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看着聂小倩动作的武曌选择了旁观。

作为留下来的人之一，作为计划的一部分。

武曌在清楚不过钥匙的意义了，虽然理论上此时的钥匙已经该入轮回了。

但武曌也不打算去触碰宁采臣。

东西越重要，价值越珍贵，背后的算计就越多。

除了当初签订契约的部分，武曌不愿意多为那些家伙做半点的事情。

所以放任钥匙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来吧，让朕看看你的理。”

“我的理，可就是为了摧毁你的理而存在的呢。”

武曌开口对着聂小倩说道。

“但愿你不会为了自己的自大后悔。”

“我曾经跟人分享这份权利，但现在我将统治一切。”

聂小倩说着，周身的火焰随之变得收敛了起来，随后光诞生了。

太阳出现了，光芒照射之下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整片天地在欢呼着，整片天地在朝拜着，王的降临。

这便是聂小倩的理，王权之理，光之下的万物皆被王所统治。

这是武曌绝对不容许存在的理，反常之理之所以是反常，便是因为有着常规的存在。

而王权，便是制定了所有常规的理。

“你，到底是谁？”

武曌看着聂小倩展示出来的理问道。

王权之理，虽然拥有着改变规则，控制万物的能力。

但王权之理强大的背后，也有着相应的限制。

那便是控制的东西，必须是被承认的事物才行。

也就说如果是一个国家的君主，那么这种能力在自己的国家之外的领土，就会被削弱。

如果是某个部族的王，那么离开了人民的支持，能力也会随之削弱。

但聂小倩理的媒介，却是阳光，也就说世界承认了阳光之下的一切，都是聂小倩理应统治的世界。

“我的回答，你已经听过一次了。”

“那就是凭借着你的身份，还不配知道。”

说完聂小倩依旧是一拳对着武曌打了过去，一如两人最开始见面时的样子。

但这一次，聂小倩这一拳打出，一切的错误都被纠正，一切的扭曲都被平复。

同时空气，草木，大地，一切都帮助着聂小倩的行动。

被统治的一切，皆无法阻拦王的行动。

聂小倩是统治一切的王，那么武曌便是对王发起挑战的逆贼。

双方的理，天生就是天敌的存在。

武曌粗暴的撕开了聂小倩的领域，随后整个人进入到了领域之中。

面对着如此的异物，领悟内的一切自然也对武曌发起了攻击。

“无常而常，是为反常。”

武曌的双手十指交错，周身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了起来。

随后武曌的身体随之扭曲了，千手千眼，螺旋交错的怪物出现在了聂小倩的面前。

那数千条手臂相互交错纠缠，对着聂小倩抓了过去。

另一边，在武曌的眼中，并非是自己成为了怪物，而是整个世界都被扭曲了。

自己则要破坏这个扭曲的世界。

“没想到，还真的有用到的一天呢。”

聂小倩看着满天交错飞舞的手臂，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一把剑。

天子剑·一式·受命于天

一剑挥出，世界随之凝固了，那漫天飞舞的手臂也随着被这一剑镇压，僵硬在了半空。

紧接着随后聂小倩剑刃落下，上千条手臂仿若是瓷器般破碎。

千手虽断，但还有千眼。

千眼视线所注视的地方，随之长出了嘴巴，千口随之出现。

千手代表控制，千眼代表监视，千口代表流言。

唯有人心，方能毁灭王权。

聂小倩第二次举起剑，挥出。

天子剑·二式·定鼎山河

大地翻涌，河流改道，整片天地被重新塑形。

千口被大地掩埋，千眼被水流淹没。

然而千手重新生长，千眼也随之睁开，千口也重新张开。

人心之乱，王权无力。

、、、、

外界宁采话看着面前那一大片的空白，神情莫名的有些复杂。

宁采臣知道，两人就在自己面前战斗着。

但已经被两人的理完全控制的天地，对于正常的天地来说，便是异界的存在。

宁采臣这具身体，作为这个世界的本土生物，根本就无法感知并观察到异界。

所以在宁采臣的感觉中，自己的面前，只有一大片的空白。

不过相比起两人的战斗，明显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宁采臣注意。

阴气，腥臭味，从四周一点点的传来。

大阵破碎之后，圈内圈外没有了隔绝。

原本常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的妖鬼，也变的平常了起来。

“这就是聂小倩说得我快要成熟了么。”

“真是不想用这个东西啊。”

宁采臣将已经完全包围了的妖怪，将外丹取了出来，随后推进了自己的左眼之中与莲花舍利放在了一起。

此时宁采臣那灰白色的左眼之中，出现了一圈金色的圆环，瞳孔中也印出了莲花的纹路。

这是左眼承载了太多，力量外显的表现。

随着那层恶意的洗刷，宁采臣身上即将成熟的香味不仅消失了，甚至还被那些妖鬼判定为了同类。

、、、、

大阵的破坏，不仅带来了妖鬼的存在，甚至让大地的地形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在任盈盈的指挥下，华山派的人马正在重新整备，寻找新的地点建立基地。

在三个月之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地变，让五岳的地势被直接改变。

被重新改变的五岳，因为大地的运动移动了到了，就像是五根柱子一样支撑着天空。

而华山之上的一切，连通周边的城镇，也都因为这一场地变而摧毁。

好在华山之上都是习武之人，反应比常人快了不少，所以绝大多数的弟子，在意识到不对之后都逃了出来。

没有被倒塌的建筑压死。

而原本的华山被摧毁了，自然就要重新的续展据点。

但随着天灾的发生，以及最近的变化，华山内部也变得不稳定了起来。

毕竟现在的华山，是吞并了其他门派之后形成的。

原本岳不群计划着，只要稳定的度过了令狐冲这一代，华山的根基将无法撼动，这一切也都将成为华山的积累底蕴。

但是如今，岳不群先是身死，令狐冲上位。

但令狐冲接任的时候，却断用剑的右臂，本就有所争议。

不过看在岳不群上一代的积累，以及令狐冲也是先天的情况，众弟子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可是现在天灾到来，原本那些又归属的人，比如原本的嵩山弟子，已经那些打算复门的小门派，就有这要分裂的征兆。

纵然任盈盈治理能力不俗，但终究没有实力，只能压制一时不能压制一世。

也是在这个时候，周围城镇中因为地变，而死亡之人的尸体引来了妖鬼的注意。

圈外的妖鬼，可不比圈内那些连智慧都没有的劣质品。

先天之下的弟子，根本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便被妖鬼吃掉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那个自从岳不群死后，就一直十分颓废，将所有工作都交给任盈盈处理的令狐冲出手了。

根据在场的弟子描述，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剑光。

只是一剑，在场的三只妖鬼便全都死了。

这一剑之后，原本那些打算分裂的弟子，也没有了意见。

毕竟在这种糟糕的情况，有什么比跟在令狐冲身边更安全的。

之后一路寻找新地点的任盈盈，还遇到了同样遭受地变的华山剑宗。

在得知了岳不群的死，以及任盈盈的劝说之后。

华山剑派最终同意一并出发，风师叔的加入也极大的分担了令狐冲的压力。

而且现在虽然只是合作，但两边弟子在危机之下相互磨合，在加上本就是同出一源。

在任盈盈看来，剑宗的回归也是八九不离十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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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域之中。

聂小倩已经彻底摧毁了，武曌那千手千眼的扭曲模样。

武曌也因此受了伤。

重新恢复为人形的武曌，看着面前的聂小倩，也越发能感觉到王权之理跟反常之理的冲突。

对于聂小倩来说，自己是斩杀了那个扭曲的怪物。

但是对着武曌来说，却是扭曲的世界崩塌，将自己吞没了。

不只是外表被那扭曲同化了，就在内在也一并的变的混乱了起来。

武曌受的伤，远比表面上的伤更重。

但是武曌看着聂小倩，却没有露出半点的端倪。

反倒是聂小倩，握住剑的手，以及身体都已经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这具身体终究还是太弱了，这具身体终究不是聂小倩原本的妖身。

天子剑只能用到前两剑，第三剑的负荷已经超出了这具身体承受的极限。

为了击溃千手千眼的扭曲之物，聂小倩一共挥了六剑。

虽然击溃了武曌，但也掏空了这具身体。

“如果是原本的我，如果是原本的剑，杀你我一剑就够了。”

聂小倩开口对着武曌说道。

“都这个样子了，还在硬撑么。”

“不过你说的对，你的确要强过我。”

“我跟感觉到王权之理对于反常之理的压制，但可惜现在你不完整，可是我已经完整了。”

“不过我还是好奇那个问题，你到底是谁，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么？”

明明是在调整着体内的扭曲，但武曌却做出了一副自信的样子，仿若是故意给了聂小倩喘息的时间。

“那就稍微告诉你一些好了。”

“我真正的姓氏，是楚，楚国的楚。”

“而我，还曾经又一个号，东皇。”

“不过，你的好奇心，太重了，过重的好奇心可是会杀人的。”

聂小倩开口对着武曌说道。

而听到了这些的武曌，瞳孔瞬间收缩，显然异常的惊讶。

虽然早就想过聂小倩的跟脚不凡，却没有想到居然跟追溯到曾经的那位。

而且即便是聂小倩直说了一半，天地就已经有了反应。

天雷滚滚，直接劈开了武曌的领域。

这是天罚，针对知道了禁忌之人的天罚。