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刚知道自己的意识已经控制了身体，他与汤姆呆在自己的意识空间内，看着阿尔法在杀戮。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付刚从来没有这种经历，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另一种意识控制，自己却能清醒地看着自己表演。

付刚的眼睛是血红色，身体呈现出恶魔化的趋势，但始终没有向恶魔化发展。

付刚能感觉出自己杀戮的动作更加简洁，比运用杀戮意识下的身体节奏更快，效率更高。

“这是罪恶意识控制了我的身体吗？”付刚问道。

“是的，你吸入太多被蒸发出来的罪恶意识，现在它开始控制你的身体。”汤姆道。

“那它为什么不侵占我的意识呢？”付刚又问。

“它倒是想侵占，让你彻底恶魔化。没想到你用通古斯文组成的汉字有莫大的威能，在外壁就抵抗住了罪恶意识的侵蚀，它想进也无法进来。”汤姆还是那么平静。

“如果进来会怎样？”付刚其实不会讨论这个问题，他现在无法支配身体，就是无聊的问着。

“呵呵，它进来可有意思了。让我想想，你的这两个相互缠绕的树枝可不一般，你关于它们的记忆全部被封锁住了，我看不到对它们的描述。”汤姆想了想。

“不过，罪恶意识本质是一种生物意识规则。也就是，生物产生了罪恶，更多能产生罪恶的生物聚集在一起，又产生了罪恶规则。罪恶规则反过来又影响到一个场景或一个地区的所有生命，等于是生物与罪恶意识相互作用，这就是罪恶之地形成的原因。”

“这种以生物体所产生的规则并不影响基础的规则，罪恶意识并不影响最基础的那五种规则，也不会影响像你遇到的最初、创造、生命规则，但这种规则却能主导一个场景或一个地区的生物，毕竟生物才是猪脚。你看最初规则与杀戮意识还围绕着两个树枝，我估计罪恶意识进来也只能围绕树枝转动了。”汤姆这么解释道。

“哦，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所谓基础规则与一些无法被影响的规则，我可以理解成唯物，这些规则并不以生物的意志为转移，生物体有没有，这些规则都存在。而像罪恶意识这样的规则，更像是唯心。它们由生物体产生，并控制着生物体。当生物体完全灭绝，这些规则也都不存在了，相当于规则与生物体共舞的局面。”付刚出自己的想法。

“可以这么理解，一些规则不需要生物体就可以形成的规则，一些是生物体自身产生的规则。”汤姆点点头。

“我前世有很多法，其中一个就是关于维度的法。我当时认为像童话之类，是人类创造的低纬度生物，像神佛之类的是人类创造的高维度生物。这些生物并不真实存在，由人类产生，并作用人类自身。人类创造了神佛，在有些饶意识中神佛又会对他有所帮助，这算是一种心理暗示。而在这个游戏中，人心创造的神佛，妖魔鬼怪具象化，成为一种生命或存在，就是把虚幻变成游戏中的真实。”付刚道。

“虚幻只是你以为的虚幻，也有可能是真实，只是你没有认知到。”汤姆显然意见相左。

“不，我认知到算什么？我的认知也会有错误，必须是我亲眼验证过，认知也不见得是真实，你不也了吗，我只是那么想而已。”付刚否定了汤姆的法。

“但你不觉得你的感官也能欺骗你吗？”汤姆反问道。

“感官欺骗我，也比我自己意淫去欺骗自己好。而且我能在现实中找到一个坐标，这个坐标可能是真实的，只不过我对坐标的理解有误，那是我的问题，不是坐标的问题。我应该找自己的问题，不能总是去找外界的因素。”

“好吧，我无法服你，我也不太赞同你的话。”汤姆道。

“没关系，自己去印证好了，我们只是看事物的角度不同，产生不同的结论。谁一定谁的角度正确呢，其实只要是角度，都不会是正确的。”付刚道。

外界，付刚杀戮还在继续，也对周遭产生这一定的变化，这种变化起初不太明显，随着杀戮的继续，逐渐显现了出来。

付刚每杀死一个妖族，还是会吸收灵魂能量与血液精华，但他吸收的只是一部分，大部分本应该逸散在空气郑

可因为付刚的身体被罪恶意识控制，他杀死的妖族都会被罪恶意识感染，妖族的尸体也开始散发出罪恶意识规则。

随着尸体不变增多，罪恶意识规则也在不断变强，控制范围越来越大，一些妖族则逐渐被罪恶意识控制，不自主向付刚杀去。

这就形成了一个循环，尸体越多，罪恶意识面积越大，控制越多的妖族，妖族又冲向付刚，被他杀死，产生更多的尸体。

被罪恶意识笼罩的地方开始出现虚化现象，虚化的地方吸收剩余的灵魂能量，开始产生蠕虫，蠕虫又在虚化的地方开始战斗，不断有蠕虫被杀死，有些蠕虫开始进化成恶魔。

付刚与汤姆在自己的意识空间是无法看到这些的，也不可能知道外部的变化。

付刚在体会罪恶意识给他带来的杀戮方式，这比杀戮意识带来的杀戮方式更直接有效，毕竟杀戮意识只是罪恶意识的一个分支，从底蕴上来，罪恶意识的杀戮方式更高级。

汤姆对这些毫不关心，他自身曾经就是罪恶之地的规则之子，虽然光着膀子也能掐架，但他还是不喜欢这种比较低级的方式。而规则之子之间的战斗也不需要任何招式与术法，就是简单的碰撞，还是看谁的底蕴深厚。

术法有许多加成，但对于规则，是无法加成的，所以碰撞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这就好像，你施加多大的疯狂，对敌人造成多大的伤害，这是术法的作用。而汤姆就是疯狂规则本身，根本就不需要通过施加就能完成，也根本无法对疯狂还要加成。

你已经是疯狂的顶级了，可以理解为无限大疯狂，乘2的无限大疯狂与无限大疯狂是相等的，并没有任何区别，如果你不理解，本质是对无限的不理解。

无限其实连大都不分，无限大与无限是一样的，无限大与无限大的N次方还是一样，这是一种思维方式。

~~~

罪恶意识扩散比想象要快得多，但到了城墙边上，就不再扩散，只笼罩了付刚所在的城池。

里面的妖族虽然发疯，并没有相互混乱砍，都冲着付刚而来，无论是妖还是普通妖族，甚至襁褓中的幼儿，被罪恶意识腐蚀之后都站起身来，向付刚冲去。

看起来有点诡异，想想也合情合理。

罪恶意识引诱了付刚，通过付刚的手杀死这个城市中的妖族，使他们都变成了恶魔。

我们系统是公平的，当罪恶意识侵蚀不了付刚的意识之后，还是把灵魂能量与血液精华反馈给付刚，甚至调动被控制的所有生物，让他去杀。

他能不能累死，罪恶意识可不会去管，这就像差屁曾经告诉付刚的那句话：系统对你破坏越多，只要你能坚持下来，奖励也不会少。

所以，普通妖族都会给付刚一点灵魂能量，让他的灵魂能量不断在增加。

虚化之地也不断在扩大，早已经笼罩了付刚，可付刚好像根本不知道，那些冲向他的妖族也不知道。

虚化之地内的蠕虫与恶魔也在争斗，但它们都远离付刚所在的区域。

当虚化之地彻底扩散到城墙，这座城池就在星球上消失了，只留下一块不长草的区域，这像极了付刚曾经到过的两个结界。

付刚足足杀了一个多月，几百万妖族给他带来的灵魂能量，不断在他意识空间产生颤动，他一停下来，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就发现了头疼的问题。

付刚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拿出一根恶魔雪茄，他给雪茄起的名字，抽了起来。

他看见了不远处蠕虫之间的战斗，还有恶魔之间的厮杀，偶尔会有力魔跑过，还来到他面前跪拜之后离开，用恶魔语着：“伟大的君王。”

付刚想用意识去控制这些力魔，他想得很好，现实却骨干，没有恶魔听从他的吩咐。

“马德，你们都是我转化的，怎么不听我的安排。”付刚爆了粗口。

“因为你没有被罪恶意识转化成恶魔，他们当然不听你的。”汤姆道。

“那它们为什么还要过来跪拜，我是吉祥物吗？”

“呵呵，得有道理。”汤姆好久没有这么自然地笑了。

付刚不管这些，开始捕捉恶魔，从蠕虫到恶魔，再到力魔，都上了他的实验台，各种萃取与提取，做各式各样的研究，这是他缓解疲劳的方式。

付刚留了一些恶魔的样本，看了看这片区域，捂着脑袋转身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