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来袭:早安,总裁爹地!
作者:一号奶糖 | 分类: | 字数:24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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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笑容
他笑了,笑容暖如和煦春光,“我可以不出手,只想知道那人的名字”
见他如此诚恳,我深思熟虑之后,幽幽说道,“一个是姑苏首富何英青,还有一个是……”努力回忆多年前母亲提及的那个名字,“好像是闵……”
“是闵知行,对么?”钟煦脱口而出,颇有深意地笑了,“很幸运,不等你动手,何英青已死!”
什么?我徒劳地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
钟煦扶住我的双肩,逐字逐句说道,“何英青行贿走私,判了斩立决,早已成了无头鬼!至于闵知行嘛,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他死不了……”
我惊声问道,“死不了是什么意思?”
“除了念经礼佛,你还会什么?”他含笑睨我一眼,“两耳不闻窗外事,谁不知闵知行就是权倾朝野的闵太师,就连皇上都会惧之三分,除非你能……不过,这一定不可能!”
猛地抬眸迫视,“你说什么?”
“闵知行疑心病极重,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但也有弱点,他好美色”钟煦压低声音,几近是贴上我的耳垂,暖暖的气息拂过,染红了面颊,“或许是他坏事做粳天怒人怨,他无儿无女,倘若你能成为他的女人,报仇雪恨便指日可待!”
四目凝望,审视着他的神情,突然觉得很可怕,由始至终他居然一直蒙着神秘的面纱,深藏不露,“你该不会是……”
话未说完,他便断然道,“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是北周奸细,拜托你去告诉林无尘,不要再三番四次派人彻查我的底细,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前几日,用无尘给的银两在姑苏城最好的裁衣铺做了一套衣裙,四月初七是约定取新衣的日子,他没空陪我,只有叫上钟煦一同前去
立在落地铜镜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镜中的自己,嫣然巧笑――那件新裙很美,淡淡的紫红,裙裾上绣有玲珑紫兰,翠色丝绦轻垂,宛若三月里随风摇曳的依依杨柳
“不好看!”钟煦冷冷一句,如一盆冰水从天而降,透心寒凉
难以置信地抬眸相望,那琥珀色的目光分明耀着的之色,为何会……
不知为何,陡然冒出一句,“这不是无尘选的,是我选的!”
“那也不好看,俗不可耐!”说着将清亮的目光瞥向一边
心上腾起无名之火,瞪他一眼,赌气道,“那你就别看,再说这套衣裙也不是穿给你看的!”
“掌柜”钟煦指了指衣架上一件耀着青绿华光的衣裙,厉声道,“那套衣服我要了!”
“这……”掌柜讪讪而笑,上下打量着他,满眼不屑之意,“这是钱员外订做的,雀羽云锦配上五彩苏绣,不算做工都要三百两……”
“这是一千两!”钟煦掏出一沓银票,狠狠摔在柜台上,冷言冷语笑道,“让人给她换上!”
“好,这就去”那掌柜捧着银票,两眼放光,谄媚地笑了笑,随即命伙计将华服取了下来,毕恭毕敬交给钟煦
“你这是干嘛,何处得来这么多银子?”我有些恼怒,蹙紧娥眉,斥道,“难道又重操旧业,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他不紧不慢地将那件华服披在我肩头,轻微勾唇,附耳低语,“你能接受林无尘,就能接受我,只是一件礼物而已,我送的,难道就不好么?”
“你……”不知该说什么,直愣愣地望着他溢满冷意的双眸
缓步置于镜前,一时恍惚失神,居然愣住――镜中之人还是我么,婷婷玉立的身姿,典雅高贵的仪态,白皙优美的脖颈微微上扬,如同一只傲视群雄的艳丽孔雀
“妙哉!”他微微拍掌,立在我身侧,淡淡一笑,“这一千两花的很值得,除了……”
不明白地望向他,“怎么?”
“啪!”那支流云玉簪坠地,应声断成两截,只听钟煦笑道,“这玉簪不好,将你扮的活像入道女冠”
一面随手绾起微乱的长发,一面轻声道,“可是,那是无尘送的……”
他冷眸一瞥,似笑非笑,“难道他送的,都是好的么?”说着如同变戏法般,扬了扬手,将一支彩凤衔珠钗直直插入我的发间
瞧着那熠熠闪光的发钗,心头一紧,“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放心吧,这是私人珍藏,这不是赃物,不会有人抓你见官”
“可是……”
还欲推辞,却被紧紧揽赚他垂眸深望,一丝轻佻的笑意凝在唇角,“收了我的定情信物,你就是我的人了!”
四月初八,佛祖诞
天未亮,我便开始呆若木鸡般任玉瑶摆布,薄粉敷面,胭脂扑颊,柳眉描黛,额点朱砂,纤纤十指涂蔻丹,漠然凝视菱花镜中的女子,那是一张妩媚而陌生的容颜
那是自己么,仿佛似又不是……
一手持着紫红纱裙,一手抱着青绿华服,小丫头试探道,“姑娘,今日穿哪一件?”
头也不回,我随手一指,“就那件绿的吧,紫红的太艳俗”
一切就绪,穿戴整齐,立在镜前左顾右盼,总觉得差些什么……
第186章 笑容
低低垂首,只见脖颈上空无一物,猛然一惊,唤道,“玉瑶,我的那块玉佩呢?”
“有几日没见您戴了,奴婢还以为您收起来了!”
“啊”我惊呼一声,“快来帮我找找!”
翻箱倒柜地乱找,一股脑打开所有的箱笼抽屉,七手八脚掀起枕头被褥,可是一无所获――天艾难道我弄丢了玉佩,那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纪念啊
“妍妍”无尘悄然进来,轻声道了句,“准备好了么?”
我急得满头大汗,“丢了一件要紧的东西”
他听了,冷哼一声,“或许是被钟煦‘拿’去了,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竭力掩饰心中不安,不想让他误会钟煦,“不,不是他,或许是放忘了”
“对了”无尘从袖中掏出一只锦盒,郑重其事交到我手中,“送你的,见我母亲时,一定要戴”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迷惑不解地开启盒盖,一件翠色欲滴的碧玉映入眼底,一样青翠通透的水色,一样翔龙舞凤的图案,除了那朱红色的穗子以外,几乎与我的一模一样,“这是……”
玉瑶眼尖,一把将玉佩攥在掌心,笑道,“这个不就是您的玉佩么,或许是遗在哪里了,碰巧被大师拾到了,奴婢帮你戴上吧!”
坐在镜前,摩挲着颈上的玉佩,微微蹙眉,叹道,“这块玉佩真是我的么,那明黄色的同心结去向何处?”
凝神之际,不远处传来低沉的钟声,玉瑶笑道,“怕是您的婆婆驾临寒山寺了”
一言不发,缓缓起身,临窗而立,只见嘉义火急火燎而至,疾声道,“大师让您过去”
带上玉瑶,跟随着他,径直去了前院……
无尘一袭银色丝袍,外罩素色禅衣,垂手立在台阶之上,一见我,忙伸出手臂,“随我一同进去”
并肩步入大雄宝殿,他瞅了瞅我身上的服色,悄声问道,“怎么穿绿色,我选的那件呢?”
抬眸窥探他的表情,小心翼翼说道,“我看那纱裙有些单爆就擅自做主换了……”
“无妨,好在母亲喜欢青绿色”他淡然一笑,极快地取出香囊中的麝香膏抹在我腕上,附耳一句,“这是母亲喜欢的味道”
大殿之内,寂静无声,只见一位妇人虔诚地跪在金身佛像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俯身重重三拜……
随后,两旁侍女将她扶起,让入禅房休息
见典礼结束,无尘带着我跟进房内,轻呼一声,“母亲”
那妇人端坐榻上,柔柔地笑了,眼中分明泪光莹然,“尘儿!”
他跪倒榻前,颤声凄然道,“孩儿身在佛门,不能为您尽孝,实在太……”
云鬓花颜,锦衣华服的妇人探身将儿子扶起,幽幽一句,“这只是暂时的安排,再忍耐片刻就好,相信皇上很快会答应让你还俗归家”
无尘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消能在孩儿万念俱灰之前,收到那至高无上的旨意”
陡然牵过我的指尖,将我推到他母亲面前,勉力微笑道,“这是妍妍,我在信上提及过”
她抬眸凝视,目光聚集在我胸口悬着的青翠玉佩上,温婉而笑,“尘儿,你很有眼光”
无尘微微一笑,看着我,逐字逐句说道,“这就是我母亲,北宁大长公主,皇上的大姊”
“奴婢拜见大长公主”
欲跪下行礼,却被她拦赚示意我挨着她坐下,温柔地笑,“自家人不讲那些虚礼”
乍闻此语,我惊得呆住了,从何时起,我竟变成他们的自家人了?
冬去春来,在漫长无边的岁月里,始终孤苦妍仃一人
谁知竟有一日,竟有人将我视为家人,这天上掉馅饼般的好事居然砸中了我,不知是否是母亲在天上保护着我,庇佑着我……
雍容华贵的北宁公主,说起话来细声细气,“没来寒山寺之前,本宫时常在想,尘儿口中的妍妍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姑娘;今日得见,果然非凡,不仅聪慧妍俐,人也长得标致,这仪态气质完完全全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大长公主过誉了,奴婢惭愧不已”
垂首低眸,不想让人看清此时此刻的表情,只觉胸中隐隐作痛,从无尘口中的‘野孩子’到她话中的‘大家闺秀’历经了很长一段时光的考验与磨练,其中的苦与泪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不管多么艰
难,不管多么困苦,由始至终只有一个愿望――完成从可怜毛毛虫到骄傲艳丽蝴蝶的蜕变
无尘拽了拽我的衣袖,提醒道,“母亲,妍妍有份礼物要献给您!”
我缓缓起身,从玉瑶手中接过一卷轴,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展开,“这是奴婢亲手誊写的‘妙法莲华经’,消您能够喜欢”
“这字写得好,颇有王右军的风仪,你似乎很懂本宫的心”她纤长的手指覆上我的手背,笑意盎然,轻言软语道,“不仅字好,这经文也应景,你就宛若那纯洁清净的莲华,不曾沾染一丝一缕的尘埃……”
无尘似乎心情大好,扬声笑道,“孩儿选的人怎会有错!”
第186章 笑容
“秋月”北宁公主轻声呼唤身畔立着的侍女,附耳吩咐数语,侍女躬身退下了
不一会儿,秋月引着一位年轻女子进来,无尘含笑瞟我一眼,“你看那是何人?”
茫然地审视着眼前宫装高髻的女子,那是一张陌生的脸,淡淡的娥眉紧蹙,明净水眸含愁――她是何人,我并不认识……
“她是……”
凤眸一转,北宁公主笑意深浓,“难道时间久了,就不认识了么,本宫得知你与六姐王映雪失散,特命人将其寻回”
她是我的六姐――王映雪?
似乎……不是……
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做,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不愿看见眼前眉目含愁的女子被人当成冒充他人身份的骗子,缓步上前,张臂将她抱赚幽幽一句,“六姐,我好想你!”
那人一愣,颤巍巍抬起手,抚上我的后背,泣不成声道,“我的好妹妹,终于见到你了!”
姐妹相认大团圆,看在眼中,乐在心里,无尘双手合十,轻声念道,“拜神求佛多了,佛祖自然就会保佑!”
不知不觉已是正午,住持方丈派人送来可口的斋饭,北宁公主留我用饭,还亲热地拉我与她同坐
席间,无尘借着斟茶夹菜的工夫,附耳悄声道,“帮你寻回了王映雪,你似乎不再需要我的秃头了!”
我嫣然巧笑,轻声吐出两字,“谢谢!”
用过斋饭,躬身告退,带着所谓的‘王映雪’回到西厢
关门掩窗,目不转睛地直视她,压低声音,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她看着我,一声不吭,只是哭
望着她凄楚的泪水,我怔了怔,不知是该责怪,还是该安慰,取来帕子递与她,“只想知道你是何人,真正的王映雪又去向何处”
她一边拭泪,一边哽咽道,“我叫香兰,爹娘早死,九岁就被叔父婶娘卖到秦淮的花船上“些日子,公主府四处张榜寻人,干娘见有赏银,便让我冒名顶替……”
“原来如此”眸中一片氤氲,哀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各有各的不幸之处”
“姑娘!”她扑通一声跪下,拽住我的衣袖,哀求道,“求您不要告发我,留在您身边即使是为奴为婢也比回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强!”
“快起来!”探身将她搀起,用衣袖抹去满脸泪水,“方才在大长公主面前没有道出真相,今后也不会难为你,从此往后,你我就以姐妹相称,我是妍妍,你就是王映雪!”
“好动听的话语,好动人的姐妹相认,赚足了观者的眼泪”一句不合时宜的,冷冰冰的话语钻入耳膜,瞬时冷却火热的善良之心
蓦地回首,只见深绿色的垂幕后隐着淡淡人影,冷哼一声,“钟煦,不要装神弄鬼了!”
他大大方方趿鞋而出,瞥眸望向不知所措的香兰,地笑,“好漂亮的六姐呀!”
“放着正人君子不做,非要做那藏头露尾的小人,还真是可恶!”
他上上下下打量我,勾唇一笑,意味深长,“见了大场面,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同了,可惜艾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家闺秀!”
一听这话,我顿时恼了,“你居然卑劣到偷听别人的讲话!”
他抬眸看我,目光迷离,“陈子芸那么喜欢你,必定会挑你做儿媳妇,只是不知林无尘有没有那个福分了”
怒目一瞪,冷冷瞟他,“你什么意思?”
“不知他何年何月才会还俗归家!”钟煦话锋一转,逼视着我,白皙的指尖抚上胸前的翠玉,“碧玉配佳人,如若喜欢他,在这样的大日子里,为何不穿他为你选得纱裙,偏偏要挑我选的这件,你敢说心里没我的一席之地么?”
陡然推开他,横眉怒对,“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语气变得莫名冷冽霸道,他指了指我发间的珠钗,“别忘了,你是我的人!”
“你……”熊熊火焰般怒气难以遏制,迅速扯下身上的翠绿华服,重重掷在地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香兰?”钟煦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淡淡一句,“告诉这位妍妍姑娘,谁是秦淮的林二爷”
“林二爷!”香兰面色惨白,战战兢兢,“奴婢……不知道……”
“是么?”钟煦猛地出手,将她的领口拉至肩头,雪白肌肤袒露的同时一块巴掌大小的焦黑烙印跃入眼底
我上前护住香兰,厉声道,“她是我姐,你不能这般对她!”
“你懂什么?”钟煦冷冷看我,眼中似有锋芒掠过,“十里秦淮,六朝金粉,那真正的王映雪说不定早就被林二爷玩腻……沉入河底了”
心头发寒,我不住战栗,“不会,绝不会这样!”
一双琥珀色的瞳眸映入眼底,钟煦似笑非笑道,“帝都建业,有谁不知林二爷的恶名,他不是别人,正是林无尘的弟弟――骁骑将军林永泰!”
最近十日,无尘很少见我,大部分时间都陪伴在母亲身侧,玉瑶私下嘀咕,“大师怎能将您撇在一边,不闻不问呢?”
我总会笑着说,“难得母子相见,多陪陪也是应该的”
春日里,绿杨烟柳,朗日碧空
闲来无事,便让玉瑶研墨铺纸,预备抄诵经文
香兰轻推木门,袅袅而至,手持一只素色燕形纸鸢,浅浅微笑,“姑娘,帮奴婢提几个字吧,这白绢纸鸢太素净”
相处多日,渐渐熟识,话也多了,她比我大三岁,亦是姑苏人士
笑眸弯弯,我接过纸鸢,翻来覆去欣赏,“你做的,很精致呢!”
她微微点头,哀叹一声,“小时候经出来玩,很长时间没碰了,生疏了许多”
“草长莺飞,趁东风,放纸鸢,从前母亲也经炽我放纸鸢……”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眸中莹然闪着泪光,提起银毫,信手几笔写道:春在城外芳草路,梦回人远许多愁
“您的字真漂亮!”香兰轻轻呵气,吹干上面的墨迹,“奴婢去放纸鸢,您去么?”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时心血来潮,颇有兴致地跟着她出了门
前脚刚迈出门槛,玉瑶便追了出来,将一方青色披帛搭在我肩头,“今日风大,还须多穿些,要钟煦与您同去么?”
“不必了”冷眉一横,重重抛下一句,“我烦他!”
出了山门,径直去往河边,寻了一块空地,将那纸鸢高高扬起,香兰扯住丝线抖了抖,那轻盈的燕子便扶摇直上,翱翔蓝天
绿草萋萋,碧水溶溶
与香兰席地而坐,相互倚靠,庆住丝线,抬首饮随风起舞的纸鸢,不禁有感而发,“即使飞得再高,也摆脱不了丝线的牵引,自由自在翱翔天际,可望而不可即,永远只是一个瑰丽的梦”
一声脆响,疾风掠过竟将丝线硬生生崩断,那燕子一头栽下云霄,落在不远处
倏地站起,我提起裙角,急急朝纸鸢跌落的方向跑去
刚上大路,一阵马嘶蹄鸣侵入耳中,瞥眸瞧见大队人马疾驰而至,卷起烟尘滚滚
香兰扬了扬手,跟在身后厉声唤我,“姑娘,别去……”
琥珀明眸映入眼底,勉力睁大朦胧双眼,想将他看清楚,不禁一惊――救我之人竟是钟煦!
推开箍在腰间的手臂,我冷冷瞪他,“你居然跟踪我!”
他似笑非笑道,“多亏跟着你,否则你早就变成马蹄之下的冤死鬼了!”
满不在乎地冷睨他,我俯身拾起被马蹄踏得稀烂的纸鸢,哀叹一声,“出尘脱俗的燕子,惨死在一帮畜生的蹄下,真是可怜至极!”
“啪!”当空一声鞭响,瞬时颊上多了一道血痕
我猛然抬眸,不畏不惧的直视马上之人,“马是畜生,难道人也是!”
那人再次扬鞭而下,怒不可遏地吼道,“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
“慢!”钟煦冷笑一声,挺身而出,单手挽住鞭子,轻轻一拽,将那人拉下马来,“这儿是姑苏,不是建业,我劝林二爷还是好自为知!”
林二爷?乍闻此语,心头一阵抽搐,眼前飞扬跋扈的男子居然是林无尘的弟弟――林永泰
见他跌落马下,凶神恶煞的随从冲了上来,抽刀相向,“大胆刁民,胆敢……”
林永泰微微抬手,止住随从,狼狈不堪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冷眸一瞥,笑道,“想不到小小姑苏竟藏龙卧虎,匿着这般一等一的高手,如若不是要事在身,本将军定会与你切磋一番!”说
完转身跃上马背,带着随从策马疾奔而去
原来钟煦的身手这么好,联想到初遇时他的不济之态,一时犯起迷糊,弄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他攥住我的胳膊,不悦道,“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