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个学期还是到了快要结束的时候了。

“今天的考试呢还是一样的，大家还是谨慎一点，就算有小抄也还是想想高考的时候。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就是，马上元旦节呢，1号休息一天，然后回来上课。”虞老师站在讲台上说完这句话，便开始发试卷。

今天是月考，上午考语文和英语，下午考文综或者理综，晚上考数学，这样一天就可以搞定所有科目。

拿到试卷开始写，语文其实写起来很快，会的就是会的，不会的就乱写。这次的作文是半命题作文，要求写的是在你的人生道路中对你来说最有意义的时刻。恍惚记得复读那年的高考题跟这个差不多，当时好像是写的高考当天的事情，好像是当时心潮澎湃，因为杨傅城难得的送自己去考试。当时问了他一句很虚伪的话：爸爸，你相信我能考得好吗？杨傅城说的是：我相信，你加油。听到这样的回答自己一点满足感都没有，只觉得心间发凉。想想都觉得好笑，明明一点感觉都没有偏要说这种煽情的话，就是在书上看到了想实践一下。

现在想想最重要的最有意义的时刻是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重生，但是这个不能写……好像没有诶……这一生过得平淡无奇的，哪里能看到什么重要时刻。但是作文不能这么写啊，要写就写……书吧，从自己看书看各种书学到了很多知识之后，书对自己来说就算是重要时刻咯。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跑题。

想好了就赶紧开始写。

语文考试结束，马上接着就是英语。为了节省时间，英语省去了听力部分……这一天就在紧张的考试中度过了。

啊呼，杨御衡长长的呼出一口长气。

啊呼，顾源馨长长的呼出一口长气。

啊呼，宋嘉言长长的呼出一口长气。

啊呼，张雅歌长长的呼出一口长气。

哈哈哈哈，看到身边的人跟自己同样的动作，大家都笑了起来。

“看来今天的考试很磨人哦，大家都这样了。”杨御衡笑着说道。

“每个月来一次，简直了……”张雅歌难得的说了一句抱怨的话。

“我觉得煎熬得很了，一天就在忙碌的考试中度过，简直让人生无可恋。”宋嘉言说。

“下课了，还不走，留着在教室宵夜呢。”杨御衡说着，边收拾着待会要看的书。

“走了走了，再不走车就要走了。”宋嘉言背起书包说。

“嗯嗯，走吧走吧，我收拾好了。”顾源馨说。

“走了走了，拜拜。”张雅歌提起书包，跟上去。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记得自己去吃早点。”走出座位的顾源馨，转头对杨御衡说。

“知道了。”说完挥挥手，便见到顾源馨也朝自己挥了挥手后，消失在教室门口。

这么久了，有了顾源馨的陪伴，总是在这难熬的日子里好过许多。等元旦节过后她就要去考试了，几天都不会来学校了。从明天开始她要请假突击了，然后提前去考试所在的城市。

其实，杨御衡之前也是想过的，想着要不要自己也去考艺术生，这样文化课没有问题的情况下自己考上一本的几率会高一些。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对艺术生的专业课一窍不通，杨傅城肯定不会多花钱让自己去培训，如果到时被他摆一道，哭都来不及，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文化生好了。文化生多简单，只要好好的考试就行了，艺术生们可真不容易啊。

回到宿舍的时候，她们还在洗漱，杨御衡便随便找了一本书打开看。元旦休息一天，明天下课之后就放假了，不回去好像说不过去了，但是，回去吧又不喜欢，影响心情。

正想着，手机收到了短信。

杨御衡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打开一看，是卫元华：放假没有啊？去跟你买几件衣服吧，快过年了。

买衣服？想想以前的遭遇……额，又想想可以省下自己的钱。纠结了一小会，然后回复道：只休息一天，我还要回去。卫元华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小时候发型也好，穿着也好，不管什么都要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如果忤逆了她的意思，等待自己的就是惩罚……杨御衡至今都还记得被掐的青紫的大腿和耳朵里的水。

卫元华：可以买了衣服再回去，或者可以回去了过来的时候去，正好晚上可以一起吃个饭。

诶，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以前可是一言不合就发脾气的。杨御衡摸摸下巴，点点头，回复道：行，那就下午去找你吧。

卫元华：好。

放下手机，洗漱好躺在床上，没一会杨御衡就睡着了。

要放假的学校可真安静啊。

放假的前一天，大家的心思都飞走了，老师们似乎也知道了大家的想法，没有讲什么内容，上课的时候不是自习就是背书。

午休的时候，顾源馨说：“御衡啊，我明天放假之后就直接请假了，大概一个星期都不会过来了，你要记得吃早点啊。”

“知道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会好好吃饭的。“

“那就好。”

“你们考试是什么时候？”

“就是6、7、8三天，这次要跑几个学校，再下次考试就是年后了。”

“坐车就要花好久，坐车很辛苦，你多带一点吃的喝的在路上，如果不舒服就睡觉，我，”正准备脱口而出话停在嘴边。“我听说坐汽车会很闷，你带点糖，不舒服的时候可以含着。”

“我知道，也不是第一次出去了，知道的，你别瞎操心。”

“哼，我就是说说，你能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按你自己的吧，我也不知道好不好使。”其实我是知道的，十分的难受，空气里混杂着各种气味，窗户是不可以开的，任性的空调不知道温度，一阵一阵的。每次下车的时候就跟饿了几天似的，脸色惨白。

“好好，我带几颗糖。”顾源馨宠溺地笑着摸摸她的头。

“你那么多天不在，不知道会不会不习惯。”杨御衡嘟嘟嘴。

“这么煽情，不要想我啦，我很快就回来了。”

“没有啦，我不是要煽情，就是觉得，算了。你要好好的考试啊，以后跟你混啊。”

“呵呵呵，你故意的吧，我文化课要跟着你混啊。“

“没事，我艺术课跟着你混，感觉很好玩啊，你有空教教我。对了，上次你说教我呼吸的方法的，这背书背得我感觉都不想在说话了。”

“好，等我回来，之前确实是忘记了。”

“没事，其实我也忘记了。”

“你先试试说话的时候用腹部呼气吸气，有意识的去控制一下看看。”

“我试试。”杨御衡看着肚子，慢慢鼓起又慢慢瘪下去，试了几次觉得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呼吸的时候还戳了戳肚子。只是平时呼吸的起伏就很小，所以没有什么感觉。“我觉得跑步的时候可以试一下，我现在没什么感觉。”

“唔，也行，毕竟这么多年的呼吸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

“嗯。”杨御衡点点头。

“对了，你元旦回去吗？”

“不是很想回去，但是不回去吧，之后肯定要说闲话的。”

“嗯，放假学校没什么人，也没什么事情，你还是回去的好。”

“嗯。”

那边，顾左毓和流兰薰坐在位子上聊天。

“又是一年过去了，感觉没有什么收获啊。”顾左毓摇头晃脑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呵，你还收获，你想要什么收获。”流兰薰接话道。

“反正就是觉得时间过得还真快，有点感慨。”说完，顾左毓凑到流兰薰的面前说道：“我说，你这高中就这样过去了，没想过要进一步啊？”

“什么进一”转头看到顾左毓的眼神，流兰薰瞬间明白了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轻叹一声，说道：“我不知道。”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这都几年了，你还是这么一副样子，要我说喜欢的话就告诉她啊，你这样下去，以后估计都没有机会见到了，快毕业了呢。”

“如果她不……呢。”

“不什么？不喜欢你？我觉得肯定不会，虽然她平时看起来淡淡的，但是我觉得她对你是有好感的。如果在一起培养一下，我觉得肯定行。”

“马上要高考了，我不想……”

“你啊，还真是婆婆妈妈的，要我说”

“我不想影响她考试，就算有丁点的可能都不想，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一定可以在京都见的。”

“你就这么肯定她会选择京都的学校，你要知道，她想去的专业最厉害的可不在京都。”

“没关系，我想她肯定愿意去京都的。”

“你又不了解她，哪里来的自信。”

“感觉而已。”流兰薰微笑。

看他这样，顾左毓也笑了起来，“好好好，我只希望你的感觉是对的，见多了那些灰暗，偶尔的一抹亮色总是会让人心折啊。”

流兰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