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公认的好学生，自由出入老师的办公室了是有可能的啊，一切皆有可能！”林云反驳道。

“就算她能自由出入老师的办公室，老师也不可能让她爬上窗户跳下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是在六楼教室里没有人时，爬上窗户跳下来的。”董天翰笃定地说道，“而且将她接走的救护车是在叫鸣的，说明她跳下楼时还没有断气，只是在后来的路上才死的。”

林云悉想着早上她看到的地上的那滩血，可以想象燕语芙一定摔得很惨。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如果她不是自己跳下来的呢，而是被人推下来的呢，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我实在想不出，她为何要选择在学校里跳楼。”

林云悉真没想到她的小竹马还会给她分析这些，貌似自早上的事之后，他跟自己的话就多了，而且说起话来的语气也不同了。

跟以前那个动不动就出现第二重人格的他相比，简直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这种变化是好的，让人舒心的。

“嗯，这确实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我们先去六楼的教室看了再说。”

这个教学楼里，电梯是安装在六楼的，从六楼往上的，一至六楼只能爬楼梯。

董天翰拉着林云悉一步一步往上爬，时不时看向楼道里的监控。

“要知道燕语芙从哪一层跳下去的，其实也不难，搞到她上楼的视频就知道了。”林云悉看懂了董天翰的眼神。

“嗯，看完教室，我们就去学校的监控室。”

呵，他是不打算放过六楼的那间教室了，可惜结果会令他失望滴。

六楼的这间教室是一个阶梯教室，平常使用得并不多，门也没有上锁，燕语芙能轻易进来这里，爬上窗户跳下去也是讲得通的。

可偏偏窗户上的痕迹全部被人清理过了，而且同一位置每一层的这个窗户都清理过了，这更加是奇怪之处。

林云悉站在窗前，探过头伸出窗外，看下楼下的广场。

地上原本醒目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如果不是那里正好有一个特殊的圆形图案，大家不会记得燕语芙是在摔在那里的。

董天翰一发现那擦得一尘不染的窗户，就兴奋了起来，“看，她一定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何以见得？”林云悉淡淡地问道。

“她应该不是自己跳下去的，而是被人推下去的，这里被擦得如此干净，你再看看其他窗户，定是有人要销毁证据。”董天翰指了指隔壁的窗户解释道。

“我认为这并不是在销毁证据，而是在制造疑点，你都能看出来，难道警方就看不出来么？”林云悉反问道。

“如果真是燕语芙自己跳楼的，势必会有她爬上窗户的痕迹，可这里却被人清理干净了，这是为什么呢？”

“如果是有人故意将燕语芙推下去的，再清理干净是为了销毁证据，可是一至十楼这个位置的窗户都跟这里一样，没有一点的痕迹，都比隔壁的窗户干净数倍，这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