

老季也跟着笑起来，“那时候一心只顾搞事业，再说也没这个胆量，这要是被人看见，那不得脸都丢尽了，顾队长，你是不是也……”

“好了好了，咱们去前面的酒店看看去。”顾嘉说着启动了车辆，避免再聊这个话题。

希尔酒店大堂内。

前台两位服务员，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站着在玩手机，另外一位微胖的女孩微闭眼睛坐着，马上要睡着的样子，听到脚步声，瞬间打起了精神，“两位好！”

“你好！”顾嘉掏出警察的证件。

前台看到两位是警察，表情微微变化。

“请问4月1号那天凌晨值班的人是谁？”顾嘉直接问道。

前台微胖的小姑娘想了想，然后在电脑里翻了翻记录，“愚人节那天？是我和另外一位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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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几点下班的？”

“我是3月31号晚上8点上班，一直到4月1号早上8点下班。”

“这个人见过吗？”顾嘉拿出杜冉的照片。

微胖姑娘摇摇头。

“这个人呢？”顾嘉又拿出陈雨的照片给她看。

小姑娘依然摇摇头，“没有印象。”

“我们可以看下你们这天的监控视频吗？”

小姑娘礼貌回复，“这个不好意思，我们那天其实还在试营业，所以酒店没有保存那天的监控视频。”

顾嘉揉了揉下巴，在大堂里开始缓缓踱步，然后又回到前台，“那天的客户开房记录应该有的吧。”

“这个是有的，我帮你查一下，请稍等。”

身份证-

一分钟后，小姑娘把显示器让位给顾嘉。

从3月31号和4月1号两天的所有订房记录上，并没有发现陈雨和杜冉的名字，但是顾嘉却注意到了另外一个名字，章伟！订的房间是3楼311。

顾嘉不觉敏感起来，章伟是梦幻经纪模特公司的商务总监，为什么跑到这里的酒店开房间？

“你看！”顾嘉把章伟的名字指给老季看。

“他不是梦幻经纪模特的那个……”老季也有些印象。

顾嘉点点头，然后想服务员问道，“这个房间是什么时候订的？”

“这里有时间，”服务员凑过来看了一下系统里的时间，“是4月1号凌晨02点55分。”

“这和陈雨有关系吗？”老季疑惑地问。

顾嘉若有思考地摇了摇头。

“不过这个房间的章先生并没有来入住！”身材高挑的服务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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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入住？”

“是的，没有人来前台办理入住手续，也没有新置的房卡记录，所以肯定没有人入住。”

“这附近还有其他酒店吗？”顾嘉问。

“日月湖公园附近只有我们一家，也是上周才营业。”

顾嘉向两位致谢后和老季从酒店出来，此时的天色已经亮了起来，阳光将夜幕一扫而尽，银白的曙光穿过朝霞映出啡红色。

驱车准备返回警局，顾嘉看到希尔酒店的旁边有一座写字楼，前面的立牌前写着[天恒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