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来袭:早安,总裁爹地!
作者:一号奶糖 | 分类: | 字数:24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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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柔情
盛好莲子羹,他亲手端给我
斜倚软榻,装媚扮痴,低低言语道,“喂我!”
“好!”眸中泛着柔情,他舀了一匙,送至我唇边
“烫!”吐了吐舌尖,娥眉轻蹙
“噢,对不起,朕大意了!”说着,细细吹拂碗中汤羹,一双琥珀眼眸含情凝望,“今后,朕要待你好,比任何人待你都要好,相信朕,一定能做到!”
亲自持碗调羹,一代‘铁血枭雄’竟做起下人做的事,他宠我宠得无法无天,可惜我心中仍无感激之意
正喝着汤羹,帐外传来一阵骚动,还伴有清脆的鞭响
心里清楚极了,那是在鞭笞未明月
一双锐目紧紧逼视,宗广泽故意相问,“菀儿,出好么?”
“好!”笑靥若娇花,忙预备穿鞋起身
“不必穿鞋”他圈臂将我揽赚拦腰抱在胸前
营帐外,雪未化粳在晌午金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风卷龙旗,高高飘扬,旗杆之下,一人上身,浑身绑缚绳索
怀抱着我,宗广泽立于空场中央,瞧见施刑者是普通侍卫,便阴沉了脸,不悦吼道,“弗来,你越来越不会办事了,朕要聂肃风行刑,你却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充数,还不去叫他过来!”
聂肃风,北周第一猛将,最为擅长的兵器就是竹节钢鞭
竹节钢鞭由生铁锻造而成,与鞭笞行刑用的皮鞭有天壤之别,宗广泽不会这么狠毒吧!
“回禀皇上”弗来扑通一声跪下,仍试图扭转‘乾坤’,“枢王殿下与聂将军私交深厚,老奴怕将军会徇私,还是……”
语声携带滚滚怒意,宗广泽厉声咆哮,“朕就站在这儿,一鞭一鞭看着聂肃风打,看他还敢徇私么!”
“是”弗来答得犹犹豫豫,无奈还是退下,亲自去传
一身戎装,手持钢鞭,聂将军颤颤巍巍而来,跪地请安
猛地拂袖,宗广泽一指,“去,给朕好好教训那孽畜!”
面露哀色,聂肃风低低答道,“臣,遵命”
说罢,缓步逼近未明月,钢鞭猛然出手,一道寒光闪过,啪的一声,落在光裸的胸口上
心怦怦疾跳,不敢窥探一眼,深深垂了螓首,倚入宗广泽怀中,怯怯自语,“皇上,我怕……”
“怕什么?”他连声追问
不敢瞧他,更不敢瞧未明月,哝哝一句,“我怕见血肉模糊”
耳畔响起不和谐的笑语,宗广泽兴致极高,“那有什么好怕的,皮开肉绽,鲜血横飞,好看得很呢!”
“不,我……”
故意讲得很大声,他仿佛是要让所有人都听见,“昨晚,你还同朕说,说不爱未明月了,既然不爱,那又有什么好惧怕的!”说着,跨前几大步,越发靠近旗杆,“快看艾真的很好看,痛快着呢!”
赤裸的胸膛白若莹雪,无情钢鞭重重落下,带起猩红血珠,染红我的双眸
一下,两下,三下……这哪里是在鞭笞他,分明是在折磨我,蹂躏我支离破碎的心
清亮眼眸与我对视,未明月的话语撕人心肺,“妍妍,就算你不爱我,也不能阻止我来爱你……”
“椭!”一声厉喝逸出宗广泽的喉间
心头一颤,燃起微微消――未明月始终是他嫡亲的儿子,他还是舍不得啊
下一刻,微微消彻底被击得粉碎,只听宗广泽言语,“取桶盐水来,将钢鞭蘸过盐水再打,狠狠打!”
钢鞭鞭笞已然够狠,现在还要蘸过盐水再打,实在实在不忍再看,悄然低语,“皇上,我有些头晕”
“是吗?”托起苍白的俏脸,宗广泽细细审度,终于松口,“好吧,朕抱你去休息”
回到帐内,抱我上床,他掖好被角,轻言细语,“菀儿,先睡一会儿,朕还有些事务要去处理,待会再来陪你”
“好,你去吧”我答得软弱无力
临出门前,他叮嘱弗来一句,“待会打完那畜生,带他过来,向菀儿谢恩”
谢恩?岂不是又要见到未明月,见到那凄然惨状……
不知过了多久,五十鞭终于打完,未明月被人强行拖入帐内,再由内宦强压头首,一拜再拜,向我叩谢不杀之恩
“枢王殿下,你要学会怨恨,学会仇视”语声寒凉,堪比千年冰雪,我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清楚,“本宫接近你,是为了向你复仇,只因你母亲桓雪晴害死了甄菀,害得本宫家破人亡……”
“不,这不是真的!”他颤颤巍巍抬起头,满眼惊骇错愕
微微阖眼,痛心之色难以言表,“这是真的,真真切切发生过,只是你不愿相信罢了!”
“不!”他依旧坚持,死心塌地,“妍妍,你知道我不能恨你!”
略微抬了抬广袖,示意内宦将他带走,重重掷下最后的最为无情的绝断话语,“你错了,大错特错,你与本宫早就恩断义绝,从今日起,你可以开始憎恨,学会憎恨……”
他被内宦拖走,永永远远消逝在视野里,唯一留下的,只有晶莹雪地上,那道长长的触目的猩红血迹
第202章 柔情
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不知不觉,隐居天中山已然半月,是时候该离开了
从那日起,就再也没有见过未明月,他仿佛凭空消失,不留半点痕迹
宗广泽不止一次问我,是愿意返回豫州章台,还是一起去往洛阳
对我来说,去哪里都是一样
未明月走了,也带走我的心;留在宗广泽身边的,只是一具空荡荡的躯壳,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听说,下月初三是你的生辰?”
随手搁下书卷,我点了点头
“是多少岁的生辰?”
“十五”
“十五?你才十五岁!”宗广泽哀然喟叹,“跟着朕,委屈了你!”
“委屈?”唇畔扯起一抹冷笑,“为何早没这样想?”
眸色黯淡,脸上泛起愧疚之意,只听他言语,“放心,朕会好生待你,好生补偿你,明日就回章华宫,预备为你庆生……”
若问北周诸位皇子中,谁最狡猾诡诈,非宗明莫属
得知我的生辰将至,他大献殷勤,又是送珠宝玉石,又是送名家字画
这日晌午,趁宗广泽在菀芳阁用膳之机,他又抱着一只锦盒,屁颠屁颠跑来,一脸谄媚的奸笑,“父皇,这是儿臣的母亲为菀后娘娘预备的观音绢画,是完全依照娘娘的样貌绘制的”
宗明的母亲谢双杨是大周的贤德妃,来自‘五氏华胄’中的‘陈郡谢氏’,是丞相谢双柏唯一的妹妹,更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之一!
一时好奇,宗广泽笑道,“快打开来,让朕鉴赏鉴赏”
“是”毕恭毕敬将绢画展开,宗明含笑夸赞,“儿臣瞧这观音,与菀后娘娘像极了”
“是么?”不屑瞥上一眼之后,我冷冷言笑,“别以为本宫不知,你母妃安的什么心!”
诧异万分,宗广泽惊问,“这又是怎么了?”
“菀儿自幼熟读佛经典籍,见惯各色各样的佛像绢画”说着,一把抢过那幅丝绢,扯到宗广泽面前,笑叹,“皇上,您瞧――这哪里是什么观世音菩萨,明明就是莲华,贤德妃安的什么心,昭然若揭!”
“什么,让朕看清楚!”说完,又细细端详一遍,下一刻,响亮的耳光劈头盖脸落在宗明的颊上,“滚,给朕滚出去!”
捂紧红肿的腮帮,宗明一脸苦相,跪地求饶,“父皇,这有何不对艾您为何要出手教训儿臣?”
怒不可遏,宗广泽开口就骂,“不学无术的畜生,你知何为莲华么?”
委屈低头,他无奈地摇了椰不敢再吭一声
语声轻缓,我冷冷笑叹,“不懂就不要装懂,省的马屁没拍到,拍到马腿上,自己挨骂挨打不打紧,还连累你的母妃受过!”
“儿臣知错了!”宗明匍匐在地,不住叩首,“还请菀后娘娘赐教”
目光微垂,轻描淡写一句,“佛陀时代,天竺有美女唤作莲华色,她一生坎坷命苦,与母共侍一夫,与女共侍一夫,最后沦落为娼…这画若真是你母妃预备的,她将本宫喻为何人?”说到这儿,眸光流转,瞥向宗广泽,“皇上,这事该彻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菀儿多疑,还是贤德妃居心叵测!”
蹙眉想了想,宗广泽连连颔首,“你说得很对,朕独居章华宫久矣,不知洛阳宫中是何情形,是时候该让她们过来,过来拜见朕的新皇后了!”
“弗来,传朕谕旨……”
不等他说完,我慌忙止赚“不用麻烦,菀儿不愿见太多人,单见贤德妃一人即可!”
翌日便是初三,我的生辰
宗广泽早就颁下旨意,要为我大肆庆祝
从清晨起,菀芳阁就人满为患,送礼的,贺寿的,人来客往,将门槛都踩断踏平了
越是生辰,越是思念母亲
端坐妆台前,绿岫小心翼翼为我绾发
她的动作让人觉得分外熟悉,一时之间又想起我那多灾多难的可怜母亲,泪水不由自主滑落
从镜中瞧见我的泪颜,小丫头一脸惶然,“娘娘,您…是不是奴婢不会梳头,惹您生气了”
柔滑脂粉被泪水晕染,留下浅浅印痕,一面拭泪,一面低语,“看见你灵巧的双手,不由想起我母亲,她十指纤纤,很会梳头绾发,可惜命不好,很早很早就离我而去!”
“大喜的日子,怎么在哭?”柔柔语声,远远传来
绿岫颤颤屈身,欲跪拜,却见宗广泽挥袖,“你们都退下”
“是”低头垂眸,侍婢们悄然离开
他缓步来到身后,凝眸深望镜中的我,绵绵软语,“女人是水做的,可朕的菀儿是泪做的,妆容都哭花了,不漂亮了”说着,掀开台上的宝盒,用玉簪挑了些许玫瑰胭脂,抹在掌心调开,敷在我的两颊上
抬眼瞥望,审视他的神情,很少见他如此温柔体贴,轻笑道,“没想到,堂堂‘天之骄子’也精通妆扮之事”
没有答话,他仅是深深凝望,暖柔柔的眸光足以融化千万年的寒冰
过了好久,他才喃喃一语,“很久很久之前,雪晴曾笑赞,说朕最善画眉,还说要朕为她勾画娥眉一辈子,很可惜她早早离朕而去……”
第202章 柔情
迎上他的目光,轻缓而笑,“勾娥眉,绾青丝,一辈子…多么幸福啊”随后话锋一转,“我知道,你爱她,可为什么还要亲手弑杀她呢?”
掌心徐徐贴上我脸颊,他笑了,笑意苦涩,“一辈子,有很多事,预料不到;一辈子,有很多事,后悔终生…不是故意要杀她,那一夜,我豪饮醉酒,她又提及往事,结果就……”
“那是一段什么往事,竟让你如此憎恨,恨得要取她性命?”
哀哀叹息,显得伤感万分,“她说菀儿的坏话,说菀儿与人苟且,说得很难听…那件事,始终是朕心上的芒刺,一辈子的痛处”
心上的芒刺!一辈子的痛处!
他的芒刺与痛处,关于甄菀
我的芒刺与痛处,关于未明月
仇恨的芒刺,终会一一拔去;难捱的痛处,终会逐渐治愈
无论是何人,只要其害过我母亲,就一定不能放过
“菀儿,怎么不说话了?”一语将纷乱的思绪迁回
略微怔了怔,我一笑嫣然,故意道,“改日,你不会像杀‘雪后’那样杀我吧?”
“你这小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朕爱你都爱不过来,宠你都宠不过来,怎会动手杀你!”说罢,宗广泽牵过我的指尖,宠溺万分地,“一起去同光殿吧,宾客已齐,就待你我二人了”
我刚敛衽起身,他又亭脚步,低首细细端详娇颜妆容,缓缓由袖中取出一支彩凤衔珠钗,小心翼翼簪入云鬓间,“这支钗,朕为你留了十几载…今日,终于物归原主了!”
五彩金凤衔珠钗!
好熟悉,好熟悉,我曾经有过一支一模一样的,是未明月送的
那支钗,不是遗在建业的长秋宫了?
为何会……
对镜而视,我温颜巧笑,“好漂亮的金钗,手工精巧,流光熠熠”
“是艾这五彩金凤的图样是朕亲手绘制的,亲自监工打造的,原本就是一对儿,雪晴一支,你一支!”说着,他勾唇嗔笑,一副羞赧涅,“那时,朕很年轻,真的真的很痴情,一支给雪晴,因为她是朕的第一个女人;一支给你,因为你是朕最爱的女人!”
忽而,我明白了,未明月送的那支是他母亲桓雪晴的遗物
未明月送我一支金钗,他父亲也送了一支,可惜仍然没有成双成对,终究还是分开……
宗广泽老了,已是年过半百的帝王,他不记得昨日早膳用得什么,他不记得官员将领的姓名…却将十几年前的往事旧梦记得如此清晰,他不容易,太不容易
一时之间,我茫然失神,不知该为母亲感到幸福,还是不幸
或许,母亲是幸福的――在敌国,在他乡,有个男人爱了她一辈子,牵挂了一辈子,惦念了一辈子
或许,母亲是不幸的――嫉妒她憎恨她害死她的罪魁祸首竟是那个男人的妻子
世间事,为何总是这般难料;世间路;为何总是这般难行
庆生的筵席设在同光殿,宗广泽一路行,一路将我的指尖攥得很紧,生怕一不小心将我弄丢
殿内,一切早已预备妥当,明烛华灯,流光溢彩,丝竹婉转,仙乐绕梁,留守豫州伴驾的皇亲官员皆盛装华服出席
十五年来,第一次参加这般隆重的庆生典礼,若是搁在从前,想都不敢想
名字变了,身份变了,性子变了,我早已改头换面,与从前的妍妍彻彻底底决裂开来
“菀儿,过来坐”环住纤细腰肢,当着众人的面,宗广泽将我抱坐膝头
“皇上,这样不太好,他们会说闲话的”冷冷眸光扫过台下众人,只见他们有笑的,有怒的,有鄙夷的,有蔑视的…可谓千人千面,表情丰富
他们心底想什么,我会不知么?
那些官员们那些宗亲们一定都在咒我,咒我是祸国妖孽,咒我不得好死
“怕什么!”圈住双臂箍得极紧,温温热息喷洒于颊间,宗广泽含住我的耳垂,笑嗔道,“就是要让他们好好瞧一瞧,朕与你虽是老夫少妻,可恩爱依旧不减,我们一定要好好表现,让他们嫉妒得要死,嫉妒得发狂!”
“不嘛!”一面挣扎,一面故意言笑,“你瞧,那一双双眼眸,全都含着噬骨的怒意呢,他们会隐在心底骂我,骂我下贱,骂我勾引皇上……”
不等我说完,只听他暴喝一句,“朕看谁敢?”
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皆低眉顺眼,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斜倚在他怀里,仿佛温顺的猫儿,却不动声色露出尖牙利爪,冷言冷语哼道,“你还说呢,前日贤德妃还借送绢画,骂我是莲华,还有宗明…也可恨至极,有意无意总是出言轻爆真想剜去他那双色迷迷的眉眼呢!”
“你呀!”他伸出指尖,点上我的额头,“小小女人的小小心眼儿,还在记仇,双杨已经动身来豫州,大不了等她来了,朕让你打她二十大板,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唇畔牵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再次强调,“君无戏言哦!”
“那是当然,谁让她不知好歹,得罪朕的小妖精,要打要罚,还是要杀,悉听尊便!”说着,暖暖一贴在颊上,挥袖命内侍捧上礼盒,展示列为臣工孝敬的生辰贺礼
锦盒依次而开,璀璨华光尽现,我凝了眼眸,一件件望去,不禁有些失望
不是金银玉器,就是珠宝首饰,都是价值连城的,却不是我喜欢的
略显失望的目光被最后一只锦盒吸引,盒底除了一方湿漉漉的丝绢,再无他物
“这是什么?”我拧眉相问
宗广泽见了,也摸不着头脑,示意弗来道,“将礼帖呈上来”
“不必了,那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只是百姓万民的凄然泪水!”
此言脱口,众卿哗然,只见一官员匍匐在地,跪行至前,不住叩首,“微臣琅琊太守王华宁叩请陛下圣安”
抬了抬眼皮,宗广泽不屑而问,“朕知道你的为人,所以不恼,只是不知今晚,你又唱得哪出戏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语声哀然,王华宁一拜再拜,“菀后娘娘千秋,微臣冒死进谏,琅琊全郡三年遇旱,朝廷不但不下拨一粒米一文钱,反而加赋加帛,百姓实在无命无出路啊”
“琅琊大旱歉收?”宗广泽想了想,沉声道,“琅琊是璇王宗明的封邑,在朕面前,他从未提过只言片语啊”
璇王宗明?!
唇畔扯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正愁没机会,不曾料想天上却掉下馅饼――定是老天爷怜悯我,见我太命苦,活着太不易,赐予这次千载难逢的良机,一举扳倒宗明
呵呵的,我大笑失声,笑得难以自控,难以自抑
宗广泽一脸愕然,惊问,“菀儿,你在笑什么?”
水眸潋滟,妖娆无比,“皇上艾我笑你太糊涂,简直就是老糊涂!”
一语出口,四下寂静
不约而同的,一双双不安的眸眼探望窥视――看我死的如何之惨!
“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捉住那恼人的指尖,与其巧妙周旋,“你是宗明的父亲,还不知他的品德性情么,他向来就是报喜不报忧的恶徒,能瞒就瞒,能骗就骗”
“是艾菀后娘娘,您说得极是”王华宁再三叩首,哀哀一语,“微臣有些话,原本不愿说,可若是不说,便是助长歪风邪气,便是对皇上不忠不孝,对百姓不仁不义”
“王卿,你快起身吧”我抢先一句,又为宗广泽扣上至高无上的‘大帽子’,“皇上是圣主,是明君,一定会明察秋毫,一定会为百姓万民当家做主!”
听我先发制人,宗广泽不好再说什么,淡淡言语,“既然菀后让你说,你就说清楚,讲明白!”
“微臣遵命!”说毕,王华宁战战兢兢起身,一字一句说得极为坚定,“在封邑琅琊,璇王殿下开铜矿,贩私盐,还…还私自铸造铁甲刀剑…还有九鼎……”
九鼎?!
自古以来,九鼎只属天子专有,若诸侯王擅自私用,便是逾制的大罪死罪!
“什么!”双目圆瞪,宗广泽一脸震怒,“这畜生,是要造反谋逆啊”
见他这般恼怒,我心里暗喜――宗明,你死到临头了!
“皇上,别生气,龙体最要紧啊”故作惊讶,轻轻抚了抚他的胸口,我柔声劝慰,“开铜矿,贩私盐,这些都是杀头的死罪艾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先命人调查清楚,再气再恼也不迟!”
上前大步,王华宁从袖中抽出一本册子,欠身禀报,“皇上,这卷册是微臣冒死记下的账目,恳请您细细查实”
卷册被弗来呈上,宗广泽随手翻了两页,匆匆扫过几眼,便厉声喝道,“来人,将那畜生带上殿来!”
宗明历来就喜爱凑热闹,可今天偏偏不在,问其原因,还是为了那日挨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