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言闻言，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程芸如，笑着开口：“既然这样，那就不劳烦郡主了。”

言外之意，你倒是赶快走啊！

程芸如点点头，没动，继续坐在凳子上悠闲自在的吃糕点，全然没有一副要走的意思。

顾清言恨不得甩她个耳刮子，说过的话就是个屁，不！连屁都不如，屁起码还能出个声音来！

深吸一口气，顾清言坐在凳子上，也没再提自己要走的事情。

和程芸如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通常都是程芸如开口，顾清言回答，其次，再没了声音。

半晌后，就在顾清言犹豫要不要起身再走一次，或许这次就能成功了呢！却没想到程芸如将主意打到了饭盒身上来。

首先她装作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目光就停在了那上面，然后开口：“纤纤，你这个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顾清言：“吃的。”

程芸如：“什么吃的？”

顾清言：“好吃的。”

程芸如：“……”

顾清言看着她灰败的脸色，和眼底隐忍的怒气，心底不禁得意的笑了好一会儿，你不是叫我不痛快吗？我也让你试试！

略带得意和挑衅的朝着程芸如挑挑眉，然后顾清言在她的眼前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诧异”的开口问了一句：“郡主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

程芸如垂目摸摸自己的脸，眼底闪现过一抹弑人的杀意，随即又挑起一抹耀眼的笑容开口：“纤纤，叫你担心了，不碍事的，只是我闻着你这饭盒飘出的香味儿，一时间有些肚子饿了罢了，其它不打紧的。”

顾清言还真的小看了程芸如厚脸皮的程度，这不就是逼着顾清言把里面的东西给她嘛！

顾清言低低嗤笑一声，你厚脸皮，我也可以啊，随即只是呐呐的应了一声：“哦。”就再没了下文。

程芸如楞住了，此时的她不应该是说一句：“郡主如果饿了的话，那就拿去吃吧”这种话吗？

“哦”又是个什么意思？

果然这顾清言当真不是好对付的，程芸如见四周没人，起身，走到顾清言身边，皙白的手指摸着自己的脸颊，笑着开口：“纤纤，你看我气色最近是不是好多了？”

说完，便在顾清言俯身，一只手撑着桌子，悄无声息的靠近那饭盒。

顾清言一时没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目光往她柔嫩光滑的皮肤上扫了一眼，随即便开口：“是好了很多。”

程芸如笑笑，缓慢的起身，随即身子一歪，“啊”娇声惊呼了一句，整个人齐齐扑在桌子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屋，桌子上的茶具与程芸如吃剩的几盘糕点，和顾清言的饭盒齐齐飞了出去。

一室狼藉。

顾清言大清早起来做好的点心此刻从饭盒里撒了出来，全部都掉在了地上，一个早上的心血就这么报废了。

几个仆人连忙扶住程芸如，关心的出口询问：“郡主，你没事吧？要不要奴婢叫大夫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